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古镜未磨

有一天，洞山晓聪禅师让云居晓舜禅师出外化缘，晓舜禅师首先向一位饱参的刘居士化缘。

居士说：“老汉有个问题，您若答得相契，我便布施；若不相契，就请回吧。”接着居士就问：“古镜未磨时如何？”

晓舜禅师很快地回答：“黑如漆。”

居士再问：“古镜磨了以后呢？”

晓舜禅师回说：“照天照地。”

居士不以为然，拱手为礼，说：“抱歉，恕不布施，您请回吧！”说完就转身回府，闭门不出。

晓舜禅师愣了一下，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洞山，晓聪禅师问他原因，晓舜禅师便说出他与刘居士的对答经过。

晓聪禅师说：“这样吧，你来问我，我回答给你听。”

晓舜禅师就问：“古镜未磨时如何？”

晓聪禅师回答：“此去汉阳不远。”

晓舜禅师再问：“古镜磨后又将如何？”

晓聪禅师微笑着说：“黄鹤楼前鹦鹉洲。”

晓舜禅师听了，猛然省悟。

养心法语

若以古镜来比喻我们的自性，自性本自清净，本不生灭，本自朗照，何能分别未磨已磨？何况自性者，在圣不增，在凡不减。晓舜禅师却说未磨前黑如漆，已磨则照天照地，显示晓舜禅师还未能清楚地认识自性；难怪无法获得饱参的刘居士之认同。反观晓聪禅师的回答，古镜未磨是“此去汉阳不远”，古镜已磨是“黄鹤楼前鹦鹉洲”，表示已能认识自性当下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