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排位赛周的最后一天
“我叫你集中注意力！看看你做了什么——一块玫瑰色黎明最好的大理石被浪费了！”
看着一个 9 岁的男孩如此公然斥责一个比他大得多的男孩，让那个比他大得多的男孩感到畏缩，仿佛死亡本身就悬在他的头上，这有一种深刻的喜剧色彩。当然，这是有道理的。九岁的孩子虽然年纪小了点，但修为也比大多数同修高出一倍。那个年纪大一点的男孩，根本算不上修士。当然，他不是神秘主义者。
排位赛周的最后一天开始了玫瑰色黎明教的一年一度的入会仪式，各个年龄段的满怀希望的修士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在他们的准学长面前进行自我测试。
“你有什么想对自己说的？”姆里昂向那个看起来比他大几岁的男孩提出要求。他强壮而肌肉发达，他的身体磨练得很好。唉，他的修为显然还有很多不足。“好？说话！我，你的父亲，将决定你的命运！”
想成为神秘人的人颤抖着，眼睛疯狂地瞪着他，努力寻找可以挽救他生命的答案。在远处，在父母和其他亲戚的人群中，他的父亲将哭泣的母亲抱在怀里，将他们俩拒之门外。随着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迈伦的气喘吁吁地上升，表情因假装的愤怒而变得阴沉。
“嘿，年轻的 kyrios 很凶猛，”我说，将一只手放在我最小的表弟的头上，用力揉搓他的头发。我把他的气压在自己的下面，年轻的应聘者倒吸了一口气。
“里奥！”他哭了，尴尬。“你打扰了！”
“前辈犯错的时候，不应该给晚辈指点迷津吗？”我反问道。啊，男孩还在。“走吧，”我说，然后他冲回他的父母身边。
“我没有弄错，”Myron 说，交叉双臂，愤怒地瞪着失败的应聘者后退的样子。“这就是父亲所说的老年人应该处理失败的方式。我什至让他先解释自己。”
我叔叔的想法肯定与我最小的表弟不同。以他自己的方式，迈伦一直试图通过给他一个解释自己的机会来帮助潜在的入门者。我可以很容易地想象，如果他设法解释了他的第一次糟糕表现，他会为这个男孩购买第二块大理石。不幸的是，我表弟低估了他对后辈的影响。
“请坐，表弟，”我告诉他，他不情愿地答应了。
“谁会加入玫瑰色黎明？”我叫了一声，亭子边上那群有希望的人翻腾着。在父母的催促下，另一个小男孩被吐了出来。他带着明显的焦虑走近。
我打了个响指。“大理石。”
索尔在申请人面前丢下一块人大小的大理石。当石头撞在石头上时，男孩退缩了。
“你来这里是为了追求生命中更伟大的奥秘之一，”我宣称。申请人点点头，仿佛这是一个问题。“玫瑰色黎明教派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意愿打磨呈现给我们的每一块肮脏的青铜碎片。把手放在这个大理石块上，把它雕刻成你的形象。”
他强迫自己对上我的眼睛，知道我发现他缺乏。
“让我们看看你的灵魂。”
男孩咬紧牙关向前一步，双手平按在木块上，手指张开。他的气息升腾而起，刺穿了石头，从边缘扩散到边缘。男孩的眼睛在专注时紧闭，在操纵着自己的生命本质时无声地自言自语。
“你没有问他的名字，”Myron 生气地低声说。
我眨了眨眼，一头雾水。“我为什么想知道？”
巨石发出一声巨响，碎裂开来，表面出现了一道道细碎的裂缝，宛如雷击的脉脉一般蔓延开来。申请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猛地睁开，大理石块的一部分一下子掉了下来。大块和碎片散落在地上，现在矗立在以前是无形柱子的地方。
一尊申请人的雕像骄傲地从地球上突出来，与那个被 pneuma 雕刻出来的男孩唯一的直接区别是它是赤裸的。它的表情也更加自信和笃定，大理石般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凝视着天堂。它站着，背挺直，一只手放在臀部，另一只手在侧面握成拳头。这是一个强有力的姿势，概念化得很好。
有一些小的不一致，改进的问题。鼻子的形状不太合适，右耳的尖端有缺口。肌肉组织在几个地方都消失了。话虽如此，但它比前一个申请人管理的那个受伤的可怜虫要好得多。
“粗鲁，”我观察到，男孩的肩膀掉了下来。“但我想我会接受它。现在，你的命运掌握在长辈手中。带上你的灵珠，去找一个看起来老得活不下去的人，告诉他们少贵族派你来的。”
男孩的脸上亮了起来，他疯狂地向我道谢，然后用力将精神弹珠举到肩上。他深入馆内寻找一位哲学家。人群中，他的母亲高兴地跳上跳下，而他的父亲则接受了周围其他人的双手合十的赞美之词。
资格试炼所在的亭子，是晨曦教的中心点，体育馆、澡堂、各种庄园从这里沿着山顶分出。它的建造风格与血色城内的大集市相同，市民每天都聚集在那里进行城市的大部分业务，尽管每天的交通量要少得多，但规模相当。
每边原始的石阶通向一个巨大的雪花石膏广场，由该教最伟大的英雄修士形状的柱子构成，每个人都渴望仰望天堂。中央阁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喷泉，从一个无面人张开的手掌中，涌出晶莹的水珠。
平均每天可能有几十个同修和商人分散在大集市周围，但今天它几乎挤满了人。
“你看出我们之间的区别了吗？”我问我最小的表弟。他正专注地看着我。“前辈们嘲笑和威胁申请者是因为他们可以，而且因为他们在申请时受到了嘲笑和威胁。这是对他们从那时起获得的小名声的断言。”
“这也是一种压力的应用，”索尔观察到，并留了下来观看。他的眼神里有那种遥远的神情，勾起了一些回忆。“一个人的某些部分是你永远看不到的，除非你把他推到崩溃的边缘。”
我嗤之以鼻。“玫瑰色黎明不是军团，这些孩子也不是士兵。”他耸了耸肩，承认了这一点。
“试验已经足够了，”我说。迈伦点点头。“而你，是晨曦之柱，修为不言而喻。”另一个，高兴地点点头。“那你为什么像狗一样吠叫？”
“我不是！我只是……”他皱眉。
“复制其他同修，他们在各方面都比你低，”我说完。
“但苍鹭是这样做的。”
我挑了挑眉。迈伦看着别处，懊恼不已。
“高级同修被要求筛选申请人是有原因的，”我解释说，坐下来拿起一块像我头那么大的大理石。我呼了口气，用我的空气渗透它。“这减轻了长辈们的数字负担，但并没有减轻多少。真正的目的是把未来的后辈介绍给现在的前辈。”
当我的气力磨损它时，一块细石粉从大理石块上飘落下来。不一会儿，我手里拿着一只凶猛的大理石鹰，它的翅膀张开。我把它扔给了他。
“今天是未来同修对你的性格做出判断的日子，”我告诉他。“所以，既然你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是他们的上级，就这样表现吧。把吠叫留给狗。”
“把打扮留给你表弟。”索尔像往常一样主动提出了他的意见。
我冷笑。“给我们再拿一块，奴隶。”他哼了一声，但还是答应了。
迈伦拂过他的邪教装束，整理好自己。“我会尽力而为，”他宣称。
“我知道你会的，”我说，深情地揉着他的头发。我走开了，当他向群众喊话时，我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谁会加入玫瑰色黎明！？”
到黄昏时分，今年最后一名申请者已被接受或拒绝并进行了相应的处理。成功的申请者有时间向他们的家人告别，然后进入其中一个外屋，在那里他们将作为新同修生活。许多结拜兄弟会的开始将在最初的几个小时内建立，因为即将成为同修的人兴奋地互相谈论即将到来的仪式。
仪式开始于深夜，黎明前的几个小时。然而，晨曦的男女，却早在这之前就开始了准备。这是一个邪教组织的每个成员都参加的活动，从最低级的初级同修到柱石自己，Damon Aetos 和他的兄弟们。
当太阳落入西部山脉之下时，每个邪教徒都有自己的职责。许多人穿着礼仪长袍走上山间小道，怀里抱着华丽的陶罐，穿过收割的麦田奔向大海。其他人沿着东部山脉的山峰排成一排，手中的火炬在燃烧。挑战者，希望晋升上位的初级同修，聚集在人群中，紧张地交换着倒钩。庄园里充满了阴影的运动和兴奋的耳语。
仪式持续了整整两天，在第三天太阳升起时结束。由于入会仪式的保密性质，这是奴隶在为玫瑰色黎明教派服务时最平静的两天。在整个仪式中，每个仆人都被限制在宿舍里。
无论如何，他们中的大多数。
当我踢开通往他们住处的门时，数十名男子大喊大叫，退缩了，从毫无疑问是幸福的睡眠中醒来。我灿烂地笑了笑，穿过房间，朝着那个敢怒视我的男人走去。挡在我面前的奴隶们赶紧让开。
“这是什么？”索尔要求，声音从睡梦中变得粗糙。
我把一个皮袋放在他的头上，紧紧地系在他的头上，然后把他扔到我的肩膀上。
“别打了！”我高兴地告诉他。
传统上，合格的审判是开始邪教的先决条件。然而，玫瑰色黎明的支柱享有独特的特权，每年能够赞助他们选择的一名同修，无论修为或地位如何，只要他们亲自通过仪式看到他们。他们可以选择任何人。
甚至是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