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汉代当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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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云居秘云

陈平在淮南王刘长的榻前找了个就近的地坐下,静静地看着榻上正酣眠的少年。

那少年的睡姿很是不王爷,在陈平的眼中,他更像是一只长了很多年都没长大的小奶狗,还时不时地挠挠胳膊揉揉脸蛋什么的。

王府管家想要叫醒刘长时,陈平制止了他,然后从袖口处掏出了一块少府新给吕雉呈上的绮罗样品。

记得吕雉递给陈平看时,还笑着夸赞现在大汉的织造技术愈来愈精湛了。陈平只觉得那丝绸样品,摸起来就跟初生的婴儿的皮肤一样柔嫩,而且更加地坚韧。

吕雉还笑着说,只可惜是宫里人,不然大热天时也可以享受那种隔着十几层纱还能看见痣的凉爽。

陈平把绮罗覆在手上,然后趁刘长睡着了时伸到他脸不远处,只见他摸了摸,抱了抱,然后像遭着了噩梦一样地高声呵斥道,

“妖精啊,滚滚滚!我阿母说得没错,你们这些个披着美人皮的女妖精,专门吸男子的精气神。再不走开我就要把你们一个个地劈了!”

陈平并没有把笼着绮罗的手拿开。

然后刘长再使劲地往远处推。推着推着,他就醒了。

疲惫地睁开眼,一看见是陈平,便像是见着猫的老鼠一般“嗖”地就坐了起来。

陈平这才收回了手,把那块绮罗塞回了袖子中,笑着调侃道,

“妖精好啊,妖精能生孩子,还能跳舞唱歌什么的,你要是烦闷了还能逗乐子呢。淮南王在云居里那么开心,为何不多呆一段时间呢?”

刘长的瞌睡先去了多半,陈平倒了杯热水递过去,他喝下后镇定了一些,然后拉着陈平的手说道,

“我才不要呢。如果那些个妖精那么好,他为何不要?一进去后,他就撒了大把的金银,然后让那些妖精来纠缠我,他自己像看耍猴一样地在一旁看着。

一开始我还把那些个妖精当成是宫里的宫人一样,谁知道她们不守规矩,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哥哥爷爷地叫。

要知道,我还没有她们中有些人大呢。”

陈平听到这,心里已然有了些数,再诈问道,

“燕王真的就没有动那些个妖精寸缕吗?那么多个妖精,就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眼的?”

刘长想了下,这才垂下头,说道,

“有啊。从进门,我就看见有一个老成的女子一直伴随在他左右,其他人对她都很恭敬的样子。

老八对其他女子都像是浮云一样,唯独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陈平大概知道了些什么,再问刘长,

“那么多个妖精缠着你,你都能脱身,为何燕王还在里边?你不把他拖出来吗?”

刘长没有吭声。

以前就听说七王刘长的生母不是个招惹是非之人,现在看来,她果然教得好儿子,比其他各家的习性都好。

陈平补了句,“殿下是快要成家的人。在这长安城中,云居是花楼之首。

长安城中的人都知道,那些个花楼最是一处销金窟,败家丧身又败德,沾上了他们的,身败名裂妻离子散是少不了的。

你看朝中之人,都是离这些远远的。朝廷也不敢用深陷其中的人。

王爷及早地醒悟,从里边早点退出来是好事。”

刘长打了个又长又大的哈欠,陈平知道他还困乏着,便告了辞,急急地去宫里找少帝刘弘和吕雉禀报个明白。

可是才将走到宫门口时,就碰到了刘郢客,一见着陈平,他就笑得贱兮兮的,

“相国是刚从淮南王府出来吧?问什么呢?让老夫猜猜,是不是关于云居的那些个香艳刺激的事?”

陈平被窘得满脸通红,可刘郢客却像是没看到一般,笑嘻嘻地掩口凑到陈平耳朵跟前说道,

“相国不用否认,男人嘛,不好那一口的没几个,大家都懂得的。

云居里的那些个娘们还真的不是盖的,脸面长得不如宫里的,可身上的那股骚劲儿,一百个宫人也比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

以前听说老七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狠角儿,经过昨夜,想必不开窍是不可能的。想想吕家那小娘,还得感谢老八呢。”

陈平听到这,像是看怪物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刘郢客好几圈。刘郢客这才意识到陈平的严肃不像是装的,这才尴尬地正形起来。

陈平也不含糊,若有所思地看着脚尖,说道,

“淮南王没开窍,可能已经患上严重的恐女症了。”

然后,便丢下刘郢客独自往里走去。

刘郢客却没有放行的打算,他一把攥着陈平的衣袖,一边对他说道,

“事情真的那么严重吗?云居可是齐王刘襄的产业。刘襄是我大汉朝廷的财神爷,一般人是不会动他的。”

空口白牙的,陈平也不确定刘郢客说的是真的还是让刘襄背了口大锅。陈平斜睨了他一眼,还是继续往前走。

刘郢客看陈平这样,计上心来,跟在陈平的背后,说道,

“嗨,我说老陈,年纪一把的人了,别那么小气。那云居最初名义上的老板是刘肥,实际上是高祖皇帝为收集天南海北的消息开的。

你想啊,各地里,掌握着最重要最及时消息的,都是那些手上握着权力和大把银钱之人。后来高祖皇帝大行时,云居就完全落到了刘肥手上,现在又到了刘襄手上。

云居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大概也会有撑不下去的时候。”

陈平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不过这完全有可能,也说得通。吕雉再被刘邦寄予厚望,毕竟她也只是刘邦的女人。

以刘邦做事的风格,他断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沾染这些的,哪怕它是他的心血,哪怕它最后消亡。

陈平这才停下了脚步,冷冷地说道,

“证据呢?不用证据的话,谁都会捕风捉影,在心里怎么浮想都不用承担什么后果。”

刘郢客脸上的笑容没了,

“昨夜云居的那些个伎人们对刘长并没有得手。”

陈平转身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昨晩我们皇室几个大长辈拷问了刘襄府上的管事,他交待了云居的联络方式,然后我们知道的。”

陈平再问道,“然后呢?那燕王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