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源郡开国公传

癸卯年壬戌月辛酉日夜，迟慕已久、夜入中辰。明德门下，官家亲审，壬戌日晨，过明德门，得入长安。

某闻中辰已久，因琐事嘈杂，一拖数月，今既入，乐之，不能安寝。不及数日，闻长乐八年科举已开，某应试科举，得进士出身，授判尚书省主事，此后半月内无事。

某一日，因吾娶长公主一事，引尚食局女官恶语相对，某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不与其争。未料皇二十子定国公允宸于长安大街与之争。迟观国公，其玉树临风，相貌堂堂，眉目清秀，儒雅平和。语义正辞严，掷地有声，经此一事，余觉此人正直无私，守正不挠，赞之。

至甲辰年初，余徙吏部主事，居吏部数日，前吏部考功郎中嫣、郎中柒莞恶语相向，余评非人哉。余恶狗仗人势，阴阳怪气之人。不出七日，即转工部主事，当日夜，某做《甲辰年屈事》，以讽此人。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人在做天在看，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都说黄土陇头埋白骨，某看无处埋汝这一身烂骨。不知何年何日，某真怕汝暴尸街头无人收尸，也不知汝乃何等不知廉耻之人，竟能言此等不知廉耻之语。半夜里半梦半醒，叹人生半口黄连半口糖。燕某祝汝：不得好死。若某死于汝先，死不瞑目！

得汝教诲！某日后教子，家训首章即为：莫阴阳怪气，莫心生忧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画地为圆，祝尔长眠。

古人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有仇必报非君子。汝今日欺吾，吾明日即画汝死期。昨夜犬有伤人意，今朝鲤鱼跃龙门。

吾三转至工部，得见工部大堂，无巧不成书，工部无尚书侍郎，由定国公允宸总理起居事宜。迟前得见此人，觉其刚正无私，今共事数日，更赞叹也，君乃人间惊鸿客，真相见恨晚矣。

数日，余迁文思院，协允宸理工部事。后允宸遭贼人群起攻之，贼人竟于长安大街直呼允宸，此乃人言也？迟大怒，于大庭广众之下怒斥贼人。允宸诉于吾，吾宽慰其曰：“醉里挑灯看贼人犯贱，恶犬狰狰，哪晓西南！”我等佯狂佯醉，候等风云会，刮尽那豺狼宵小，狐媚狗贼，还一个朗朗清平，峰峦叠翠！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余所言不错，不过数日，狗贼尽去矣！至今，风平浪静，日暖风和。元夜不眠，紫砂壶中水满溢，大梦一场方知此意，满招损，谦受益。时过境迁，自律自明，自浊自清，自娱自乐自安然。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往事堪堪亦澜澜，前路漫漫亦灿灿。某既来之则安之。一手推出窗前月，一脚踏碎小人心。一心只为中辰事，怎闻他人恶语声？中辰尚未富强，怎谈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