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晨天一亮，但贾家寨的大部分村民应该还在沉睡。释智峰收拾洗漱完毕，准备在寨中转一转。现在时间本身是释智峰进行打坐的时间，在离开自己的禅房，释智峰还是想认真了解一下，贾家寨虽然很近，自己也很熟悉，但贾家寨多年的面前也经历了大大小小各种事情，感悟很深，沿着寨中的道路，新农村的建设，让街道宽了很多，也更干净整洁，出了寨子绿油油的麦田，一望无际三边的坡地上，也全种的是各种蔬菜，一个个人正在地里忙碌着，看来还是劳动人民更辛勤，土地养育着人民，善良的人民也更热爱土地，靠山的坡地很难大面积种植，但又被人平整的如此有效整齐，种的满满的，不浪费一片土地沿着田中的小路。两边是正在生长中的菠菜、白菜、芹菜等等，大自然的公平也是对人类的恩赐，一切又是如此的慷慨无私，宇宙万物相生相克，人类只是其中一个物种，智慧的物种。

释智峰慢慢的走着，感受着自然的气息。干活的村民看到释智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这些蔬菜不仅是村民的财源，也是生活的日用品，大家吃的蔬菜主要还是自给自足，所以认真打理这片土地也是大家的最重要工作。贾妩欣还在地里给自己带点新鲜的蔬菜，每次回家大家都从地里拿菜，大哥是村中的种菜能手，各种蔬菜交相种植，一年四季不断，很快贾妩欣就已经装好了几个袋子，不过有些菜还带着根和泥，本想直接在地里摘干净，但大哥总认为这样在地里太难看，虽然摘下的菜叶最终还是回归了土地，但大哥往往是深埋在地下，慢慢变成土地的养分，干净的田地，也看不到任何塑料袋、瓶子等垃圾。看见释智峰也在散步，贾妩欣甩了甩手中的泥土说：“大师早上好。”释智峰停下来看着贾妩欣。这干什么像什么，和吃饭桌前的样子变化很大，说道：“妩欣啊，这么早你准备干啥？卖菜没见你哥呀。”贾妩欣说道：“我给大哥说，拿点菜回家，还是感觉自家种的菜吃起来更香，大哥让我自己挑，早晨我想趁早先收了，一会儿刚好坐小弟的车，能送我们回城也方便。”释智峰说：“让你大哥送菜的时候顺便给你们，不是正好。”贾妩欣说：“一天白吃白拿的，他的车在城里送不方便，今天刚好回去，一两星期几乎不用买菜了。”释智峰说：“也是，你弄完了我帮你提一点。”贾妩欣说：“一会儿再拔点葱就够了，大师我想问你点事儿。”释智峰说：“怎么了？你说。”贾妩欣走到田边，顺手放下裤管，临时在家里拿了一件旧衣服，让贾妩欣看着不习惯，贾妩欣吐了一口气说出自己这几年一直的秘密：“大师，你说我做生意会怎样？”释智峰很惊讶的看着贾妩欣说：“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贾妩欣说：“没有，一切都挺好，释智峰说：“那怎么了，珅庚在研究所，你是老师都很稳定，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大家都羡慕你们的生活，孩子也乖，说说你的想法。”贾妩欣说：“是挺稳定的，也挺好的，城里的生活压力还是大，又要买房又要买车，也想给孩子好点未来，都稳定也不是不好，只是想趁年轻再努力一下，我感觉现在的家教培训市场挺好，不知自己合适不？”释智峰看着低头的贾妩欣说：“你和贾珅庚商量过没有？”贾妩欣说：“没，你知道他总是大男子主义，认为我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好好教书，不要误人子弟就行，所以也不敢和他说，我只是给几个孩子做个家教。”释智峰说：“人生有很多想法，但婚姻又是两个人的事，面对未来，应该两个人一起努力，有问题也能共同面对。但结果的好坏只是看法的不同，随心随性，但又有所收敛，知道责任和帮扶，有所得失。就看你的人生目标了，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应该有了自己的想法，任何时候不要忘了自己人生的真正目的。”贾妩欣想了想说：“大师你还是没告诉我能不能干。”释智峰看了一下妩欣，眼中有了坚定的目光。说：“你不是已经想好了吗？怎么非要问我结果。”贾妩欣说：“我知道了，那我先拔葱去，一会儿回家再说。”释智峰说：“好的，菜你放这里点，一会我散步完帮你提回去。”释智峰往坡上走去，那里是村庄的果园，也能站得高看得远。在平时，释智峰喜欢站在山上自己的房前，看整个村子。贾妩欣去收拾自己的口粮。

贾妩欣将自己整理好的蔬菜放在贾忱仁的车前，又来到贾忱仁的房前，敲门：“忱仁起来了。起来了没有？妈问你吃饭不？”贾忱仁在家现在喜欢睡懒觉，经常不吃早饭，虽然贾玎也经常说贾忱仁，但也不听也管不住，贾忱仁说：“嫂子我不吃了，咱们一会儿再走，我整理点东西。”贾忱仁边说边开门，贾妩欣进来。“嫂子，你们稍等会儿，这些杂志我整理一下，你和大师谈了吗？”贾妩欣说：“我说了，大师没说啥。”贾妩欣坐在椅子上看着贾忱仁，贾忱仁放下手中的杂志，转身说：“没说啥是什么意思，不是都说他特别厉害，特别准吗？”贾妩欣说：“不说这个，你给姐出出主意，到底你认为姐该怎么办？”贾忱仁说：“机会这么好，你又教的好，这就是个好机会，有机会肯定不能错过。”贾妩欣说：“但开培训班和家教不一样，我教学生可以，开班的事情多，我不行也没做过，你哥肯定也不支持。”贾忱仁坐在贾妩欣旁边的椅子上，放下手中的杂志，然后贾忱仁又拿了一本在手上，考虑感觉手上没东西不真实，将杂志卷了起来，对贾妩欣说：“嫂子，我哥又不做生意，他搞自己的研究又不接触社会，社会发展这么快。不光需要科技，人们也需要幸福生活，还有更多的事情他不能不考虑这些。你看现在父母对孩子都多方面要求，教育几乎是每个家庭的重中之重，行业是机会，你又是老师，这你应该能感到，又不用付出很多，你的专业啊。”贾妩欣说：“话对着，但现在为了孩子也都请家教，但我没开班的经验。”贾忱仁说：“这没事，啥都是学来的，你放心我支持你，你的名气都不缺，学生整合几个老师在一起，这不就开始了吗？几个老师还能互相照顾，不就是租个房子，有个固定场所，没问题。”贾忱仁继续说：“我哥又稳定，你家总有人努力一下，以后我侄女不是也好，现在孩子压力也这么大。”贾妩欣点了点头，生活的压力的确很大，虽然自己不用操心，但贾珅庚的压力又明显能感觉到，夫妻之间其实又有哪些秘密？男人的压力的确很大，研究单位听起来很好，但现在社会哪个人不在外面继续努力挣钱。社会发展这么快，经济增长这么快，生活又都在改善，但一切都需要钱。上小学的孩子们都在互相比较家庭比较吃穿，父母一代受苦，更不想让自己的子女受苦，贾妩欣说道：“忱仁，姐听你的，你可要支持姐的事情。”贾忱仁说：“嫂子你放心肯定没问题，我相信跟对行业就不会亏。”贾妩欣站起来说：“也相信你，那你尽快收拾，我回去和几个同事商量一下，贾忱仁说：“很快收拾完了，大师回来了吧，我也想问他点事儿。”贾妩欣说：“应该回来了吧，你去看看，我去叫你哥跟娃，他们更能睡。”贾忱仁说：“娃好玩，估计还是累了。”贾妩欣说：“回来就能跑得很行了，你收拾东西，快完了叫我们。”贾妩欣往后院走去，早饭还要给孩子留点，不然起来又喊饿。

释智峰把贾妩欣要带的菜放在门口，刚准备回房间，贾忱仁急忙喊道：“大师，您回来了。”释智峰边走边说：“刚去地里转了一会儿，你才起来，年轻人还是少睡懒觉，对身体不好。”贾忱仁说：“大师您来坐一会儿，有点事请教一下。”贾忱仁把释智峰拉进自己房间，还好房间不算太乱，反正贾玎完了会来收拾，只是今早贾忱仁找自己的书有点乱，贾忱仁给释智峰倒了一杯茶。贾家保持了很多古朴的特色家具，几乎都是木质的，贾忱仁从小也习惯，只是这几年进城生活又习惯了软家具，也给椅子加了垫子。释智峰把椅子上的垫子拿下来放旁边的椅子上，这种太软的垫子很不习惯，释智峰接过忱仁递过来的茶杯，说道：“今天怎么了？你嫂子早上也问我，你又有什么想法。”贾忱仁说：“我知道他问啥，就是培训班的事，我认为她可以做。”释智峰说：“原来是你在支持她，怪不得。你说服力挺强的，你二哥知道不？”贾忱仁说：“我二哥肯定不同意，他大男子主义，但机会真的很好，我嫂子又专业。”释智峰说：“人生有很多追求，不能大家都只考虑一方面，社会不可能都一样，你嫂子不是你这样的人，你二哥也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过让她试一下也好，或许对他们家庭也好，只是会让你嫂子很累。”贾忱仁说：“累点以后好，不说我二哥，大师，你看我该怎么办。”释智峰说：“你啊，一直有福，你可不能乱折腾。”贾忱仁不高兴地说：“大师，别人你都说好，也支持，到我这里，怎么就成了劝了，我难道就不行。”释智峰说：“忱仁，你是家里老小，从小也没受苦，一直顺风顺水，但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没有经历过苦难和挫折，容易出问题，你爷爷、爸爸都担心你，今天你问我，我也想劝你一下，毕业几年了，你还是稳定一点好。”贾忱仁本想释智峰能给自己指一条光明大道，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心情不好的说：“大师，我知道他们也是为我好，但社会变了，我们更应该适应社会与时俱进。”释智峰说：“人类社会几千年一直在进步，但有些东西一直不变，因为人的本性不变，社会大方向也没变，只是科技进步了。人的一生可能经历很多，不能急，稳重一点，你的成就也不差。”贾忱仁心想，既然都是很好，为什么不能尽早，时间短暂，只争朝夕，自己年轻如果不闯，又要等到何时，老来的成功又有何意义，看来今天又要挨训了，还是少说为好，便说：“知道了，我会注意，你们也要多支持我。”释智峰看出了贾忱仁心中的不屑，只好说：“你刚入社会，经验少还是多注意，谨慎没错，就像常说的‘乾’卦一样，‘潜龙勿用’，不是说你不能做事，只要说你要虚心，从头开始。”贾忱仁从爷爷、爸爸、妈妈嘴里经常都听到这些样的话，但自己不能一开始就限制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相信未来家族的辉煌肯定是自己。他们不会理解也不懂现在的社会，贾忱仁说：“嗯，大师，你在家多陪陪我爷爷，你们同龄，你比他精神，你们都是我们小辈的福气。”释智峰说：“嫌我烦了，你啊，好了我去和他们下棋去，有事别忘了你这个家就行。”释智峰喝完茶，放下茶杯出了房间。

贾忱仁还在收拾房间，几个村民冲进贾家大院，边跑边喊：“村长，贾村长，出事了，打死人了。”贾兵忙到忙从房间跑出来，鞋都没穿好，衣服还是刚披上的，只穿了一个袖子说：“慢点说，怎么了？”几个人边喘边说：“杜运把王刚打了满脸的血，人还躺着，你快去看看。”贾忱仁等听到喊声也从房间出来，贾兵边往外走，边说：“忱仁去把车开到你王刚叔叔家里，先把人送医院。”又对村民说：“走，我们去看看。救人要紧，报警了没有？”村民说：“报了，我们一看人不动了，先过来找你。他们应该报警了，我听他们在打电话。”

说着这几个人就来到王刚家，几个工人在给村里杜运家盖房。又是一个为了盖房的事，看来这次很严重，虽然贾兵也知道两家有矛盾，但没想今天会打成这样，一个人正在给躺着的王刚擦血，杜运已经跑了，工人们也不敢继续干下去，都在看怎么办？杜堂堂也知道事很大在，联系人，贾忱仁车很快开了过来。贾兵先安排人，把王刚抬上车，王刚妻子也跟上车，还有王刚的弟弟王达，车很快往医院去了。贾兵在等着公安的到来，王达报了警，但贾兵是一村之长，贾兵问几个工人刚才怎么了，工人们互相想说也不能说。自己是盖房赚钱的，可不能惹东家生气。这说好的是按天算钱，这后面的活还干不干，也说不定明天去哪里赚钱还是问题，贾兵问杜堂堂说：“堂堂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派出所来了就来不及了。”杜堂堂擦着手中的血，也流着泪说：“杜运这的狗东西，和他王叔说了几句话，说不好就直接拿砖当面拍了下去，没想老王没躲开，就这样现在人也跑了，这都怎么办呀？”贾兵也大概能猜出来啥原因，两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杜家父母的为人大家也清楚，但事情发生了还是由公安来处理，只是自己这个村长对这些人也没办法。晓军只好说：“只希望人没事，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两家就成世仇了，邻里邻居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下这么重的手，等会派出所来再说。”晓军也不想多说。盖房一个村民说：“村长，不是杜堂堂说的那回事，也就是欺负老实人。”贾兵问：“怎么说？”孙梅说：“杜堂堂盖房建围墙非要超过王刚家半砖，意思是围墙是两家的公用，所以王刚家也要出一半围墙的地，但谁不知道谁的墙谁的地，咱农村都是这规矩，王刚说不用，他自己也盖围墙，大不了各家占各家的地都行。杜运就说，他家现在盖房，围墙一次就起来了，要保护家里安全，要么现在王刚也一起。要么围墙他盖了就要占王刚家的地，不然王刚永远不盖围墙就白用他家的墙，必须出地，王刚家现在不盖房。围墙又没用。早晨杜运先让工人干，线都画过了，王刚不同意便说了几句话，杜运先是骂王刚占他家便宜，还不出地，老王说不过，推了杜运一把，杜运就拿砖直接砸了一下。”贾兵也知道杜运的做法，只好说：“一会儿看派出所怎么说吧，大家不要把现场弄乱了，也别围观了，贾涛你去村口接一下派出所的人，别的人没事忙自己的事去吧。”人群也散了，农村这些事大家又看热闹又不想惹事。

贾涛很快便带着民警裴斌和李雷来到房前，贾兵也忙着带杜堂堂来到警察跟前，裴斌问道：“谁报的警？谁打的架？”贾兵忙发上两根烟，裴斌用手推开说：“少来这一套。”贾兵只好说：“是王达报的警，他哥被杜堂堂的儿子打伤了，人刚才让我送医院去了，王达也去了，这是杜堂堂，他儿子怕事跑了。”贾兵往前推了一下杜堂堂，裴斌看了一下杜堂堂，又对贾兵说：“你是谁？叫你们村长来，谁让把人送医院的？哪个医院？”杜堂堂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着头，贾兵说：“我是村长。”裴斌说：“你就是村长，也不早说。”又转身对杜堂堂说：“马上给你儿子打电话，让他回来，让我们抓，事情就大了，自首的政策还是好的。”贾兵说：“王达把人送到市济仁医院去了，这里离得近，我儿媳在那里，肯定把人送到那里了。”裴斌说：“行，我们拍几张照，你帮做个见证，我们一会儿去医院录口供，你给他说清楚，人是跑不了的，不要给我们造麻烦，那样事就更大了。”转身又对人群说：“还有谁参与打架了？大家都说：“没有没有。就杜运只拍了砖头。”裴斌说：“人如果没事就好，不然一砖也是大问题，让他来我们所里处理。”裴斌边说边开始对现场取证拍照，又对了几个人的笔录，最后合上本子说：“甲村长，我们现在去医院，你们尽快让杜运主动来所里，争取宽大处理。”然后又对贾兵悄悄说：“把杜堂堂看紧，不能让他也跑了，希望人不要出事，有事给我打电话。”裴斌把电话号码留给贾兵，便开车往医院去了。

济仁医院急救室门口，贾胥济早早就等着贾忱仁的到来，自从贾忱仁打电话说出事以后，贾胥济的心就没放下，虽说都是病人，但这是本村的村民，又听说伤的很重，车刚到贾胥济一方面安排人先往急救室送王刚，另外忙拉住准备锁车的贾忱仁说：“这里是急救通道，不能停车，到底怎么了？”贾忱仁又上车准备挪车说：“一会说，你先去看病人吧。”贾忱仁把贾胥济也给说毛了，急忙去急诊室，贾胥济虽然是副院长，但是内科出身也只能看着急救科的大夫，忙来忙去，只好先安慰旁边哭个不停的王刚老婆：“嫂子没事，我们都在，王哥不会有事的。”王达在旁边不停的骂着，气急败坏的样子，贾忱仁放好车子也赶过来，看见贾胥济在劝，王达在喊，说道：“王叔这是医院，你别大喊大叫，我姐还在这里呢。”有转身对贾胥济说道：“没事，姐。”贾胥济说：“应该没事，脸上又没内脏，估计也是轻微脑震荡，处理好伤口就行，然后就是好好休息，等一会儿医生过来，只要人清醒就没事了。”王达说：“如果我哥有什么事，非要他狗日的长命，贾胥济说：“好了，王哥你这是吓唬我，还是吓唬嫂子。”王刚老婆一听这话又开始大声哭起来，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对贾胥济说：“贾院长，人醒了没事。”大家一看医生出来了也都忙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总想问点什么，贾胥济说：“谢谢李医生，这是我们一个村的，心里急，你先休息一下，这边我和他们说。”李医生说：“那我忙别的病人去了，一会人推出来观察着，有事他们会叫我，我一会儿过来再看看。”大家给李医生让路，王刚老婆还一直说着，贾胥济说：“嫂子，这下放心了吧，一会儿你和贾忱仁一起办一下住院手续，观察几天估计就没事了。如果王哥脸上有留下伤疤，你可别看不上我王哥了。”王刚老婆一听这话也笑了说：“妹子这话说的，人都老了还管这个，不死就行。”大家听到这里也都放心了很多。

民警裴斌和李雷也很快来到了医院，王达一见公安就拉着说：“警察同志，一定要把杜运抓起来，判几年，真是准备杀人啊。”王刚老婆又开始大哭起来，裴斌说道：“你们放心，不会放过他，人现在怎样？”裴斌不知道伤得怎样也不敢乱说。贾胥济说：“同志，人醒了还在观察，应该不会太严重。”裴斌心里也放下了很多说：“我知道了，那我明后天再过来录口供。”裴斌又转过了来安慰了几句家属，让先看病，一会让杜堂堂过来交钱，不管怎样先看病，打人肯定跑不了处罚。对家属问过几句话后，又把医生的入院证明复印了一下，两个人就回所里了。这种纠纷开始人情绪激动，也只能拖点时间才会好点，又都是本村人，估计最后还是协商，总不能结世仇。裴斌也是当警察这几年总结的经验。送走的民警，贾忱仁和王刚老婆办住院手续，费用是贾忱仁先垫了2000元，贾胥济还有工作也忙去了，王达在急救室门口等着大哥，人来人往的急诊室，不时有病人送来，哭闹声一片，王达也冷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