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那娇弱的夫君啊(13)
乔云沐看着逐渐消失的字忍不住撇撇嘴。
不想说就跑,不想她问也跑。
别的小说里的系统时刻跟随宿主。
而她的系统大半的时间不出现,偶尔冒出来,谈到它不愿意说的点,就直接跑路。
平王府的大门已在眼前。
门房已经认识乔云沐,见乔云沐来了,点头哈腰的赶忙将乔云沐请进去,就殷勤的引乔云沐去见平王。
但她来的时间有些不巧。
平王的书房门外,宁意舒衣衫不整的在小仆们中间挣扎着喊道:“母亲,儿子是真心喜欢婧皇女,求您成全儿子!”
平王脸色难看的很,怎么也不明白她素来乖顺懂事,行止有度的嫡亲儿子能当众喊出这样的话。
平王忍不住冲着小仆们喊:“堵了他的嘴拖回去。”
但宁望舒挣扎的厉害,小仆们又生怕伤到他,不敢用半点力气,七八个人愣是没能用手帕堵住他的嘴。
反倒让他又挣脱出来,上前跪倒在平王跟前哭求。
让平王的脸色越发难看,一只手高高扬起,想打醒这个疯魔的儿子。
但这手举了半天,就是落不下去,又冲着小仆们吼:“还愣着干什么?堵了嘴拖回去好好看着,不想清楚就不许出来!”
小仆们才又拥上前去拉去拽。
宁望舒抓着平王的儒杉不撒手,嘴里哭喊个不休,场面很是混乱。
乔云沐见此情形,顿了一会儿,才赶忙上前将符贴在宁望舒的脑门上。
宁望舒的哭喊声瞬间停住,也不拉拽了。
而是一脸错愕的起身,对上平王又是急又是怒的眼神。宁望舒瞪大了眼睛,摇摇晃晃的后退数步,在即将跌坐在地时被小仆们扶住。
“我!”宁望舒一开口,就皱着眉头捂住咽喉。
说话间,嗓子眼里火辣辣的刺痛感让他知道他脑海中那些陌生却又熟悉的记忆是他的。
就是他歇斯底里的对家人嘶吼着要嫁给才见过一次的婧皇女。
“我疯了吗?”好半天,宁望舒才沙哑着声音自问。
平王见他这样,心中一松,试探性的想问:
“望舒,你……”
却还没问出来,宁望舒就煞白着脸站了起来,理好在方才挣扎中杂乱不堪的衣裳,端端正正的向平王施了一礼,说:
“母亲,望舒鬼迷心窍,竟不知羞耻的说出那些话。”宁望舒说着,想起他这些日子做过的事。
他已经不仅是脸色难看了,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起来,接着说:
“望舒言语出格,行止不端,败坏家门,罪不容恕。”
说到这里,宁望舒已经跪倒在地上,惨白着脸说:“望舒请入护国寺清修。”
言罢。
乔云沐还在一旁琢磨怎么开口,而平王已经深吸了一口气,说:
“你可知道入寺清修意味着什么!”
“望舒知道。但望舒乃家中嫡长,做下那些荒唐事,若不入寺,岂不连累家中兄弟。何况望舒还有什么脸面继续行走京中。”
平王听的心中无名火起,忍不住喊道:
“你这会知道没脸了,你之前在做什么?平王府几百年的清名,全给你一个人败光了。”
说着,平王就养起手,想向教训宁暄一样狠狠的抽一巴掌。
但宁暄是皮女儿,抽就抽了。
面对一行清泪脸色惨白的长子,平王手举了半天,终是改抽为指,指着宁望舒的鼻子冷声说:
“你现在就给本王回院子里好好反省,不得本王准许不得擅出。”
说完。
等宁望舒行礼拜别,摇摇的走远了。
平王才看向乔云沐,皱着眉头说:“你方才给望舒贴了什么?”
乔云沐便亮出手里的符纸,说:“偶然得到的。我在江山郡时,曾觉得晦气,到城中的寺里去晦气。
却不想在里面撞见婧皇女和江子澜的好事,又意外得知江子澜和她是初见,便在婧皇女身上留了心。”
“那江子澜本王打听过,不受宠的商户庶子,遇到皇女就攀附,不足为奇。”说着,平王眼神就寒了起来,盯着乔云沐,一字一句的说:
“但是,明媒正娶江子期的事,你作何解释?”
乔云沐嘴角一抽。
但她也不觉得这事能瞒过平王,当即说:
“实不相瞒,那江子期并非自尽,而是死于我手。”
“为何?”平王眼皮子的没抬。
乔云沐便接着说:
“那李婧君在江山郡的风流债极多,她还多次提议男女平等,但她口中的平等,是她床上的平等。
我曾当众驳斥过,却不想江子期在新婚之夜,趁我不注意,便想拿刀捅死我再放火自尽。”
乔云沐说着很自然的摊摊手,道:“他一个男儿,那里杀得了我,我反手捅了他,和婧皇女也算结了梁子。”
“就这样?”平王明显不信。
乔云沐便干脆的说:“这事倒是就这,但在我离开江山郡时,已经听闻太多的江山郡男儿非婧皇女不嫁,其中往往都是只见过婧皇女一面,只和婧皇女说过一两句话的人。”
“你莫非觉得婧皇女会妖术?”平王挑眉冷笑,完全没了面对宁望舒时的纠结和不忍。
甚至还摩拳擦掌的的接近乔云沐,眼神专往下三路招呼,让乔云沐觉得她下一秒就要踢废她。
让乔云沐不着痕迹的后退,同时说:
“据我所知,江山郡郡守的正夫和三个儿子,都深深的爱上了婧皇女。”
说完,眼神不善的平王顿时眯起了眼睛,冷冷的说:
“你该知道欺骗本王的后果。”
“云沐没必要骗您。”乔云沐很自然的说,同时将符纸递给了平王,说:
“您可以在婧皇女和男子叫谈过之后,向那男子问一问婧皇女,问完把符纸往他身上贴一下,再问他婧皇女怎样。您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说完,平王陷入了沉思。
乔云沐赶忙向她拱拱手,未等她开口,就一阵风一样的刮出院子,留下反应过来的平王说:
“若是假的,我就让你重回江山郡。”
说完才发现乔云沐已经走了,又气恼的在桌子上锤了一把,说:
“必定是心虚。让我连她母亲和妹妹已经从江山郡出发,在进京路上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