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惊喜
赵安居和绿桃赶回大殿的时候,大殿正中,一名宫妃正翩翩起舞,娇美如花,身姿柔软无骨,舞姿翩纤。
看了一会儿,赵安居甚觉无趣低声道:“还真是一般!”
虽然声音低,但是坐在身边的赵云中却是听见了,一个眼刀飞过来,赵安居缩缩脖子,见两边的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宫妃身上,没有人听见她,这才对着父亲笑笑,然后又拿起了杯子。
稍稍向右侧首看向众人,她意外地发现,杜若云竟坐在杜若风身侧!
原来杜若风是工部尚书府大公子,她刚才还在懊悔忘记问杜若风的身份呢,没想到因为杜若云而知道。了赵安居此刻心中涌起一阵喜悦,同一时间竟认识了杜尚书的二位公子,这是她没有预想到的。
或是感觉到了赵安居灼灼的注视,杜若风抬目望去,出于礼貌,回以淡淡一笑。
身旁的杜若云,也把赵安居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心中莫名的苦涩,她刚才发现了自己的位置,但仿佛整副心思都在大哥身上,似乎对他视若无睹呢?
......
宫妃一舞结束,大殿中掌声雷动。接着很快又有人毛遂自荐要御前表演节目。宫里的嫔妃娘娘们拿出十八般技艺,誓要在御前一较高低,好引来皇帝的另眼相看。
一时间,大殿中舞乐齐鸣,霓裳彩衣,羽扇飞花,檀板敲罢歌方歇,觥筹交错影婆娑。
而赵安居却早已禁不住御酒贡酿的诱惑,心情大好又几杯酒下肚,脸上开始又有点发热了。醉眼迷离。
看着以手支头,双眼微闭的女儿,赵云中眼中露出一丝宠溺笑意。
表演的间歇,赵太尉向鼎元帝进言接下来让殿中的各位小姐们表演表演。鼎元帝欣然答允,便欲开口想让赵安居打头阵,但却见赵云中身边,赵安居已正趴在桌上仪态全无,身后的绿桃一脸惊慌的想要叫醒主子,奈何无论怎么在后面推她、摇她、捏她都不醒。见此情景,鼎元帝无奈一笑,虽然早就知道赵安居嗜酒,经常每每一喝就醉,但今天这是皇宫大内,是宫宴,末免有失仪态。
鼎元帝正要发话,赵云中已微笑向玉阶上的帝后告罪,“皇上恕罪,小女年幼无知,好酒贪杯,致御前失仪,容臣让人送去后殿休息。”
“好,扶下去吧”看看依然酣睡的赵安居,鼎元帝说道,接着紧着吩咐:“既然安居如此喜欢朕的御酒佳酿,张喜,一会儿宫宴结束的时候拿两坛给她带回去,现在先带郡主下去休息吧。”
“是。”皇上身后随侍的宫人张喜应声道。
“这宛平郡主还真是有意思。”看着赵安居被绿桃离去的身影,杜若云低喃一句举杯浅酌,脸上露出一抹探讨笑容。
一旁的杜若风闻言却神色淡然,不置予否。
皇家花会,赵安居带着醉意的中途离开成了整个皇家和官家的话柄,更有人将她那天的情况加油添醋说得更加不堪。面对外面的流言,赵安居浑不在意,醉了又如何,殿前失仪又怎么样,她从不在乎那些外来的流言。该喝酒还喝酒,该外出还外出,日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
沉闷的夏日,赵安居捧着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最近实在看不进去,她焦躁地把书扔在一旁。
“绿桃,绿桃。”赵安居扭头,对着倚在回廊上昏昏欲睡的绿桃急切地喊了两声。
绿桃睁开眼,声音慌张:“郡主,什么事?”
“跟我去趟城南华云楼。”赵安居说着,已经起身。
“是”绿桃闷闷的应了一声。天气炎热,睡意全生,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说一不二的郡主发话了,她也不得撅着个嘴,跟在赵安居后面出了门。
京都繁华,街上行人匆匆热闹非凡。赵安居带着绿桃往城南而去。
主仆两人来到华云楼,正要往侧门走进去时,赵安居不经意的一抬头,看到了坐在楼上窗边的白衣男子,正是杜若风。
他也在这里?看到杜若风,赵安居不禁一阵惊喜,带着绿桃转身从正门走上了二楼。
指落琴弦,勾挑抹拨,如倾如诉的琴声飘扬在酒楼之内。
杜若风倚在窗边,静静的喝着酒,听着动人的琴声。
心中微恙,他从没有这样的感觉,府中也有舞蹈班子,但从没有一个姑娘,曾让他动过心。而现在......。
“杜公子”赵安居声音带着欢悦走近桌前,打断了杜若风思绪。
“郡主”杜若风起身行礼,心下微惊,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赵安居。
“不必多礼,真想不到在这里能遇见你。”赵安居在杜若风对面坐下,一面兴奋
“是啊,想不到在这里能遇见郡主”
“是呀,在府中太闷了,我来看看姐姐。”
“姐姐”?杜若风望向赵安居,脸带疑惑
“是的,就是在弹琴的那位姑娘,我的结拜姐妹。”赵安居快口回到,但话一出口,心里就后悔了,她可是答应过胭脂,不对外公开她们认识的事,现在......
“胭脂姑娘?是那二掌柜。”杜若风问道,语气竟不自觉的带一丝惊喜,原来她名字叫胭脂。
“是的,我酿酒的技术都是她教的.....”赵安居知道她和胭脂的关系已说漏嘴,便不再隐瞒。
“我是不是来晚了?”杜若风末及回应,但见手摇折扇的杜若云,正款款站在了桌前,瞧着对面而坐的二人。
走到杜若风跟前,杜若云用带有埋怨语气开口道:“大哥,你出门怎么也不等等我?我也打算过来趁机凑个热闹呢”
“……”
望着突然冒出来的杜若云,两人面面相觑,皆一时无言。
“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郡主,真是幸会”杜若云淡淡瞥了赵安居一眼,在她身侧坐下,削薄的唇,微微勾起,墨眸深处划过一抹玩味。
“是啊,二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啊”?赵安居语气淡然答道。
“和你一样,府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杜若云手摇折扇笑道
赵安居对杜若云这副带着几分无赖的样子心里嫌弃,直接给了他一个“懒得理你”的眼色。
一旁的杜若风静静的瞧着二人间的互动,心中微微一顿。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楼大厅传来了一个讽刺清脆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