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汐醉九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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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一醉浅缘情深密令

师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我听了心里不那么难过了,人都有情非得已的时候,我不能一根筋到底。

师兄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回去吧,师妹,别让师傅担心了好吗?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师兄说的对,我只好站起来跟着师傅回到房间。

我很累,想休息,就让师兄回自己房间去了。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的波澜此起彼伏,回想起以前的一切,想起自从救他回来后,从那天起我所经受的一切,心里难过极了。

本来想着第二天会好点,可是因为伤心,加上冰天雪地里冻了好久,早上醒来才发觉浑身疼痛,嗓子发干,头晕目眩,我竟然起不来床了。

我这一病,可急坏了师兄和师傅。

师傅和师兄着急地给我配药,煮药喝,尤其师兄,等会给我端来药让我喝,刚喝完没多大一会,他又进来催促我赶紧喝药,这样让我哭笑不得,不过师傅的药就是厉害,到下午的时候我已经能起床了。

闽侯尚非听说我病了,也过来陪我坐了一会,我因为昨天听了师兄的话,心里的纠结也解开了,加上心里一直记挂着也是他,现在他就在我身边,心里也舒服多了。

奇怪的是,兰韵的离开,对闽侯尚非的情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病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全好了,我又欢蹦乱跳地。

在后来的几个月中,师傅让我和师兄平时多陪闽侯尚非切磋剑法,师傅将星月剑法也传授给了闽侯尚非。拿师傅自己的话说,他能够在求道这条路上,有缘遇到我们三个,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啦。

师傅因为看透了一些事情,并不想为红尘事所累,才抛下荣华富贵,来到这孤独峰,盖起凡尘仙苑,守心修道。却没有想到逾近晚年收三个徒弟,所以他很欣慰,他不希望他的徒弟出现任何状况。他自己研创的星月剑法,他希望我们三个都学会,而且学精,能够灵活运用。

我身体好转后,便日日陪着闽侯尚非练剑,自然的,他的生活起居皆有我来一一照应。

这样我能够更近地接触他的思想,他的意志,甚至他身体的状况。

时间久像流水,很快一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一年里,我和师兄的星月剑法最高层始终没有突破,到是闽侯尚非的剑术却领先于师兄。

师兄对我情感始终没有变,他依然是个宽厚的人,从来不会强迫我做什么。

我与闽侯尚非之间已经有一种默契,这种默契只有我和他之间才会交流,甚至关乎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眼神,就足以知道对方是怎么想。

时光一晃已经是深秋了,这天我和闽侯尚非正在院子里刻苦练习,希望有一天能够突破这星月剑法的最后一关,当一招花下留香亮出来时,旁边响起了掌声,紧接着一个声音笑道:“好剑法,星月剑,真是名不虚传啦!”

我停下剑,扭头一看,一个穿着紫色长跑,高挑个头人正笑着鼓掌,原来是上官于吉来了。

我慌忙迎上去,笑道:“原来是师叔来了啊,快里边请,师傅他老人家在东殿呢。”

上官于吉笑道:“好久不见啊合子,最近可好?”

“很好,这次来是有什么要紧是吗?”

上官于吉看着闽侯尚非低声问我:“那是你师兄吗?”

“不是,是我师弟。”我笑着对闽侯尚非说,“师弟,过来,见过叔伯。”

闽侯尚非腼腆地走过来,深深一辑道,:“叔伯好。”

上官于吉哈哈哈笑道:“好一个人才啊。”然后向东殿走去。

“师傅,师傅,你看谁来了?”

师傅和师兄听到我的喊声赶忙走出来,师傅一看到上官于吉就愣在那里,还是上官于吉的话提醒了他,慌忙说:“哎呀,是上官老弟,快请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说着拉住上官于吉的手,知心话说不完,带着上官于吉到他的房间。

我们跟在身后,到房间相互问候结束,师傅单刀直入说:“老弟,有什么消息吗?”

“有!”上官于吉说,又看了闽侯尚非没有说话。

师兄已经泡好茶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师傅明白上官于吉的意思,笑道:“小弟请放心,他们三个都是我的徒儿。”

上官于吉这才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又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说道:“凡尘兄,事情不容乐观,我想问下你,你认识一个叫祝华的人吗?”

我一听毛骨悚然,这个似乎消失了的人物,怎么又从叔伯的嘴里出来了。我和闽侯尚非面面相觑,师傅听了很淡然地道:“怎么?他投靠了南王吗?”

“是的,这个人诡计多端,现在是南王门下的左参。自从跟了南王,又出行了很多政策,弄得人人自危,苛捐杂税整得民不聊生,现在又实行什么人头税等,刑法太多,殿都已经是人间地狱啊。”

闽侯尚非听的简直惊呆了,他错愕不已,一会看看叔伯,一会看看我,又看看师傅,直到确定上官于吉说的人就是兰韵的父亲的时候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脸上大汗淋漓,神情疲惫不堪。

我看他的样子,心里对兰韵最后的一点情感都在挣扎着。

他忽然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上官于吉问道:“请问,这些事情都是祝华做的吗?那么他的女儿兰韵知道这些事情吗?”

“再别提那个兰韵了。”上官于吉摆摆手,厌恶的情绪布满脸上。“她可不比她的父亲差多少,整天带着一队狗腿子扬武耀威,在殿都没有人不怕她的,她的手段比她父亲不相上下。”

闽侯尚非彻底失败了,他浑身战栗,忽然站起来向屋外走去,因为速度快,与刚刚进门的师兄撞了个满怀。

师兄一把拉住他急切地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站住了,重新回到座位上,再也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很痛苦,他是善良的,在他心里,兰韵是那么的单纯,如今听上官于吉这般说,是他没有想到的,他的震惊不亚于晴天霹雳。

但我更担心他的沉默,此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里沉默着听着。

上官于吉又低声说道:“我这次来带了大王密令,为了安全起见,只有口头传授,而非文书。子弦大人考虑到沿路盘查很严,故而不建议发文书的。”

凡尘师傅听了,正襟危坐道:“上官老弟,大王和子弦大人有什么要紧事,请说吧!”

因为凡尘师傅的解释,上官于吉已经解除了对闽侯尚非的戒备,他珍重地看了我们一眼,缓缓道:“大王的让凡尘师兄尽快来殿都。”

师傅听了道:“是让我一个人进殿都吗?”

“不。”上官于吉道,“带三分之二的人去,三分之一的人留在此地,到时候来个遍地开花。”上官于吉说着做了个手势,语气更加加重了。

于是凡尘师傅留下了闽侯尚非和师兄留守凡尘仙苑,然后飞鸽传书给在孤独峰的其他人,当然这些人是我没有见过的,据师傅说,只要传书给我一个叫尚穗的人,其他的人都会知道。

师傅就传书给尚穗,选取精锐人员分散潜入殿都,尚穗可在子弦大人家等候,其他人分散居住,等候命令。

一切安排停当,已经是午夜时分,大家都一直在忙,闽侯尚非老早就回房休息了。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只待第二日启程前往殿都。

天色大亮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起来了,正装出发的时候,师兄急匆匆地跑来道:“师傅,他不在屋里。”

“啊?”

大家都感到意味,这更是我没有想到的,闽侯尚非已经离开了,他可能是等我们躺下后就离开了,这个闽侯尚非,昨晚他那样子沉默我就应该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师傅沉默片刻道:“散散,那就你一个人留下来,有什么事情自己留意点,会有人来帮你的。”

师兄点点头,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说:“师妹,凡事小心点,我等你们回来。”

“知道了,师兄。”我笑着说,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是我的心已经跟着闽侯尚非飞走了,我只愿师傅快快启程,快快赶上闽侯尚非,我心里默默地说:“尚非,等着我,我就来了。”

一行三人迅速往前赶,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红柳镇,上官于吉让我们在他府上住一晚上,第二天我再离开,无奈师傅和上官于吉决定了,我无法更改,只好听从师傅的决定。

我总觉的闽侯尚非也在红柳镇,于是我就来到红柳客栈,打听闽侯尚非是否来过。

红柳客栈的小二认出了我,看到我走进客栈,便笑着迎上来道:“哎呀,姑娘是您啦?您今天来是住店还是吃饭啊?还是既吃饭又住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