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两个范总
排练持续了很久，范总要出席这个消息就像一把烧在几人心中的火，大家都想拿出最好的状态迎接这一“伟大”时刻。但人一旦太心急，就很容易出岔子。
“同家，你报应不爽啊，真成漏子嘴了，能把字儿一次性念完不？”
“飞机，我看你也成不了什么‘火箭’了，你这语速，堪比自行车啊。”
李瑶差点饿晕在椅子上，看着那哥俩一个总吃字，一个老是忘词儿，再强大的激情也被这两人干没了。
凌菲笑着，“这样吧，今天先到这儿。他俩可能是太高兴了，过个周末，让他俩缓一下说不定就好了。”
李瑶从椅子上爬起来，“走走走，我早就饿死了。”
四人散了，李瑶出去以后直接去了休息室，然后江璐跟着她一起出来，凌菲跟她俩一起坐电梯下去。
李瑶看着凌菲笑，人瘫软地倒在江璐身上，“这么晚了，有人接你吗？没有的话咱们一起撸串去。”
李瑶和江璐是迥异的两种人，李瑶精致漂亮，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一个笑容都是恰到好处的幅度。江璐不是，江璐的朴素可以将她淹没在人群中，找不出来，只有短发是她的象征。
江璐任由李瑶倚在自己身上，她道：“她有人接。”
李瑶瞬间站正了，“料”这个噱头让她满血复活，她眼睛放出火焰般的精光，她盯着凌菲像是饿狼盯着落单的小羊。
凌菲笑着没有说话，江璐拉了一把李瑶，“好啦，她的料不要报。”
李瑶惊讶了，凌菲也有些没有搞懂状况，都看着江璐。江璐稍微顿了一下，看着李瑶，“我就这一个要求，她的料不要报，永远不报，能答应吗？”
不仅是李瑶，凌菲也震惊了。
分开以后江璐搂着李瑶往相反方向去，李瑶几次想回头看都被江璐按了回去。
辰南刚好从小摊上拿着一份汉堡一杯牛奶过来，两人一起往车边靠拢。凌菲远远地看见那个温暖的男人，她此刻心情有些复杂。
辰南把东西递给她，然后帮她开了车门。
车子平缓地开在路上，凌菲看着汉堡和牛奶，“你吃过了吗？”
辰南笑着，“没有。”
凌菲将东西放在里腿上，“那我也不吃了。”
辰南感觉到不对劲儿，瞥了一眼凌菲，“怎么了，排练不顺利吗？”
凌菲默默地看着辰南的侧脸，漂亮的轮廓线，这样一张脸在哪里都不会被淹没。
她回忆起一件很小的事情，那天辰南把她送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她远远的看见了冯芹和江璐。她不确定她们有没有看见自己从豪车上下来，所以她故意加快步伐，但是那两个人并没有很快上去公司。
还有一次，她听见她们在办公室论及自己的择偶标准。杜洋问江璐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看不上贾森，江璐险些说漏嘴，但冯芹一个眼神，她就收住了。
凌菲以为这些是自己过于敏感，一直说服自己不要那么多疑，直到刚才江璐说出那番话。她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巧合，也不是这些所谓同事“良心发现”放过她。
但是，现在有比那个更让她糟心的事。
凌菲闭上眼睛，“我有点累了，先睡会儿。到了叫我吧。”
辰南：“先吃点东西垫垫，不要空腹睡。”
凌菲靠在位子里转身看着辰南，疲惫地笑着，“这是惩罚，以后你不吃，我也不吃。”
辰南摇头笑笑，平稳地将车速提起来。
到了家以后，辰南停好车，没舍得叫她。轻轻地将她手里的东西拿了，可凌菲很惊醒，手一空人就醒了。
她没有动，安静地看着他，眼神很温柔，但里面的光泽却没有那么纯粹，她今晚有心事。辰南也看着她，一眼就懂了。
然后辰南宠溺地抱着她下来，他说：“有什么事，我们吃饱了再聊。”
凌菲伸手搂着他的脖颈，把头靠在他胸膛，说：“好。”
这个点吃西餐是最适合的，量少精华。凌菲除了披萨，最喜欢的是牛排，所以辰南学会了做一份好吃的牛排。她本来陪着辰南不喝酒，但是今晚她想喝，辰南就开了一瓶，给她倒出一杯。
辰南看着她没有胃口，连着喝了两口酒。他放了刀叉，看着她，“先说吧。”
凌菲放好酒杯，直视辰南的眼底，“星辰的执行总裁也姓范，是巧合吗？”
本来不觉得有联系的事情，但要是在碰巧的时候出现，就会控制不住地把它建立起某种联系来。
那晚在辰南公司休息室，听到辰南的律师顾问风律师称呼那个合伙人大叔“范总”，她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今天李瑶说出那个消息的时候，几个小伙伴嘴里开心地念着“范总”。
这一击，凌菲彻底醒悟了，辰南说过他跟星辰执行总裁认识。
似乎过了好一会儿，辰南才轻轻地笑了，“你在担心我吗？”
凌菲：“他是一个神话，只是供人们瞻仰的。X城区星辰只是一家分公司，他并没有出席的必要。”
辰南坐在桌子的对面，平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眶里带着一些湿气，但是他掩藏得很好，看上去就像是温柔泛起的涟漪。
他笑着，“没事，不要担心。”
凌菲有些急了，她说：“我听到那个‘范总’说的话了，我觉得星辰的范总这种时候回来不是巧合。”
那个大叔合伙人离开公司的时候说，走着瞧，他会捏碎辰南。凌菲当时觉得那是一句无济于事的气话，可现在知道那两个人的关系以后她慌了。
她见识过星辰的强大，一个二十五岁的人凭什么做到了执行总裁？长得帅吗？善良吗？
自然不是，那是非一般的手段！
辰南始终静静地看着她，带着她越来越看不懂的眼神，他笑着说：“放心，我有准备。”
凌菲定定地看了辰南半分钟，然后点点头，她低头缓了一下再抬起来的时候又是一张明媚的笑脸。
她天真又真诚地说：“我来保护你，我可是法律硕士。要是他们敢欺负你，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辰南也笑了，“好。可以吃东西了吗？”
辰南的牛排真是越做越出色了，凌菲吃完一块，撒着娇让辰南又给她做了一块。辰南第一次看凌菲喝酒，才知道她酒量不小，一个人竟然喝了半瓶，说太好喝了。辰南收了剩下的半瓶，笑称怕她酒后乱性。
餐后，两人去了书房。
依旧是辰南坐在沙发上，凌菲把头放在他腿上。这一次他们没有看书，他们看着彼此。
凌菲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她说：“所有温柔的人，都是经历过千险万难，披荆斩棘最后站在净土上的。”
她这话自然说的是辰南，辰南看她没有半分的醉意，只是脸微微泛红，说话也直白了些。
但他知道其实她已经有些失控了，他轻轻摸摸她的脸颊，温柔道：“要不要休息了？”
凌菲笑了，撒娇道：“你抱我去。”
辰南没有接话，他看着她。
凌菲有些不解，她在辰南眼睛里看到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她借着酒劲儿坦白问道：“你不想要我吗？”
辰南轻轻地笑了一下，“你现在喝了酒，会不会清醒的时候就后悔了？我不想乘人之危。”
凌菲起身跨坐在他腿上，伸手搂着他的脖颈不让他逃，有些恼怒又有些可爱地瞪着他。
她直视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顾左右而言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行？”
辰南被她逗笑了，轻轻捏着她可爱的小脸，“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随后他起身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抱起来。两个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他把她抱到了她的卧室，放在床上，就着拥抱的姿势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他看着意犹未尽的她笑，“今晚仅限于此。”
这个周末他们哪也没去，什么也不做。没有人打扰，也没有各种电子设备分散注意力，他们专注地陪在对方身边，既像一对相知相恋的伴侣，也像一对无话不说的知己。
他们好像要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看够对方，陪够对方。
尤其是辰南，他总是温柔的看着她，在她跑过来撒娇的时候抱住她。但是他一直很克制，仅限于蜻蜓点水式的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