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戏弄李胜(零零四)
有道是开成花灾的玫瑰不是灿烂,而是荒凉。池浩辉这手点子属实够硬,李胜等人莫是拿鸡蛋碰石头。
池浩辉眼尖,看到了墙角放的一张扑克牌小型方桌,他赶忙跑过去,拿起方桌。
打手虽然状况惨重,但经不起李胜的垂死挣扎,他嘴里还振振有词,“给我上,杀了他,重重有赏!”这帮亡命徒要是在现代就妥妥地全是掉进传销组织里的学员,被领导几句话骗的难辨是非。重新拿起M3,对准墙角的池浩辉,直接开枪扫射。
池浩辉看清楚形势已经拿起了方桌,他是用来当做贴身盾牌挡子弹的,要是没有这桌子,对面弹片飞过来,自己可能还真招架不住。
这赌场之内不一会功夫就被搞的乌烟瘴气,人心惶惶,苦不堪言。
有了方桌的保护,池浩辉胆子大,顶着弹片快速摸近打手,一计秋风落叶扫堂腿,顺势将他们盘倒在地,而后用枪托补刀,砸中头部将其打伤失去战斗力。
几个头铁的打手一看池浩辉打过来了,立马转变方向,变换队形,互相找掩体靠近池浩辉。
池浩辉毫不畏惧,来一个打一个,只要是靠近的他,利用方桌和M3直接干到伤残,伤亡一片,一个接一个躺倒在地,这些打手被伤的那过于真实,错落有致的将身体和同伴的身体叠放在一起,不会儿功夫,池浩辉面前堆积起一座用打手身体堆积起来的人体‘假山’,池浩辉暴怒,将方桌盖在‘假山’之上,酷似打篮球暴扣进网,狠狠的压在最顶上一个打手身体上。这帮打手真的惨不忍睹,被教育的浑身是伤,被压在身体和桌子之下,痛苦万分,哀嚎声贯彻整间赌场。
池浩辉一屁股坐到方桌之上,掏出香烟,点燃,慢慢品味。
现场的余勇见势不妙,纷纷摇头,心生胆怯,不敢再造次,为了留口命。
李胜此刻心里哇凉,转念一想:完了,全完了,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遇上硬点子了,这条保存至今的狗命怕是拱手要送给眼前的好汉了,哎,今非昔比,自己真是无能为力了。
池浩辉盛气凌人,抽着烟,带着傲慢的口气,饱含深情地看着李胜那副鬼熊样,嘴脸上扬轻蔑一笑,“你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是吗?啊!再来呀!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我打累了,坐在这里休息一下,你尽管偷袭,来呀!”
李胜像供奉观音菩萨一样瞅着池浩辉的嘴脸,静候发落,这还搞什么偷袭,自己的人再多也架不住他一个人全报销了,自损一千,伤敌为零,得不偿失。眼下只能求饶,看看能不能换点条件,保个本。
李胜赶紧挪动身体,人模狗样的跑到池浩辉面前,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说起求饶的鬼话,“老大,消消气,我知道错了。您别打了,别打了。”
“现在想起来求饶了,本来你有机会的,可你都干了些什么,这是跟你一起打拼的好兄弟,就这么被你推进火坑,你于心何忍。看看你这副德行,四不像?臭鱼烂虾?”
“老大你说的都对,我的错,您高抬贵手,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我现在就去做,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李胜抖着身体,面色惨重。
“活着不一定要鲜艳,但一定要有自己的颜色。”池浩辉语重心长,当起了心理医生,开始给李胜上一节生动的辅导课,“有些人的颜色是红色,他们一腔热血,保家卫国;有些人的颜色是蓝色,他们向往美好,拼命建设;有些人的颜色是绿色,他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还有的人是青色,他们鞠躬尽瘁,尽忠职守;甚者还有赤色,他们诚实守信,爱人友善。你呢?赤裸裸的是黑色,污秽之心,肮脏之躯,夹杂着自己那罪孽深重的思想把一切本该美好的事物沾染的卑鄙无耻、龌鹾不堪,难以入目。像你这样的人,怎么配称人这个字,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又能于畜生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可恨至极,死有余辜不足以惋惜!”这一番话颇有同感。此刻,怒火充斥着池浩辉的眼内,比炉火更旺,教育之余,对李胜感到愤世嫉俗。
池浩辉那正义的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的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了,整个人有一种冲动,替天行道,裁决李胜。
“老大,这样吧,我跟你赌一把如何?”李胜突然改变思路,说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赌?你拿什么赌,拿你的命赌?”池浩辉反问。
“老大,只要你愿意赌,条件随意,我全听你的,老大,我真的没辙了,我……”李胜急眼了。
“好吧。”池浩辉跳下桌子,来到关二爷的供台,看了一眼关二爷,上了三炷香,随之叫来了李胜,“过来!”李胜屁颠屁颠的跑来,不敢多嘴。池浩辉看着供台上放着的骰子,若有所思,半晌计上心头,开口跟李胜讲条件,“爷,欺负过你了,懒得再动你,爷就跟你赌这间赌场。”
李胜一听有了缓兵之计,赶紧答应,“好,好,老大,这场子不值钱,你说怎么个赌法。”
池浩辉背起手,故弄玄虚,看着关二爷,傻笑,听了半天,才说,“这有骰子,咱们赌三局,这三局每局骰子爷要是比你大,就算爷赢。这三局爷全赢,场子留下,爷输一把,立马走人。怎么样了?”
李胜哪敢不答应,唯唯诺诺,点头同意,“好,就这么办,老大说了算。”
池浩辉一甩手,指着骰子说道:“你先来吧。”
李胜鬼迷六眼,没安好心,点着头,走到供台前,拿起三颗骰子和骰子筒,放在手里吹了口气,把骰子放进筒里,扣到桌面上,摇晃起来筒,听着骰子撞筒的声音,开始发功,不一会儿有了结果,停住手,打开筒,“至尊宝!老大,请吧。”
池浩辉无奈的摇了摇头,看起来他觉得李胜还是过于年轻,过于自信了,不紧不慢的走到供台前,接过李胜的骰子,装模作样,一拍桌子骰子被弹飞,池浩辉赶紧拿起筒接住骰子,在空中摇晃起来,随后暴扣到供台之上,轻轻的打开,一模一样的至尊宝出现。
“老大,这局算平手吧。”李胜沾沾自喜。
池浩辉把筒递到李胜面前,晃了晃,又暴扣到供台上,一个半截的骰子出来。
李胜一看,慌了神,原来,有一个骰子被池浩辉用力一分为二了。至尊宝是18点,池浩辉这个是20点,多了2点,很显然,池浩辉大过自己胜。
“怎么样,没欺负你吧。”
李胜不甘心,但还是遵守规则,继续赌下去。拿起骰子继续发功,晃动筒,约莫差不多,停住手打开,“12点。老大请吧。”
池浩辉掌眼,李胜把半截的骰子全部弄碎了,留下两个完好无损的骰子。
这样的人还在垂死挣扎,池浩辉真是开眼了,他不慌不忙,看着关二爷的供像上有点燃的蜡烛,掏出香烟,借着蜡烛的火点上,递到李胜嘴里,“你过于紧张了,你我一人一支烟,缓解缓解压力,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又给自己点了一支。
李胜心中窃喜:这回你总不能再把骰子干碎赢我吧。
池浩辉拿起骰子,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很对感觉,盖上筒,顺手从桌上划起,悬停半空,一发力直直射进关二爷胸前红色的原点处,“抱歉,我这个是13点,大你一点,别想了,你还有一次机会。”
李胜一脸懵逼心里叫苦不迭:这骰子还能这么玩,算是见识过了。没办法,愿赌服输,自己确实技不如人。最后一次,听天由命吧。关二爷啊,你说苍天饶过谁。
李胜极不情愿拔掉关二爷胸前的骰子,硬着头皮,重新放进筒,开始最后一轮的发功,晃动筒,卯足劲,势要分出胜负。骰子停,李胜打开筒,二个完整的骰子全都一分为二,破碎不堪,只留下13点是好的,如果比13点大,断然已经不可能了。
李胜长处出了一口气,这会看来是自己赢了,阴阳怪气起来,“老大,依我看这把你输了,你不能在借住关二爷胸前的红点。”
池浩辉听完不容分说,夺过骰子和筒,简单晃动,而后又拿起蜡烛,揪住李胜的手臂,将蜡烛燃烧在李胜的手指上,直接把李胜的皮肤烫破,流出血水,李胜呲牙咧嘴,“啊!”的一声惨叫。
池浩辉一狠心,把李胜的手指按压在筒边,按出一个不规则圆形血指纹,随即打开筒,里面的13点加上血指纹的红一点,14点。
李胜万万想不到,心里拔凉,忍痛割爱,眼前人诡计多端,不好对付,自己已是大势已去,再无还手之力,看着即将失去的赌场,泪水充斥,但能怎么办呢。心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乖乖的跑吧,眼前人现在还没想要了自己的命已经很幸运了,带上兄弟们,另辟蹊径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日后一定找机会夺回来。
李胜拱手而降,心服口服,忍着手疼而言:“老大,你厉害,这间赌场是你的了。”垂头丧气,拉起地上躺着的一名打手,命令道:“互相搀扶,保护兄弟,我们走吧。”
“等等,就这么走了?连你的赌场都背叛你,你还有什么出头,大街上讨吃要饭?”池浩辉出言质问。
“老大,杀人不过头点地,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归你了,我的事情就不劳烦您操心了,给个面子,让我们走吧。”
池浩辉不是不让他,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争夺赌场,这一切的发生纯属是节外生枝,来赌场就在想办法了,实在摸不着头脑,只能以彼之道,还彼身,用赌的方式解决,以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不曾想,自己因此和他们大干了一场,看来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果子,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己来对地方了。
赌场里必不可少老三样:H赌毒。刚到门口,就听赌徒说过有H,之后进来看见了标准化的赌桌,而后的面粉,就是池浩辉从粮食店高价买来的,掺了点杂质,以假乱真,拿给李胜的,看看他作何反应,验证下赌场是否有DuFen交易,结果李胜就承认经营DuFen。一切看来,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
池浩辉觉得不虚此行,但自己需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不能就这么让李胜给跑了,于是乎要跟李胜拿捏一下。
玩归玩,闹归闹,正经事还是要办。
“对不起,我没想把你怎么样,我为我刚才的鲁莽行为跟你道歉,我有正事和你商谈,找个干净的地方坐吧。”池浩辉安抚道。
李胜一听这话,气就来了,合着你把我打了,还要羞辱我,再假装讨好,天底下哪有这种便宜,真心够毒的。但,有怨气没地方出,根本不是眼前人一个级别的选手,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