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方会议
“四方……”
“是包括我们，以最古最大之神，混沌之海内的龙神为中心划分出的东西南北四方所有的神殿改革派的会议。”醉沧凊，“啊，就是我们这些人。”
“其他地区弑神者的势力并没有那么强，保守派往往占上风。”
“你的加入，无疑对我们计划的推进有重要作用。”醉沧凊摊开了手，“你拥有独一无二，甚至超越了大多数神明管辖范畴的力量，时间。因此对我们依靠祂们不熟悉的力量而将祂们与力量源，即自然隔开从而达成封印有很重要的意义。”
“大多数？”我有些疑惑。难道真的存在能够完整掌握时间的神祇？
“确实是大多数。”醉沧凊笑了笑，“我曾在东部和北部接壤处的高山峡谷上见过一位神祇。祂与混沌龙神同样古老，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亘古不变的自然万物的化身。当我见到祂时，祂正在游历世间以探索各种能力的边界。”
“我并没有与祂多说什么，拥有自然一切伟力的祂只是在那里看着。我也不知道祂是在思索，亦或是在做别的什么。”
“在我离开很久以后，我听说那里有一片黑色火焰从空中略过，有人说那是凤凰，一种非常强大的生物。因此那里有了'玄凤'的传说。”
“不过众所周知，神祇并不像我们一样使用我们自己的文字。不过根据发音，祂确实算是叫'玄'倒也没错。”醉沧凊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笑容变得神秘莫测，“同样的，对于那样强大的神祇，利用好我们人类特有的情感就足够了。”
“现在，还是四方会议要紧。”
“去哪儿？”
“就在这里。”
我看到兰斯沃希在桌子后坐了下来，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醉沧凊示意我到他身边站好。
随着嗡嗡声的出现又消失，面前的房间出现的另外几个坐着的人和桌子，还有他们身后的人。不过并不是真人，而是魔法幻象。
我不知道谁是谁，但是大概能通过衣服猜出来。很显然，在这里坐着的几位都并不是他们所在地区的一把手——毕竟其他大祭司在神殿的书上也有记录。
“想来，诸位已经知晓，吾等的计划即将进入最后的阶段。”
“计划？”南部的那个看起来比较粗放的男性重复道。
“是的。”
醉沧凊看了看我。
我会意，上前一步：“我们的'弑神'计划。”
“嘶——”
全场除了我们这边以外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非常明显，简直有点好笑。
“直接这么说，真的没问题吗？”北部那位看上去比较柔弱矮小的金发女子怯生生的问道。
“当然没有，'杀人鬼'，希德。祂不在乎。”醉沧凊的语气比平日在我们的神殿里更加压抑严肃，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悦，“难道被称为'屠夫神'的你在遇到真正神祇的时候恐惧了吗？”
“杀人鬼”，哦，这个名字在一本书上有写过，是一个北部传说。据说那是神殿暗处的一把利刃，在北部，任何违抗大祭司的人都会死，甚至会在一眨眼之间被满门灭口。
没有人知道这都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谁做到的。泽西家族的家主小儿子，新家主竞争的有力人选——他和我同为神官因此非常亲近我，比其他所有人都希望得到我的支持——和我说他们家族曾经就是北部人，那里所有人都恨这个甚至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恐怖一言堂的大祭司”的“狗”“杀人鬼”恨的牙痒痒。没想到居然是看起来如此柔弱的角色，真是人不可貌相。
据说那个北部大祭司手腕强硬，希望把每一颗星球都在自己手中握着，并为此努力。他所追求的是广度，而且似乎因此，最起码表面上非常虔诚，借此来控制人民。所以说那个“杀人鬼”背着那个大祭司参与了“弑神”的计划，似乎也很合理。
能像这里的头部都这么团结，一样如此盼望着自己超越神祇的各方神殿，似乎就这一个，想想我也挺幸运的。
“我当然不会恐惧了，只是你知道的，我们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也就是说需要保障。”希德白了醉沧凊一眼，“还有，'人类脐带'，引导者醉沧凊，在我不认识的小朋友面前一定要揭我的短吗？”
“你不认识的小朋友可相当厉害，他现在已经把这里所有长期驻扎的大家族的族长和族老都拿捏住了。”他忽然拍了拍我，这个形容让我心里一惊——因为我自以为是背着他们做的一切，“在北部，这种人才已经被你处理了吧？”
“哈哈，那当然。”希德用手托着腮帮子笑得不寒而栗，“不过也可能是纠察队来处酷刑哦？无名大祭司可非常喜欢玩杀鸡儆猴的游戏。”
“醉蓬莱，听到了吗，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我浑身僵硬的点了点头。
希德张嘴正要反驳——
“好了。”
兰斯沃希轻轻一句话就让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大概是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感受到了如同刀剑架在脖子上的彻骨冰寒，不过很快就化作了微妙的凉爽。
希德蹬了醉沧凊一样，不过他没有再去理她。
半晌，醉沧凊开了口：“这样吧。我知道你们都在被打压，感到恐惧是必然的。因此，就由我们来示范。”
“在下个月的第一天，吾将会对异式鬼神，不会来主星的歌神'咏月耀'胧月希进行隔绝处理。”兰斯沃希冷漠的接过了话，“成功后将会立刻进行会议，成果将直接进行共享。”
啊，那正是祭司选拔后的第十天。
“希德，你必须要直接把你们的无名大祭司拿下。卡尔斯，尹祀，你们必须拿出合适的效果，我要看到最起码半数大家族和大部分星球的表态，否则我们将很难和诸位继续结盟。”
“知道了。”希德的人忽然消失了，只留声音，“只要能够把说好的神祇力量分给我，那个无名氏立刻就会倒台。”
其他人也做出了回应然后消失。
兰斯沃希没再说什么，就让醉沧凊把我带走了。
醉沧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我祭司选拔事实上并不困难，放平心态即可。
最后，我问了个很在意的问题：“那个，我能问一下，'杀人鬼'说你是'人类脐带'这个称号是为什么？”
“啊？那个？”醉沧凊笑出了声，笑声中充满了少见的不屑和鄙夷，“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的天赋让他们觉得我是混沌龙神的鳞片或者是分身什么的。再加上我能与神祇进行比其他人都顺利很多的沟通，甚至能够进入神祇以灵体和力量完全释放的本体状态与祂们沟通，因此就有些人认为我是非人的，'神祇所赐予的，沟通自然与我等人类的脐带'。”
“但是显然，这是错误的。”醉沧凊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我，“因为我有情感。我有异常丰富的情感。神祇与我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