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20老辛绝笔!又见颠覆!
020老辛绝笔!又见颠覆!
这一首词。
把战场写得活灵活现,却在最后化作了一声无奈的悲鸣。
原文虽然气势十足,却透着颓然,但此刻当这首词从老辛口中被重新念出之后。
这悲鸣却丝毫没有哀色。
反倒充斥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和视死如归的铮铮铁骨。
少年辛弃疾和老辛的身影,仿佛在这一刻出现了重合。
“我去!这特效!真绝绝子!”
“我燃了!这就是五十骑对五万吗?说实话,不是看到这特效,我根本无法想象五万人到底有多少?”
“太夸张了吧,五十人对五万,怎么想都不可能,顶多是智取,史书夸大也就算了,这节目更夸张!”
“你们这帮子人啊,一点也不懂人家林凡的用意,那是让你去琢磨这些么?那是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勇气!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无敌气概!”
“说得没错,现在总有些夸大美帝的实力,觉得人家外国怎么好怎么好,觉得我们华夏没法跟人家叫板,这些人从根子上就已经怕了!”
“在事业上不也是一样吗,认怂就输了,要向老辛学习,不要怂,就是干!”
“哈哈哈,大宋第一古惑仔,原来如此!不要怂!就是干!”
“老辛好样的,你放心,你的精神我们一定会继承下去!管他美帝多牛气,干他!”
一首破阵子,点燃无数沉寂的心灵,激起雄心一片。
然而震撼,还远远没有结束!
只见画面中。
老辛手中长剑剑锋愈发凌厉,双眸两道精光亮起: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第二首词紧接着到来!
只第一句,便有一股浑厚的沧桑气息扑面而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窒息了!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他,辛弃疾。
出生在一个践踏英雄又呼唤英雄的时代。
北宋没了,南宋颓了。
岳飞走了,他来了。
他年少成名,一心抗金。
可朝廷却把当成救火队员。
把他调来调去,当补漏王,当救火队员。
每一次,他都无怨无悔的奔赴,指望祖国能够强大了,可以洗刷曾经的屈辱。
毕生所学被其倾情挥洒,《美芹十论》、《九议》全都是他爱国之心的见证。
可南宋朝廷是怎么对待他的?
上了房顶抽梯子,吃饱了饭杀厨子。
甚至还对他各种不信任。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但是老辛是怎么回报朝廷的?
有招必应!
即便这机会是那么的微小而又转瞬即逝。
他爱的是这个朝廷吗?
不!
他爱的是这片土地,是苍生,是华夏!
为此,他可以无怨无悔,纵使白发苍苍,依然热血满身!
长剑开始放缓。
但剑锋上的气势却比一开始要浑厚了数倍。
每一剑挥出,都仿若背负着一座山岳,有着千钧之力。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四十三年,人生能有几个四十三年?
老辛当年鲜衣怒马,威震天下,却成了他一生的巅峰,以后的四十三年,他再没有得到重用。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
这种情况,这种背景,这种际遇。
但凡换个人来早就EMO了,颓了,放弃了。
可老辛呢?
他没有!
六十四岁高龄,自得到朝廷命令之日,他便重新披挂,准备再战疆场,为祖国的统一,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甚至还亲作了这首词,道出了那句壮心犹存的千古名句: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只可惜。
再一次,被罢免。
待到四年后,金国入侵,南宋无人可用,再想起他的时候。
他已久病在床,无力回天。
这,就是老辛,悲凉而又壮阔的一生!
屏幕前,无数人正在屏幕前抹泪。
“我哭了,心疼老辛,真的是生不逢时啊。”
“我感觉我魂都快掉了,这感染力,对两首词的情感拿捏,绝了!”
“我算是对林凡挑演员的水平服了,这两首词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可听到这演员念出来的时候,我头皮都麻了,怎么会这么扎心?”
“这剑舞得也好,虎虎生风的,跟词作完美融合。”
“我怎么有种老辛在亲口念诵这两首词给我们听的感觉,太震撼了,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史学院,一群老餮纷纷对视,默然无言。
全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抹无边的震撼。
一边舞剑,一边吟诗,虽然看上去好像很稀松平常。
但对当事人的要求却无比之高。
不仅要有绵长的气息,还有咬文吐字时的强大把控力。
他们甚至可以很负责任的在这里放话。
现代人,没有一个能做得到。
可偏偏,屏幕里面的那个人却做到了!
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这要不是后期修音录上去的,打死我也不信!”
“但这种做法,却把稼轩居士人杰的一面,体现得淋漓尽致,算是点睛之笔。”
“这两首词做挑的也好,林凡今天的主题是风骨,这两首词正好应景。”
所有人都对老辛此时的表现,赞赏不已。
可没有想到。
画面中的老辛,在短暂喘息之后,竟再次开了口:
“作贤愚相去,算其间能几。差以毫厘缪千里。细思量义利,舜跖之分,孳孳者,等是鸡鸣而起。”
念到这里,似是力有未逮,老辛洒脱的一丢手中长剑,任由它坠落在地,然后接着颂道:
“味甘终易坏,岁晚还知,君子之交淡如水。”
“一饷聚飞蚊,其响如雷,深自觉、昨非今是。”
“羡安乐窝中泰和汤,更剧饮,无过半醺而已。”
念毕,老辛哈哈大笑,朗声招呼道:
“来啊,取纸笔来!”
林凡一愣!
看着在下人取来文房四宝之后,洋洋洒洒的把这篇词作写下来的老辛。
又看着老辛,写下年月日,又亲自按下印信。
心中的震撼已经可以用十八级地震来形容。
颠覆!
又见颠覆!
根据历史记载,这首词,乃是老辛的绝笔之作。
不是老辛在开禧二年辞官之后有感而写的吗?
是了!
世人不知我曾来过,只当他是有感而发,这才有了史书上的记载。
看样子,这首词的真正用意,有待斟酌了啊。
外界。
观众懵圈,史学院的老餮们傻眼。
还是萧致远最先反应了过来:
“不对!我们都先入为主的算错了时间,这不是开禧三年!这是开禧二年!这首词,竟是稼轩先生临场所做?”
“在林凡提出了关于风骨的话题之后?”
“那岂不是说这首词的翻译,要重新定义?”
嘶!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吸气声。
“萧老,你会不会太过高看这林凡了?这不过是一档节目而已。”
那名先前质疑林凡的老者再次皱眉道:
萧致远不满的眯起了眼睛:
“节目?林凡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拿出来的《尚书》和那封家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不是还没证实是真的吗?”老者弱弱的反驳道。
萧致远当场一声冷哼:“可要是真的呢?”
“这……”老者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要是真的,那华夏历史界就要地震了!
不说华夏历史界,单说眼前的这首词,要是换了一重创作背景,那它的意义就全都变了!
诗的前半阙说的义与利的区别,可不正好对应那些爱国人士和叛国之人吗?
后面的羡安乐窝中泰和汤,更是直白。
放在当下来说,就是你要去投奔外国人,过好日子,那就去呗。
我自安于国内的一切。
这么一对比,一翻译,反而还没有任何毛病。
这就让人惊叹了。
难不成,这首词,真是因为林凡的出现,稼轩才特意作的?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