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感动
楚行周扫了眼那情书，挑眉，“现在还流行情书吗？”
楚瑶：“不然呢，他们也没我的电话微信。”
楚行周靠在讲桌上挑眉，“这么冷静，收情书收习惯了？”
楚瑶拉了楚行周的手在第一排坐下，缓缓的敲自己的腿：“是挺多的。”
楚行周顺手俯身帮她捏腿，“很累吗？”
“困疼，不过不严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楚行周把她的腿搁在他的腿上，一下一下的摁着，突然说了句：“所有人都看见了你的风光，没有人知道你踩在怎样的荆棘之上。”
楚瑶低头看着他按压她腿的手，“那我讲得好吗？”
“就差被你忽悠着去学心理学了。”
楚瑶笑起来：“那所有的荆棘都值了。”
不努力，不经历荆棘，又哪来的大家的一句相配？
楚瑶看楚行周：“你穿白色真好看，”
“以后都听你的，你说穿什么就穿什么。”
“真的假的？”这么宠的吗？
楚行周哼一声，“当然是假的。”
楚瑶：“......”
两人出来的时候，楚行周说：“我去找堂哥，你先回家。”
“你和堂哥是和学校有合作吗？”
“嗯，准备建医院。”
楚瑶顿一下：“不是因为我吧？”
楚行周半真半假，“有点儿关系，怕你上班太远受累。”
“油嘴滑舌。”楚瑶自然不信，“那我先回去了。”
楚行周点头：“嗯。”
楚瑶没多再多问，楚行周看她：“没别的问题了？”
楚瑶顿一下：“应该问什么？”
楚行周：“......”
楚瑶和楚行周分开后开车回了家。
楚行周本来想去找堂哥他们的，可是看着楚瑶离开后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一个人找了一个角落靠着墙抽烟。
堂哥找来的时候，他脚下七八个烟头。
“怎么了？和瑶瑶闹矛盾了？”
楚行周摇头：“没有，就觉得没意思。”
“怎么了，说说。”
楚行周呼出一口气，“高中的时候我看着楚瑶为了数学竞赛日夜学习，我就服她，她其实不算是天赋型的，但是足够努力，今天我看着她在讲台上发光发亮，我更是引以为傲，她是那种认准了就能拼了命去做的人。”
堂哥：“所以，你是自卑了还是后悔当年没去当兵，没能做你想做的事？”
楚行周摇头，“没去当兵遗憾是遗憾，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这么多年了，也释怀了。”
“那就是自卑了？”
“别说，确实有点儿，我以前没觉得经商赚钱投机取巧有什么不好，可是，我满腔心血的想做成的事儿，她不关心，不过问，没有为之惊喜，也没有多余的态度，我就有些拿不准了。”
他出去吃饭应酬，她从来不问和谁，去做什么，他的边界她从不碰触。
“我外公外婆看不上我做的事儿，我妈和小姨也觉得我不务正业，或许楚瑶也一样，我的价值观在她们那里当真也是算不得台面儿上的东西。”
堂哥：“所以，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是上不了台面的？”
楚行周吸两口烟才：“说不上，要说上不了台面，至少我也算是凭自己的努力做事儿了，说多光荣吧，也不算，我从来没像楚瑶那样想那么多，也说不出那么多大道理。我这辈子和我爸闹我就折腾自己，折腾我爸，觉得钱有用，就为了赚钱而赚钱，为了富而努力，俗人一个。”
“这世上有几个不俗的？”堂哥笑一声：“话说，如果楚瑶真看不上，怎么着，你是要离婚？”
楚行周像看傻子一样看堂哥：“我妈看不上我，我就不认我妈了？”
“能把你逼到这么定不住，楚老师是真厉害！”堂哥笑一声拍一巴掌楚行周的肩膀，“归根结底，恐怕是楚瑶让你没安全感了，有空俩人就好好谈谈。”
楚行周沉默的吸烟。
该表白的他也说了，但她的反应太淡。
他是真不知道还能谈什么？
怎么谈？
那天她和邵暖阳的话他听到了。
喜欢一个人十几年，她的执着比他以为的更难改变。
事实上，他去哪里，他和谁应酬，她从来不过问，她始终游走在他的生活边界，做着进退两手准备。
楚瑶回到家的时候就见楚妈笑呵呵的看着手机。
楚瑶放下包，“妈，有什么喜事儿吗？”
“瑶瑶，你看。”
楚瑶接过手机，就见一个七人群里播放着一段视频，正是上午她讲课时候的视频。
她立在讲台上，一身长裙倒显得从容不迫侃侃而谈。
楚瑶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在讲台上的样子。
楚瑶缩小视频，就见楚行周在视频下面说了一句话：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
看时间，是她上课时他发的。
然后就是周老师笑骂一句：“臭小子，把你得意的，瑶瑶的成就可没你半分功劳。”
楚行周：与有荣焉。
楚行周：这我媳妇，百年之后是要进我坟里的，我不得意谁得意。
似乎是周老师老公说了句：话是没错，前提是行周你小子可要好好珍惜人家才是。
楚行周：小姨夫，我看起来有那么不靠谱？
小姨夫：成天飞檐走壁的，靠谱的人能做这事儿？
楚行周：不去了，我媳妇儿不许去。
下面是一片掌声。
楚瑶有些窘迫的把手机还给楚妈，“也不是因为我不许他去，他自己也三十岁的人了，懂事了，知道你们担心他。”
楚妈拍楚瑶的手：“怎么回事儿我们还是知道的，前些年啊，他哪里肯收心，瑶瑶，妈妈是真的感谢你。”
楚瑶摇头，“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楚妈直点头，“妈妈把你拉进群里好不好？”
楚瑶顿一下点头，“好。”
楚妈刚把楚瑶拉进群里，就有视频电话进来，是楚行周的外公外婆。
一接通视频，老爷子就中气十足道：“行周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也不通知我们两老家伙一声。”
楚妈笑说：“告诉你们后，成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惦记着回去，这您也看见了，瑶瑶还在上课，再有半个月就放假了，到时候我们都回去。”
“那也没道理不告诉一声，你们啊。”
楚瑶听过一些，楚行周的外公外婆都是老科学家，是德高望重之辈，退下来后定居在了他外婆的家乡西安，楚妈生病的时候似乎是回来陪了些年，如今又回了西安。
这时楚妈将镜头转向楚瑶，“瑶瑶，和外公外婆打个招呼。”
楚瑶有些拘谨，笑着问好：“外公外婆好。”
“好好好。”外婆在那边直说好，外公快九十岁的人声音洪亮，“好，真不错，我周家终于出了个有出息的。”
楚瑶说：“我们哪里比得您们做出的贡献，努力的地方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