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祭典
科尔括家族还是比较靠谱的。卡斯拿着箱子，帮我送到了我的屋里。
阿卡看到那钟的时候手里的东西都被惊掉了，那个表情真的是太好笑了。
“喂，你为什么弄了个大钟回来啊？”阿卡忍不住问。
“这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无疑和时间，空间都有关。”我蹲下来，把手放在下面那个上了锁的门，注入时间魔法。
“咔哒”一声，门开了。很好，后面还有另外一个门。
我站了起来，后面看着的阿卡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我没有生气。”我咬着牙说道，然后着手去查看第二扇门。是空间相关，我现在根本打不开！
我一仰，躺到了沙发上。
“好了好了。”阿卡试图通过拍拍我的肩来安慰我，“最起码赚到了十万结晶不是吗？更何况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思考一下他们会不会坑你。”
“有道理。”我从沙发上弹起来，穿上衣服打算出门去看看图书馆里有没有相关的书。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卡斯把一个少年送了过来。他和阿卡一起跟着我，看上去很兴奋。
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醉沧凊让我站在一层神殿内部。大门打开，我向外一看：大道从星球外一直延伸到神殿内。结尾的地方黄金色的大道向上扬，连接上了一个圆形的祭坛。兰斯沃希站在一边，而醉沧凊正站在祭坛上遥望远方，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
我看着周围。预备神官大多站在神殿外面，里面好像是等级越高站的越靠里，而神官们带的仆从之类的站在他们身后。不过我也没有见到那些所谓的祭司们，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在？
不过我注意到阿月站在我对面。她没有看到我，而是神情肃穆，眼含希冀的看着远方，好像她也是引导者一样。
“哗……”
我好像听到了水声？但是为什么会如此清晰？
水从星球外的星空中漾来，自闪烁的黑暗中踏上金色的人类世界，转眼间就变得清澈透亮。大浪从远处卷来，甚至溅了我一身水，但感觉却非常好。此时大道已经上充满了水，看上去深不见底，如同一条亘古未变的河道。
很快，我看到光环那里一个人踩着一条鱼从水底急速的冲了出来，溅起的水喷洒在“河道”外的部分，形成了小小的新河流。虽然我从来没去过海边，但是我感觉他似乎是在“冲浪”。
我听到那小麦肤色，赤膊的“渔民”神明爽朗的大笑，祂就像一位再普通不过的普通，经验丰富的壮年渔民，甚至操控着鱼在城市的空中游弋，为下面“降雨”。
从水开始出现，我感觉身边的魔力浓度就大大提升，而在神祇出现的一瞬间，它更是几何倍数的增长——不，应该说是经历了一次质变！它就像魔力中的神明，剔除了我体内冗杂的魔力，尽管我并不能良好的吸收它，但是这就像之前有本书里说的，易经洗髓之效！
我感觉非常好，但是很快，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身边的魔力像是忽略了我一样，从我身边穿了过去。
我忍不住睁大眼睛，他手里那个罐子竟然在飞速的吸取空气中的魔力！就像个无底洞似的！
我赶紧把那人周围的时间停下，然后悄悄设置了一个扩散魔力的符文，然后把他罐子附近的时间减缓，近乎停止。
这些小措施做完，它这个吸力立刻就下降了许多，最多也只能影响到我。虽然不太舒服，但是暂时也没别的办法。真烦心。好在他没有意识到罐子已经被我处理了。
大门关上，水满出大道，在我们面前形成了桌椅。
鱼在大厅中跳了一圈，然后神祇唐泰斯亚跳到了祭坛上，鱼消失在了水里。
“啊哈！我来了。”他亲切的对醉沧凊笑着说到。
醉沧凊欠了欠身：“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活力十足啊。”
“今天吃点什么？”祂从祭坛消失上下来，转眼间出现在凳子上。
“今天的菜有不少是从北部高山上弄来的，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然后就是漫长的解说，好在我们也能吃到好吃的，虽然和神明吃的不太一样吧。
卡斯送过来那个少年的罐子还在不断的收集，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我就任他做好了。
在神明用餐结束后，祂表示自己非常满意，下一次来预计需要人类纪年三十年后。然后祂向上一跃，像是顺着神殿的构造，从那不能去的最高处，那尖顶上离开了。
屋顶像是有一个短时的喷泉一样喷了很多水出来，这就是高浓度到成了液体的魔力。神明，仅仅是离开就有如此大的附加作用。我一个人都感觉灵魂得到了升华，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人，每一个都能惠及到。神明，真是伟大的存在。
我注意到科尔括家族的那个孩子在接完“雨水”后终于关上了盖子，他在人群中随大流偷偷退场了。
我也没去追他。首先，他应该的确只是个拿来背锅的孩子，不然不至于没发现他的罐子已经没啥大用了；其次，就算是兴师问罪我也不着急，更何况那些魔法处理在离我太远之后就不会有用了，他们也看不出来啥。明天，我会在思考思考，然后去找伊碧莉耶塔斯。毕竟我也不知道这到底会造成什么。
“你做的很好。”
我抬起头，看到了被白色斗篷包裹的醉沧凊，简直看不出来是他。
“他们这是在收集吧？”我问道，“如果我不阻止，会发生什么？”
“他这是竭泽而渔的做法。如果太过火了，可能会惹恼神明。这位可不是那么好接引的，可能再也不会来了吧。”醉沧凊不知道为什么把斗篷的帽檐拉得更低了，“同时，令神明不快的后果由你承担。”
“啊？”
“谁让是你把他带进来的？”
有道理，真的有道理，但这种利用信息差来坑人实在是太难受了。明天，我一定要从伊碧莉耶塔斯那里弄到合适的东西，否则我倒是可以试试去支持和他们竞争的那个新兴家族！他们一定不会拒绝被大祭司器重的我的！
“这位水神大人，真的没有情感吗？”我小声又问了一句，希望没被外人听到，“那个，每次祭典都是吃东西吗？”
“不是。”醉沧凊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比如说人神卡里亚德喜欢赏花，而且他又那么受大家欢迎，因此每次我们都会提前在这里种很多植物；还有些神喜欢纺织品，饰品，还有非要赖在这里做手工的神。这种神，一般都非常强横。而神殿的最上层就是留给他们的暂时住所。”
合理，非常合理。这位神明大约也是那种强大到行动自然的那种，但是又没有强大到能够亲自行走。
“过两天在海里捕鱼的话，有可能看到会游泳的猪。”
正低着头的我感到异常的震惊。是因为刚刚吃了它吗？我抬头刚想问，缺发现醉沧凊已经消失了——不，应该说，那个兜帽下的人已经不是醉沧凊了，无论如何，那个气质和长相都已经换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人似乎一直在和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话。
怎么可能，刚刚绝对不会是我产生错绝了。我越来越好奇醉沧凊的魔法，究竟专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