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红纱衣
笑声清脆悦耳,在诡异的氛围之中,仿若银铃。
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在整层楼中飘散,很是难闻。
黄白立刻捂住口鼻,这里的气温极低,他皱着眉,将真气不断的运转,淡绿色的火焰覆盖在他的身上,这才将寒意驱赶不少。
他走到几具掉落在地上的骨头前,在骨头旁边,有着几个玉佩。
“死者的玉佩?”他捡起地上的玉佩,“钟展,看来这些骨头的主人叫钟展。”
可惜不知道这个人的有没有武道修为,不然可以参考一下这里这个红衣厉鬼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笑声消失,他手中的油灯也被吹灭,只有他身上淡绿色的火焰在散发着绿色的幽光。
黑暗中,角落中传出一声轻响,仔细回味,像是有人推开了什么东西一样。
黄白立刻将警惕提高到最高,他缓慢的走向角落,角落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椅子,椅子上有着一件红纱衣。
看着那一件红纱衣,黄白的眸子亮了一下,他轻轻拿了起来,手指不断的动着,好像在施展什么术法。
没多久,那一件红纱衣就自行飘了起来。
突然,那件红纱衣又掉了下去。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黄白的肩膀上,血红的手,使得他肩膀附近的火焰都因此退去。
强烈的阴气,让他的火焰都为之颤抖,险些熄灭。
黄白立刻回身,一掌打向身后。
但是,一掌攻过去,什么都没有。
他看向了自己的肩膀,衣服上有着一个血色的红手印。
那件红纱衣缓慢的飘了起来,瞬间就飘到了黄白的身前,一双血红色的纤细的手臂按在他的胸前,眨眼间,又瞬间消失。
红纱衣再次掉落到地上。
黄白看向衣服上的红手印,那里的火焰彻底熄灭,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将火焰点燃。
他可是破虚妄巅峰的打鬼人,遇到这种情况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里的红衣厉鬼根本就不是他能对付的。
下意识间,他转身就想逃跑。
他刚刚转过身,一个不着寸缕的女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浑身全是红色的鬼气,那些鬼气缓缓的化作一件纱衣。
她的头颅早已经不知去向,一只手中捂着几块碎骨头,另一只手握着一堆碎肉。
她不断将手印印在黄白的身上,那些碎肉和骨头很快就黏了上去。
黄白面部表情极度扭曲,他不敢发出声音,心脏疯狂的跳动,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身上的淡绿色火焰在这时候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手印。
他不断的催动真气,连续对着红衣厉鬼攻击了近百掌。
红衣厉鬼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她的手仍在黄白的身上不断的抓挠。一番攻击一点效果都没有,他迅速往身后退去。
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他贴着墙,紧紧捂着嘴巴,破虚妄巅峰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好像没有用一样。
红衣厉鬼的身形消失,黄白尝试着将体内的火焰驱赶出来,但是,无论怎么驱赶,火焰都无法从他的体内出来,好像被红手印封在了体内一样。
紧紧贴着墙,他大气都不敢喘,想要贴着墙缓慢的走回到楼下。
这个红衣厉鬼,根本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一只血红色的眼眸悄悄的在墙上出现,死死盯着黄白。
黄白完全没有感应到那只眼眸的出现,他的身体缓缓移动,身体从那只眼眸上擦过。
他立刻感觉到了异常,朝旁边猛地一跳。
但是,墙上什么都没有。
他的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不敢弯腰去捡,身体朝着楼梯的位置缓慢移动。
移动之中,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直到他快要走到楼梯口时,他才发现,不知何时,那里躺着一只眼睛。
血红色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眸子之中,满是戏谑。
一双腿突然出现在楼梯口上,一脚踢到了他的腹部,他被一脚踢得倒飞回到了三层之中。
妖异的红光照亮了第三层,黄白倒在地上,他才发现,自己刚才踩到的是一个死人的头颅。
长长的黑发覆盖上面,根本就分不出男女。
他不敢去碰那头颅,被踢了一脚并没有受什么伤,他此时已经知道,这个红衣厉鬼在戏耍他,不然他早就死了,往旁边一个翻滚,他很快就退到了墙角。
一只手伸进怀里,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他是打鬼世家黄家的一个天才,二十多岁就达到了破虚妄巅峰,在打鬼一途上,从没有遇到挫折。
在人生上,更是个赢家。
一个天才,自然会得到家族的特殊照顾,他还有着保命的底牌。
只要逃出了这里,变得更强后再回来对付这个红衣厉鬼,那谁也不会知道他曾经在这个红衣厉鬼手上吃过瘪。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篆,将之打开后,一把丢到了那一个头颅之上。
头颅是这一个房间的正中央,这张符篆要发挥作用,就要丢在正中央的位置。
符篆落到头颅之上,瞬间金光爆闪。
红色的鬼气被瞬间逼开,黄白马上朝着楼梯口跑去。
本来有些得意的黄白,在跑到楼梯口时,瞬间绝望。
那一张符篆上爆发的光芒根本就没有拦住红衣厉鬼,一件红纱衣轻飘飘的飘在楼梯口处。
它轻轻的贴上了黄白的身躯。
黄白的衣服遇到了红纱衣后,立刻被腐蚀,掉落在地上,很快那一件红纱衣就穿在了黄白的身上。
黄白拼命的挣扎,不断的催动真气。
阴寒的温度使得黄白不断的发抖。就连真气都好像被冻住了一样,运行缓慢,甚至,能流动的真气越来越少。
他修炼出来的那一朵绿色的火焰,在他的丹田之中不断的抖动,好像快要熄灭了一样。
金光缓缓消散,整个第三层恢复了平静,无边的黑暗再次将这一层覆盖,黄白的身体落在地上,一身的真气已经完全消失。
很快,他的尸体变成了一根根骨头,凌乱的洒落在地上,唯独他的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