第37章 37.五年中考三年模拟
汤姆似乎也能感知到阴冷，身上穿着不合季节的衣服。
明明是夏日，却裹上了厚厚的毛衣，而且在进门的时候，刻意远离了卫生间。
林霜归挑眉。
金发碧眼的男人抱着胸，似乎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在颤抖，却依然关心的问，“我家里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你家孩子也不像是那种调皮的，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找找？”
林霜归不为所动，冲着卫生间指了指，“把卫生间的门打开。”
从来没见过把卫生间上锁的，怎么，怕人偷粑粑啊？
汤姆面露难色，却还是勉为其难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锁。
小声嘀咕着，“我都没用过这个卫生间，这里面怎么可能藏孩子。”
林嘤嘤有些讶异，“没用过这个卫生间，那你平日怎么洗澡上厕所？”
汤姆很老实的，“去对面楼的洗浴中心。”
林霜归轻咳一声，“我进去看看。”
卫生间内的确如汤姆所说，都落了一层灰，显然很久没有人用过。
林霜归摸了摸门框，若有所思的看向汤姆。
“有没有一种可能，梦魇里困进了一个真的灵魂？”
林嘤嘤：？？？
汤姆：？？？？
林嘤嘤只是疑惑了一小会，就明白了林霜归的意思，把视线放到汤姆身上。
“阵眼？”
像是阵法的阵法一样，梦魇的破解关键一定也有着不同寻常的地方。
一个活生生的灵魂……还有这个更合适作为阵眼的吗？
汤姆更懵了，无措的揪着自己身上的毛衣，像是一个误入狼群的小绵羊。
“我看过案卷的照片，死者死在客厅，但浴室全是生活过的痕迹。”
林霜归抬眸，“除非是人死后剥除了灵魂投入这个梦魇，不然怎么解释你和正常生活轨迹不同的地方？”
汤姆听得一愣一愣的。
听不懂，但是很害怕。
林嘤嘤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个汤姆不是玄夏人，不归地府管啊！”
林霜归点头，“他们信奉上帝，死后要么进入天堂要么堕入地狱。”
“嗯？他们把地府分成两个部门了？”
“总之……”林霜归轻笑着看向汤姆。
“汤姆·爱德华，生于3019年，列巴国叽叽噜噜市，3035年迁居玄夏，3040年因意外去世。”
“你，想起来了吗？”
林霜归的声音很好听，犹如夏日冷酒一般清冽悦耳，听在汤姆的耳里却犹如恶鬼的低喃。
汤姆的后背已经贴在了门上，“我，我知道我已经死了……但是，我又没有害人，你，你们找我干什么！”
林嘤嘤安静的站着，心里暗自思衬：这列巴国人，心眼还挺好。
就是蠢了点。
林霜归并没有回答汤姆的问题，“你知道我们是谁啊？”
汤姆有些结舌，“你，你们是谁啊？”
“是你对门的邻居。”
“不可能。”汤姆斩钉截铁，“对门的夫妻我见过，他们没你们长得好看。”
“的确，但现如今，我们的确是他们的身份。”
看着汤姆不可思议的眼神，林霜归就带着汤姆下楼溜了一圈。
对于汤姆，林霜归认为只有通过事实才能让他尽快的了解事实真相。
汤姆的表情由看笑话变成震惊——不可思议OMG——难过——哭。
林嘤嘤不是很理解他的脑回路。
汤姆抽了抽鼻子，“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给你们带来伤害。”
“你们，你们这么好看的人，忽然被变成了对方夫妻的身份……一定，一定很难过……”
林嘤嘤：？？？
不是，你怎么这么自觉？
不对不对，这不是你的错啊！
林霜归原本想好的话也没了用处，他乐见其成，“你愿意送我们离开梦魇？”
身为梦魇的阵眼，汤姆应该有能力送走他们。
汤姆看着有些犹豫，抬起眼皮打量了他们好久，“我要是送走你们了，我就真的死了。”
他很纠结。
然后姬忆炎走出来了。
一个竖着高冠身着华服，如玉雕如雪啄的少年一出场，就让汤姆愣住了。
“居、居然还有这么小的孩子？”
汤姆立刻下定了决心，“我送你们走。”
“不急。”林霜归抬了抬手，“我们还要调查一点事情，你跟着我们吧。”
解决了后顾之忧，这才能放心大胆的调查事情。
姬忆炎走到林嘤嘤身边，看着自己才到她胸口的身高，鼓了鼓腮帮子。
林嘤嘤察言观色，微微屈膝弯腰，“陛下……”
等到林嘤嘤把汤姆的事说完，姬忆炎摸着下巴发出感慨。
“孤只见过伪圣母，倒是第一次见到真圣父。”
说到伪圣母的时候，姬忆炎若有所指的看了一样林嘤嘤。
林嘤嘤到底还是和现代脱节的有点多，没听明白姬忆炎的话，只好敷衍的微笑。
几人准备去韩宇的学校里看一看。
毕竟韩宇的转折点是从中考开始的。
今天是节假日，学校里没有学生，几个人就在校园里闲逛。
林嘤嘤看着告示栏，找到了初三的成绩排行表。
汤姆对此很愤怒，“怎么可以把孩子的成绩公示出来，他们就没有隐私了吗？”
林嘤嘤奇怪的看了汤姆一眼，“不知道自己的成绩排行，怎么能找到努力的方向呢？”
姬忆炎啧啧有声，“这韩宇也太差劲了，居然在班里排名倒数。”
“咦，这个……是赵思韵的表哥？”
看着排名第一的学生名字，林嘤嘤摸了摸下巴。
“赵天宇，应该是这三个字吧。”
赵天宇的学习成绩很是瞩目，除了语文和英语扣的比较多，其他的科目都是以几乎满分的成绩夺得了单科第一。
“都是六班。”林霜归说，“赵天宇和韩宇是同班同学，不如去教室里看看？”
几人便往教室里走。
出人意料的是，赵天宇居然还和韩宇是同桌。
林嘤嘤看着摆在韩宇桌子上的一本有点眼熟的书，有些惊讶。
“五年中考，三年模拟……是新世纪的入门道法？”
林霜归和姬忆炎同时露出了黑人问号脸。
汤姆老老实实的，“这就是普通的试题书啊，什么是新世纪道法？”
林嘤嘤也有些糊涂，“我收到过韩宇烧下去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和这个差不多，难道这本不是道法书吗？”
说着，林嘤嘤还有些懊恼。
“可惜我学艺不精，书中的内容我一点也看不懂。”
姬忆炎乐不可支，“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