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小牙
肆辰颓废的走回寝殿，叫道：“小牙，回头那个人要是再来就让他在门外读，让他小声点，我要休息了。”
小牙站在门口道：“知道了。”看着已经黑透的天，孤寂的月亮旁隐隐闪着一颗渺小的星星。小牙望向西北方向，突然有点难过。小声的叹息道：“哎，想回家了，回头回家看看吧。”
这一夜肆辰睡得极安宁，醒来后很自然的喊道：“小牙。”无人回应，倒是另外一个女魔仆，进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肆辰微微不高兴道：“小牙人呢？”那个女魔仆很疑惑，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不记得有这个人啊？”
肆辰疑惑道：“去吧魔仆总长叫过来，让她把名单带过来。”肆辰穿好衣服来到大殿，今天是休假，大臣们也都不会来的。肆辰在大殿里来回踱步，不停地摸着下巴，怎么想也想不通，昨天的时候还好好的呀，一晚上就不见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一身蓝衣的女子，容貌端丽，举止文雅的女子走进大殿道：“大人叫我有何要问的？”
肆辰皱着眉头道：“你的名单上可曾有叫小牙的人？”魔仆总长翻开带着的册子，翻到小姓那一页并没有找到叫小牙的人，抬头对肆辰道：“没有这个人。”
肆辰更是疑惑，第一反应就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忙招呼魔仆总长道：“去把所有的魔仆全部都叫过来，不论男女。”
魔仆总长道：“是。”便利索的将所有的魔仆全部调集到大店门前，召集时间极短，就连肆辰都感叹魔仆总长的效率实在是太快了。看着满殿的魔仆，参差不齐，高矮胖瘦。
魔仆总长平静的说：“共有两千八百二十一人，男的有一千二百三十六个人，女的有一千五百八十五人，膳房共有……”听着魔仆总长的一串汇报，肆辰只觉脑壳疼。
肆辰抬手示意道：“停先不要汇报了，我就是想找个人，人员的安排都是由你来安排的对吧。”
魔仆总长冷漠道：“是的。”肆辰走下台阶从这些人身边都走过去，看着参差不齐的样貌，肆辰真的是极其难受，看了一圈下来，竟发现没几个好看的，想到小牙不自觉的扬了扬嘴角，但转念一想看了一上午硬是没找到小牙，该不会真的是奸细吧，不对呀，要是仙界的也进不来呀，这要是内部的话魔界这么大上哪找啊。
肆辰摆手道：“带他们下去吧，记得下回招人的时候记得招点长的好看的。”
魔仆总长冷冷回道：“是。”便带着一众魔仆走出大殿，那气势，场面简直了，像是要去打仗一般。肆辰想着这个总长虽长得不错，但太冷了。
……
曹柳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家，在没有那么一个人在回家的时候，叫“妈！”在没有开着灯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在没有粘着自己要吃饭的人，在没有……
想到这里曹柳就不禁落泪，无声的眼泪里不知承载了多少对女儿的思念，不知女儿是否生，是否安全，是否吃的饱穿的暖。曹柳走到沙发上，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弯弯的月亮旁闪着一颗微弱的星星。不知不觉的进入痛苦的梦境，还是那个血流成河的画面……
看着窗外的落叶，钟木禾心里满是对妈妈的思念，只是不知千里共婵娟共赏同一个月亮是否是真的。街上的人也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家了，万家灯火，看着灯亮，在灭。
肖无忧走到钟木禾落寞的身影旁边道：“天冷了，多穿点，万一还没回家，就感伤风寒，那么你母亲会担心你的。”钟木禾抓住披肩，鼻尖红红的，不知是难过还是冻得。肖无忧道：“你看那勾弯月旁还有一颗星星呢。”
钟木禾看着笑道：“妈，等我，我就快回家了，一定要等我回来哦。”二人关上窗户回到房间休息，钟木禾窝在肖无忧的怀里道：“我们什么时候到魔宫？”
肖无忧轻声说：“过两日便可到魔宫，到魔宫后再过两日便可前往天圆地方，如果一路飞行也就是三天不到，七天绝对就可以见到你妈妈了。”
钟木禾：“嗯。”
……
肖无忧知道钟木禾思母心切，一路将钟木禾裹得结结实实，不断调动着身体内的魔力让周围空气不是那么冷，原本两天的路程硬是被肖无忧的两条腿用一天跑完了，回到魔宫时，整个魔宫都已挂起了灯，肖无忧回到寝殿——皎月殿后，门口的魔仆慌慌张张的，个个面露吃惊，钟木禾站在地上道：“现在还有饭吗？”
魔仆们点点头，便麻溜的去准备饭菜，烧水的烧水，整个魔宫在晚上热闹起来，不远处肆辰的未紫殿里传来肖无忧带着一个姑娘回来的消息。肖无忧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感觉浑身疲乏，钟木禾抓住肖无忧的手说：“这几日赶路你也累了，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会儿，过会儿我叫你。”
肖无忧：“你不休息一下吗？”钟木禾摇摇头道：“我都休息一路了，你休息吧。”
肖无忧伸了伸修长的胳膊腿道：“那我先休息一下，我在这等你。”钟木禾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肖无忧退去寒冷的外衣，原本焦急地面容在此时总算是放松下来。
钟木禾掩门坐在院中，院子里很黑，但是在二人来的时候魔仆们就已经点好了灯，屋内的灯还亮着。
肆辰拐进院子，就看见钟木禾披着天蓝色的披风坐在院中，侧颜在孤寂的院子里显得很恬静。
肆辰走到钟木禾旁边坐下，石凳上魔仆们已经铺好了暖垫，肆辰笑问：“小美人也回来啦。”
钟木禾笑着点点头，肆辰看了看房里亮着的灯，问道：“肖无忧在里面吗？”钟木禾看向房门道：“他一路快马加鞭的回来，很累了，所以就先让他休息了，我怕吵到他，所以就先出来了。”
肆辰听着钟木禾讲话都有点没精打采的，钟木禾眼底也尽是落寞，原本还可以语笑嫣然的人，现在都安静了。
肆辰：“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啊？”
钟木禾：“马上就会有人送饭菜过来了。”看着魔仆将饭菜放到桌上，看着女魔仆们，思考着什么。
钟木禾拿起筷子问道：“你要来点吗？”
肆辰：“不了，要不要叫肖无忧？”
钟木禾：“他应该已经睡了，明天早上早点做就好了。”钟木禾只喝了粥，略微夹了两口菜。
“对了，你们会给员工放假吗？”钟木禾问向肆辰。
肆辰喝着茶，看着沉底的茶叶，道：“员工？”
钟木禾解释道：“就是手下，仆人。”
肆辰笑着说：“这个好像不太清楚，但是那些大臣们会放上两天假。”
钟木禾放下碗道：“我想提点问题可以吗？”
肆辰笑着说：“当然可以，你说。”
钟木禾笑着说：“这几日我和无忧走了很多地方，也看到了很多。知道你们与外界几乎是隔离的，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有的人想出去看看呢？”
“有句话不是说过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嘛？”肆辰想了想道：“也就是说要对外开放吗？可以让魔界更加繁荣喽。”
“对是这个意思，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曾今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时间都会磨平凸起的伤疤，或许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
肆辰看着似乎变得成熟的钟木禾，有些不可思议。
肆辰：“你说的很有道理，明日我与肖无忧商讨一下，你回媚柚阁看看骨阿姨吧。”“对了，小牙不见了。”
钟木禾表情变得有些失落道：“不见了吗？会不会是回家了，如果她想回来的话自然会回来的。”
钟木禾起身，叹了口气，嘴角扬起，拍了拍自己的脸道：“啊！不能颓废！”
肆辰看着钟木禾奇奇怪怪的举止笑了，又问道：“你跟肖无忧是什么情况了，现在？”
钟木禾瞬间噎住，原本冰凉的脸一丝血色都没看到，现在蹭的一下子就红的不成样子。
钟木禾支支吾吾道：“呃……呃，这……”肆辰笑的眉眼弯弯道：“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明天在说吧。”钟木禾看着肆辰那似乎看透一切的模样心下更是乱七八糟的，眼下是不能先回去了。
钟木禾顺着走廊走了许久，在路上还不断的遇到来往的魔仆，魔仆们对钟木禾很恭敬，钟木禾没见到人都会笑着说：“这么晚了，还这么冷你们快回去吧，不用忙了。”
魔仆们互相看了一眼，便退身下去了。
魔宫结合了石洞和木制建筑的两种风格，依山则建，魔宫里有许许多多的空房间，在寒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空寂。正走着忽然一个人影闪到钟木禾面前道：“姑娘，是我。”钟木禾差点惊出声音，看清眼前人，才发现是小牙。
钟木禾将小牙捞进一个空房间，小声道：“你去哪了？肆辰好像在到处找你呢。”
小牙笑着说：“我刚刚回了趟家，我好久没回家了，回家看看。他发现我不是魔戒的人了吗？”钟木禾吃惊的看着小牙道：“你不是魔界的人吗？”
小牙笑着说：“我不是的，我是走仙界来的，因为以前看古史时说仙魔两界的事，恰好魔界都封了，所以就好奇来看看魔界长什么样子的，既然他都发现了，那我就不潜在这里了，我走了哈，有空来仙界找我，我叫南念萱。”
钟木禾道：“你先别急着走，我俩聊点别的，他们都睡了，你晚点走也行。”
南念萱笑着说：“也行，不过你怎么这么晚都不休息？”
“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对了，你现在多大了？”
南念萱掰着手指数了数道：“应该有八十六岁了，我在我们那都算刚成年，你呢？几十，几百？”
钟木禾憨憨的笑了两声道：“我才二十岁，离开妈妈已经有大半年了。”
南念萱摸了摸钟木禾的小脑袋道：“你好小啊。”
窗外下起了小雪花，南念萱推开房门，看着满天雪白的小雪花，很是喜欢，道：“其实我很喜欢魔界，因为魔界有春夏秋冬，有白昼黑夜，在仙界只有白天和晚霞，一年到头只有春秋。”
南念萱回头对钟木禾笑着告别道：“天色不晚了，赶快回去吧，我走了，有缘再见。”说着亦是跃上房顶消失在黑夜中。
钟木禾快步走回寝殿，身上亦是落了不少的小雪，轻轻的推门，将披风脱掉挂在了旁边的架子上，看到正在床上睡觉的肖无忧一时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褪去外衫，先开背角，慢慢的钻了进去，刚吹灭床头的灯，肖无忧就搂住钟木禾小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钟木禾笑着说：“外面下雪了，太冷了，我就回来了。”
“照你这么说如果外面不下雪，你打算在外面过夜了，浑身都凉凉的。”钟木禾笑着抱着身侧的人形火炉，笑着说：“睡觉。”
肖无忧：“嗯，睡吧。”
钟木禾幸福的说：“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