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芒格的青年时期
机会的出现不是经常的事,
所以一旦它降临,就要紧紧抓住。
——芒格
20世纪40年代初期美国社会出现了骚动和变化,当人们听到来自大洋彼岸战争的消息时,不可回避的担心都变成了事实——美国宣布参与第二次世界大战。
当时的芒格正在密歇根大学读数学,这种平静的学习生涯没有维持多久。1941年12月7日,发生了著名的珍珠港事件,轰轰烈烈的战争困扰着很多美国人,芒格也未能幸免,在刚过完19岁生日没几天,他就去参军了。
刚刚入伍的时候,在冰天雪地的犹他州,芒格和他的战友在帐篷里聊天,谈到自己的未来,芒格说,“他想要一堆孩子,一幢房子,房子里有很多的书,还有足够的财富可以过上自由的生活。”
幸运的是芒格没有被派往战争的前线,在通过一次考试后,他被派到加利福尼亚的理工学院,进行气象培训,并被分配到空军做了一名气象预报员,由此芒格幸免于残酷的战场,从事着一项至关重要的非战斗性任务。
芒格常自嘲说:“芒格家没有笨蛋,但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笨蛋。”芒格承认自己的动手能力非常差。军队进行过两项考试,一项是智商测试,一项是动手能力测试,芒格的智商测试分数非常高,而动手能力测试分数则很低。不过芒格说,“这只是验证我一直以来都知道的事情”。
由于远离战事,军队的生涯让芒格磨炼出一门日后非常重要的技术——打牌。打牌的经验锻炼了芒格的投资技巧,芒格说:“必须学会的是在形势不利的情况下及早认输,而如果有大牌在手,就要下重注,因为你不常拿到大牌。机会的出现不是经常的事,所以一旦它降临就要紧紧抓住。”
芒格在事后回忆总结道:“正确的思考方式就是像泽克豪泽打桥牌时那样。”
泽克豪泽是哈佛大学的教授,也是一位桥牌高手,他指出:桥牌需要在近乎不可知的情况下不断地评估可能性,一局之内,选手需要做数百次决断,还要常常权衡可能的得失。但好的决定也可能造成坏的结果,这既包括自己的决定,也包括搭档的决定,选手对此必须一直保持心平气和。如果想在一个不可知的世界里进行明智的投资,这种坦然接受的能力是必不可少的。
芒格认为,桥牌与投资者之间有很多的共同点。每一手牌都不相同,但过去发生的事情是有意义的。在玩桥牌的时候,掌握概率与统计学是至关重要的,必须测算出牌以及尚未打出的牌;在投资方面,投资者必须推断出每次的出价。此外,如打桥牌一样,投资者如果有一个精通牌技的合作伙伴,自己的人际交往能力也比较强,就会因此而受益。
在预报员学习期间,通过妹妹介绍,芒格认识了活泼漂亮、充满活力、思想活跃的南希·哈金斯。认识不久,他们不顾一切闪电般地结了婚。那年芒格21岁,哈金斯19岁。
1946年,芒格向哈佛大学法学院提出入学申请。曾经是哈佛大学法学院的院长——罗斯科·庞德先生与芒格家是世交,在他的帮助下,芒格进入了哈佛大学法学院学习。
芒格曾经形容自己在放肆无理方面有“黑带水平”。他出生于律师之家,一生都像律师那样思考问题,他很有主见,几乎到了傲慢自大的地步。教授叫他站起来答问题,如果他没有准备过,芒格会说:“这个案子我还没看,不过如果你给我案件背景,我就能告诉你相关的法律条文。”
芒格在哈佛大学的一位同班同学亨利·格罗斯,后来成了洛杉矶著名的投资顾问。有一次一个熟人说财富让芒格变得骄傲自大起来,他立即为芒格辩护,“胡说八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很年轻,也很穷,他很穷的时候也是那么目空一切”。
1948年,芒格在335人的毕业班中,以第12名——佼佼者之一的优异成绩,从哈佛大学法学院毕业。和他的父亲、爷爷一样,芒格成了一名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