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剑仙寻道友
叔侄两个人一直在闲聊,惠民天性活泼,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见到尘世中人,打开了话匣子。
常钊从听话中了解到,惠民会一些武术套路,比如鲤鱼打滚、旱地拔葱、鹞子翻身、拿手的是三十六招达摩剑法,很得精髓。惠民他也会基本的法术,比如土遁、御剑飞行,不过不是很熟练。
惠民素来知道常钊武艺超群,人送绰号神剑震八方、追风剑客,江湖上一流的用剑高手,威震陕西,乃至中原地区。
惠民道:“叔父武艺超群,尤其是六合神剑,神出鬼没,为何躲避三个山贼?”常钊苦笑道:“我武艺再高强也不过是莽夫,那乱石山三个贼头拜妖妇吴梅娘为师,学了一身妖术邪法,会放飞剑。可惜我不会法术,不然何至于此?”
惠民一惊:“叔父是说妖道姑吴梅娘么?那老妖婆子为人奸诈歹毒,法力无边,飞剑十分厉害,这老妖婆子做尽坏事。”
常钊有些忧虑,不觉到了中午。惠民进厨房,烧了几个菜,备了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两个人对坐,常钊吃喝不下,愁眉不展。惠民劝导:“叔父不必担心,我师父最快傍晚回来,不妨事。”
惠民再三劝说,好意难却,常钊夹了几筷子菜,喝了二两酒,心中烦闷,不觉睡去,人逢喜事精神爽,闷向心来瞌睡多。
他们师徒不忌荤酒,惠民叹息一声,自斟自饮,把碗筷收拾干净,然后盘膝打坐,冥想修炼。
常钊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窗户外面,雷声大作,惠民冲了出去,外面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一大片,院子里刮大风。
惠民喃喃自语:“要下雨了。”常钊心中烦闷,刚出屋门,一个闪电,霹雳震天,紧接着下起暴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如同爆豆一般。
院子里一片翠竹,雨洗风吹,常钊忽然觉得心情好点了,吟诗一首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色侵书帙晚,阴过酒樽凉。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
但令无剪伐,会见拂云长。
惠民拍掌叫好:“好诗好诗,素来知道叔父剑术通神,没想到诗才横溢,妙极了!”
常钊爽朗一笑,正在这么个时候,“咔嚓一声”,道观一丈多高的大门被一下子劈开,大雨中站定一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五短身材,尖嘴猴腮,右眼瞎掉了,脸上雨水划过。
常钊一看不好,是宋终找上门来了。这宋终十年前被常钊打败后,窝囊憋火儿,病了三个月,才把伤养好,瞎了一只眼睛,这玩意不是吃肉那么舒服。
旁边贾仁义和赵肆道:“听说开封玄阴寨的吴梅娘妖术高强,被清虚峰的弟子铲平山寨,如今在咱们乱石山东北方向四十里的噬血洞召集会法术的人,大收弟子,不如咱们投靠去。”
宋终一琢磨:“咱们素来无交情,她能答应吗?”贾仁义一脸奸笑:“嘿嘿,这好办听说那吴梅娘喜爱年轻的小白脸儿,咱们下山捉几个回来给她……”
宋终一听,立马精神了:“好主意,就按你说的那个办。”贾仁义立即率领四个杀人不眨眼的恶贼,到附近一个村里抢人,捉了六个眉清目秀的读书人。
第二天他们三个贼头,带了几个美男子,三百两银子,五十两黄金,就上路了。
一路走来,山势陡峭险峻,短短四十里路硬是走了四个时辰,这噬血洞方圆几十里,大山环抱,绿水青山。
几个人到了洞口,一个把门的妖道问:“什么人,报上名来!”宋终拱手道:“我是来拜师学艺的。”说着用手一指身后五个美男子,黄金白银。
妖道一看喜笑颜开:“无量天尊,我去给二位洞主报信。”妖道一溜小跑,到了大殿。
大殿之上坐着狐狸精吴梅娘和耗子精彭万里,原来魔窟一站后,彭万里他们被清虚峰的弟子杀败,逃到此处,奉魔尊黑煞命令在此地,拓展势力与正派仙人分庭抗礼。
吴梅娘玄阴寨大败后,无路可走,投奔彭万里,彭万里早就垂涎吴梅娘美貌,巴不得她来,两个人整天淫乐,醉生梦死,快活如神仙。手底下妖人看的心痒难耐,暗中眼红:“这彭万里享受一下也就得了,怎么也该轮到我们了,哼!”
这一天二妖又在密室翻云覆雨,淫乐一番,忽然有妖道前来报道:“二位洞主,洞外有三人求见。”
吴梅娘刚想说不见,妖道笑了:“那三位寨主带了五个美男子,黄金白银多的是。”
吴梅娘一听有美男子享受,立即两眼放光,彭万里脸色铁青,也不好说什么,暗中生气。
吴梅娘出了密室,来到大殿上,下面三个贼头,身后五个美男子被五花大绑,酸腐书生立即大哭不止,一个个吓得体如筛糠。
两旁都是一些妖人,不少妖僧妖道,形貌丑陋,狰狞异常。
吴梅娘大喜,宋终挺会来事,给贾仁义、赵四一递眼色,三人立即下跪:“弟子特来拜师学艺。”
吴梅娘一看这三家寨主丑陋不堪,相貌猥琐,但是看在五个美男子的份上,喜道:“徒儿请起!”
自此以后三贼便在山上学习妖术邪法,那吴梅娘整天和五个美男子淫乐,可恨那五个美男子被吴梅娘美色所迷,整天巴不得和吴梅娘黏在一起,完全不知道读书人还有羞耻二字。
彭万里十分生气,敢怒不敢言,另外恨透了乱石山的三家寨主,在传授他们妖术的同时,只教他们基本的土遁、御剑飞行,上层法术根本不教。
三家寨主心知肚明,也不好发火儿,无奈吴梅娘整天和五个美男子淫乐,完全忘了这回事,派彭万里传授妖术。
因此宋终三人在山上只学会了基本的土遁、御剑飞行,上称法术一点都不会,把原来的江湖武艺给忘干净了,不过好歹学会了法术。
五年后三个贼头,辞别了吴梅娘和彭万里,那五个美男子整天和吴梅娘淫乐,身体虚弱,相貌枯耗,面黄肌瘦早就被榨干了,吴梅娘一看心生厌恶,三天前被吴梅娘扔到山里喂狼,可叹这五个美男子被野狗、秃鹫活活儿咬死。
宋终等人下山,回到乱石山整理山寨,又过了三年,山上聚众二百贼寇,众贼见三位寨主法力高强,土遁、御剑飞行,简直无所不能。
宋终等人越发猖狂,把附近的几个村子洗劫一空,到处搜罗美女供自己淫乐,地方官府无力镇压,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坑哭了附近百姓。
一天宋终在聚义厅聚集贼人道:“十年前开封镇威镖局常钊伤我右眼,此仇不报非君子。”
贾仁义道:“大哥,咱们三人一块去杀了那老不死的匹夫。”宋终一阵狂笑:“哈哈,二弟我法术通神,一个凡夫俗子而已,我手到擒来。”
赵肆知道宋终脾气,不再多说。于是宋终下山到开封镇威镖局,结果一打听邻居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宋终一寻思:“肯定跑路了,我找遍天涯海角也得把老匹夫揪出来。”这一年多以来,宋终打扮成小买卖的手艺人,到处寻找常钊踪迹。
这一天来到西安魏家庄,恰巧大雨倾盆,来到道观避雨。这家伙素来蛮横一剑劈开道观大门就要往里走。
惠民大怒,一拍脑门一道青色剑光扫来。宋终一惊:“哎呀,小老道有两下子。”宋终也放出飞剑,一道半灰不青的剑光和青光搅在一起。
宋终的剑光渐渐微弱,眼看就要被绞断。宋终一看不好,左手从百宝囊里掏出五色电光球,一种迷魂药。
惠民不知怎么回事儿,就一愣。旁边常钊大喊:“小师傅快躲开!”已经晚了,惠民见那五色电光球冒着火花。
然后一阵恶臭,惠民“啊呀”一声,跌倒在地,人事不省。宋终纵过来举剑就刺,常钊明知道打不过还上,把剑一挑崩开宋终长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常钊把惠民放到屋里后,转身出来:“奸贼你还是来了。”
宋终一阵狞笑:“受死吧!”宋终长剑放出剑光,劈向常钊头部。常钊不敢回击,只是闪躲。
恼得宋终放起剑光,把院里一片翠竹斩断,就是难伤常钊分毫。近十年常钊不敢撂下武艺,一直勤加练习,别看年纪大了,武艺比年轻时候强很多。
宋终一惊:“想不到老东西武艺又精尽不少,不过你那里是我飞剑对手!”
宋终一道剑光扫射常钊右眼,常钊一个鲤鱼打挺,右手撑地,双腿倒着飞起一丈多高,躲过一劫。
把宋终气的哇哇暴叫,常钊暗自着急,那宋终五十几岁,我六十多岁了,年老不讲筋骨为能,清风道长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宋终剑光刺伤常钊右臂,常钊长剑落地,把眼一闭心一横,大不了一死。
就在这紧急关头,庙外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住手恶贼!”再看宋终手中飞剑已经“嘎嘣”一声,折断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