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5.夕阳黄昏
“这是因为龙是天地至纯之物,没有使用时,它的气息会自然隐匿,你无法探查到也属正常,就如获得的冰龙爪一样,在你获得它之前,你根本没有感受到它的存在,对吧?”
“是啊,不过,我一直不知道怎么用它呢!”
“放心,你需要它时,它自然会显化的。倒是这个女娃,她身上的古兽怨念可是天源羽的大补之物啊!这下,修复天源羽的把握更大了。”
“前辈,古兽怨念是何物啊?”
“哦,就是你们所说的病症的病因,这女娃是古兽魂族之人,古兽魂族世代修炼其自创的古兽魂法,御、融古兽之魂,修通天之法,高深者可身化古兽,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而古兽怨念就是上一代在遗传兽魂给新一代时,古兽魂经历意志分裂所产生的怨念,它会在一代代古兽魂族人血脉中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反噬宿主,封锁宿主的修为,这女娃生为主域,却因兽魂怨念无法修行,实力也难以发挥。不过,待我抽走古兽怨念,她自会恢复正常。”
“好,晚辈替她谢过前辈。”
“无妨无妨,互利共赢罢了。”
唔~李空灵悠悠转醒,见自己躺在床上,竟没有闹死闹活,出奇地平静,只是暗自垂头抽泣,坐在旁边座椅上悠然喝茶的余夕坐不住了。
“小东西,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哭啥啊?”
李空灵惊奇地看着余夕。
“嗯?你这个老东西居然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余夕开口一笑。
“好家伙,小东西,好像你很想别人对你做什么啊?现在也不迟嘛!天还亮着,李叔没那么快回来,要不,我们慢慢玩玩?”
余夕说完,还不忘露出一个淫荡的笑容,吓唬吓唬这个小东西。
李空灵有点怕了,缩了缩身子,本来想要高傲起来的头颅垂得更低了,此时,破旧的窗户吹来阵阵微风,清新冰凉。
“咋了?怕了?”
余夕一脸戏谑,他就是要好好逗逗这个可恶的小家伙,虽然她实际比余夕大。
“哪里怕了,只是有风吹来,冷!”
李空灵好像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有了一些底气,抬起脑袋,像只高贵冷艳的天鹅。
“哦!原来如此,来,抱抱,就不会冷了。”
余夕脱去外套,盖在李空灵身上,便抱上了怀中的小人儿,李空灵小脸通红,蔓延至脖颈,想反抗却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惊觉余夕的实力在她之上,但是,她不懂,为什么怀中的骨刀没有反应,正常来说,应该已经一刀劈向余夕了,可是,她不知道,骨刀中的意识——古兽怨念已经被天源羽器灵抽走了,自然不会再自动护主。
余夕脑袋偏靠在李空灵肩上,说了一句“小东西,你还太年轻了”,便起身松开她,也顺势拿走了其脖颈上戴着的骨片项链。
眉间金纹显化,余夕也跟着念念有词,一道金光闪过,没入骨片,余夕又将项链给李空灵戴上,就走出房门,任李空灵一人呆滞。
还没走远,屋内传出惊喜的呼声,听到李空灵喜悦的谈论声,余夕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走远了,心才逐渐平静。
“前辈,您没事吧?”
“怎么会,我横亘古今,魂力修为不说最高,但也不低,分出一部分魂力化作新器灵还是不难的,倒是那兽魂怨念被天源羽炼化后对我会有很大的滋补,你不用担心。”
“那晚辈就提前祝贺前辈魂力更进一层。”
“哈哈,自古落叶归根,难舍难分,我想要不灭,何其艰难,你做好自己的事,无需多言。”
余夕见器灵如此说,也不管它,径直随着李叔残留的气息,走向村外。
路过一座座泥砌瓦盖的房屋,感受着昏暗光线下,淡淡的沉闷氛围以及丝丝微乎其微的凉意,溪流上的吊桥摇摇晃晃,震下地头青柳的苍黄叶,落入水中,漾起层层涟漪,引出石下条条游鱼,追逐嬉戏,如凌空而舞,映在水中的月儿也失去了光芒。
余夕望着被重重高山包围的田野,有了一丝渺如沧海一粟的感觉,有意无意地,心中多了些许平静。
一眼望去,余夕就看到了不远处辛勤劳作的李予,夕阳将他的身影无限拉长,赋予了李予一种沧桑沉稳之感。
“李叔,还在干活啊?”
余夕走了过去,从地头拿起一把锄头,躬身站在李予身旁,一锄一锄地给田地松土。
“公子,我老本行就是这个,再说多做多吃,少做少吃,我这把老骨头了,就像趁着还干得动,多做点,还能享几年乐,再老点就要拖累空灵,让她受苦了。”
李予笑呵呵地说道,却难掩眉角间的忧愁。
“哈哈,李叔,放心,以后就是您老享乐的生活了。”
余夕笑吟吟地看着李予,在暗示着。
“哦?公子,可是空灵的病治好了?但是我还是会拖累她啊!”
李予满目忧愁,再也掩饰不住了。
“李叔,你一开始不也不相信我是如此年轻的主域吗?空灵也不会让您失望的,她和我看上去差不多大,我帮她解决病患后,她的修为也和我差不多了,等她随便加入一个大宗派,您就可以享福了!”
余夕锄完这地里最后一块土,也带着喜悦的心情将这个好消息和盘托出,把李予惊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李予眉头跳动了一下,啪地一声,就爬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苍天有眼呐!我李予虽然一生命途多舛,但是却让我遇到这辈子都不敢想的贵人,此生无憾!”
听到这,余夕知道该回去了,急忙施法将菜种栽好,浇水。
噗~一口鲜血喷出,李予倒地不起。刚好施法将农活干完的余夕回头一看,摸了摸脉搏,已无生息,心中虽有悲伤,但余夕也知道落土为安,只好就地埋葬,以河石铸碑。
余夕知道,回去也说不清,只能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