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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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醉酒

“欸。”

酒坛子被端走了。

有人此刻倒是摆出夫子的架子:“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醉梦楼的甜水倒是出了名的清香。”

甜水!?

司无瑕当即夺过来:“我司家儿女便是喝着烈酒长大的,看不起谁呢?自个儿再要一坛去!”

论喝酒,连大哥都喝不过她。

父亲说这叫什么来着……体质好,不光喝酒,她自小便力气大,且极少受风寒。

前阵子若非受人暗害坠湖,哪儿会病那么久?

“得,”

肖孟卿打了个响指,“敢情该喝甜水的是我。”

然后果真又点了一壶甜水。

司无瑕一闻便知,那是西域的葡萄酿。

不过因为某种特殊制法,去了酒气,根本喝不醉。

前世西域臣服后,每年都会进贡这样的甜水,因为清甜,所以很快就成了民间的奢侈物。

这一壶怕是要不少金子。

肖孟卿浅尝一口,不禁感叹:“还是这个味儿!”

再观其他两人,正默默低头享用饭菜。

司无瑕斟酌再三,忍不住问:“肖夫子,你方才说古国国土小,几乎没有侵扰过邻国,那为何还要将它划入三大威胁之中?”

“想知道啊?”

“?”

“想知道的话,”

肖孟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叫声孟卿哥哥听听?”

她错了……

为何要明知故犯,问这个不着调的家伙!

司无瑕当即扭头道:“还请大人解惑。”

“不知。”

“……”

她低头摸索腰上的白绫,还未解开,便听见后者开口:“有两个原因,但很大部分是因为传言,世人敬畏鬼神,自然也畏惧古国的存在。

而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古国历史悠久,没人知道古国最初的模样,仿佛从他们记载史书时……这个国度便存在了。”

竟是因为这样?

司无瑕微微吃惊,很快又听见某人说:“最确切的一个传言,描述古国曾叫南医国,有着肉白骨的逆天医术,让无数帝王神往。”

“可惜……”

殷深拨弄碗中的米粒,“无人能踏过那堵高大厚重的铁墙,久而久之,世人便放弃了这个妄想。”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仿佛确切目睹过那堵城墙。

但转念一想,说书人讲故事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说法么,只当是听个趣事罢了。

司无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满桌的好酒好肉。

至于琵琶曲么……

她早已忘了这么一回事,只知这拈花酒是真的喝了快活似神仙,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待大伙儿回过神来时,发现都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司无瑕晃了晃脑袋,瞥向一直在纱帘下喝小酒的女子,“乐璇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想必在大盛……几乎无人认出那是西域的乐器吧?”

此话一出——

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皆不可思议的看向某人。

“……”

乐璇目光略微复杂。

正要开口回答,便被一人抢了说话的机会。

殷深凝视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都说护犊心切,她今儿个倒是见识了差不多的场面。

“哼,”

司无瑕丢掉碟子,“我怎么知道的,很重要么?”

在场的人:“……”

半个时辰前,是谁说她的酒力极好的?

殷深揉了揉鼻梁:“别闹,西域琵琶几乎无人知晓,你六岁便回了京城,又如何得知?”

除非……

她还记得六岁以前的事。

要知道,那西域王喜好仪式感,所以很喜欢在出战时让乐师在沙场上弹奏琵琶乐曲。

这种事只有常年在西部征战的将士才会知晓。

可战场上生死天定,将士们一个一个牺牲,能留下的人少之又少,就算留下了,也离不开。

所以弹奏琵琶的事根本不可能为外人所知。

若她还记得这件事,或许也能记得当年……

“我……”

司无瑕迷眼苦思了半晌,终于是理智胜了酒劲:“记事记得早不行吗?这有什么稀罕的。”

说完又猛灌了一碗酒,脑子更迷糊了。

隐约间,好像听见丞相大人说了一句……

都出去?

这个‘都’包括她吗?

司无瑕努力思索了片刻,终于慢悠悠的起身:“那,民女告退了,大人您自便吧……”

“退?”

殷深将她一把拉回来,“事到如今,你还想退到哪儿去?”

他以为,她早忘了一切。

如今看来,这丫头只是记着当初,却认不出。

“你……”

司无瑕微恼的挣扎,“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圣,圣贤书都白读了?”

他倒希望白读了。

殷深将眼前之人按在原位:“告诉我,你还记得什么?”

“什么?”

“六岁以前的事。”

“害,”

司无瑕勾了勾红唇,“那可多了,大人想听哪一个?”

说完,不等他回应,便自顾自念叨起来:“我第一次喝酒,就差点把父亲的营帐给烧了!谁知道……那酒,碰上火,就燃起来了呢?”

“……”

自小喝烈酒,竟是真的。

殷深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子,不明白她怎么就喝醉了。

“还有啊,”

小丫头苦恼的扶额:“我还偷偷跑到战场上过呢,父亲将我捡回来后,将我大哥抽了三十鞭,可心疼死我了,当着众多人的面,说要与父亲绝交,得亏父亲没与我置气!”

说着曾经的一切,她竟是懊恼后悔多过于幸福。

殷深不由蹙起眉头。

胡言乱语说了一通,竟愣是没提到回京。

索性耐着性子询问:“那你为何回京?”

“还是因为我大哥。”

“……”

怎么哪儿都有他。

殷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小姑娘手上的酒杯扒拉开:“继续说,我没说停便不准停。”

“凭什么?”

司无瑕当即瞪了过去,麻溜的爬下椅子:“你这人最霸道了,以前是,现在也是,要不是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才不屑搭理你呢!”

趁着她醉酒,又摆出这副权臣的冷心肠模样。

谁还吃这一套啊?

“……”

殷深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给我过来!别逼我动手逮你,听到没有?”

诱她实话,比哄孩子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