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景端彩发觉
另一边,岑乐梨已经安置回了国相府。
伤口倒是不流血了,只是人还在昏迷。
鬼知道当时看到那个出血量,言玉泽的心跳都跟着漏了几拍。
他真是后悔,以为不管岑乐梨答什么自己都有保全所有人的办法,所以为求岑乐梨的反应真实,才没有和她商量。可是谁成想,岑乐梨的性子居然这么刚烈,为了保住他居然选择在大殿上自尽。
言玉泽都傻了,他都不敢相信,岑乐梨居然可以为了自己做到这一步。
只是……只有岑乐梨知道,他这是想太多了,好像太子也想太多了……
且不说岑乐梨刺的地方只是皮肉处,没有伤及动脉和气管,她自己很清楚就算没有芯片也根本就不会致命,而且一开始炸裂的流血量也是因为她掐破了一个小血包,更何况她有芯片,痊愈都不在话下,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现在的昏迷是保护自己的方式,内里的伤口正在高速愈合。
橙儿带着景端彩回到相府,看见床榻上的岑乐梨,扑上去就哭。
丝毫没有管在床榻前的国相。
“参见国相大人。”景端彩行礼道。
“景大夫来了。”
“国相可否再让民女看看二小姐的伤。”景端彩询问着。
国相思忖了一下:“也好,景大夫便再看看吧。”
说完起身朝外走去,走时还不忘将梅兰竹菊一起唤走,嘱咐她们去煎药。
看着房门关上,屋里就剩下橙儿、景端彩和躺着的岑乐梨了。
景端彩坐在床沿,并没有直接去看岑乐梨脖子上的伤,而是看了一眼之前鞭伤的位子。
“天哪。”景端彩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哪里有什么伤痕,就是一块完整的皮肤,没道理啊,那么深得伤口,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景姐姐,怎么了。我们姑娘怎么了?”听到景端彩的惊呼,橙儿不由得十分紧张。
“没事,橙儿别慌,你家小姐没事的。”景端彩宽慰着说。
这岑二小姐还真是不简单——景端彩心道。
片刻后,景端彩从房间出来,国相还站在门口。
“国相。”景端彩行了一个礼。
“怎样?”国相说。
“二小姐并无大碍,只看是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吧,民女也仔细看过太医院的药,都是极其珍贵的药,想必岑二小姐很快便会好的。”景端彩答复着。
“嗯,辛苦景大夫来一趟。”国相客气客气。
景端彩忙说:“国相这是哪里话,这些日子也算是和二小姐有些交情,过来看看也是情分。将军夫人也十分挂念二小姐的伤势,民女这边先告退了。”
“好,景大夫请便。”
景端彩又行了一个礼,这才离开。
景端彩出了国相府,就赶往昌国将军府。
此时言玉泽也在将军府。
到底也是还没有拜堂成亲,不能在岑乐梨榻前,只能在将军府再等等景大夫的消息。
为了防止人偷听,三人坐在竹亭里,段刀(玄王侍卫)和青山(容成子昂侍卫)站在两侧守着。
“景大夫,如何?”言玉泽急切的问道。
“无事。”
景端彩说了无事那肯定无事,毕竟在外伤方面,宫里的御医都是比不上她的。
两人都放下心。
“以后说话正常吗?”言玉泽又问了一句。
景端彩想了想,缓缓开口:“乐梨现在还在昏迷,这个就不知道了。”
“怎么还在昏迷?”容成子昂疑惑道,按理说早该醒了才对。
“这点我也很奇怪,只能等乐梨醒了再问她了,她应该比我更了解。”景端彩回道。
二人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景端彩她和岑乐梨这些日子没少切磋医术,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出师了的,没想到在岑乐梨面前什么也不是。
特别是岑乐梨那独特的处理手法和工具……工具……
“对了?那个刀片是怎么回事?户部尚书怎么会有乐梨的刀片呢?”景端彩忙问道。
她也大致听人说了当时大殿里的情况,猛然间想起这个事情来。
容成子昂回想着之前的一切,说:“这个,应该还要好好查查,也不知道这个刀片是谁锻造的。将军府结识天下有名的铁匠锻造师,这种纯度的金属,真的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岑二小姐是哪里得来的。”
“看来一切都要等乐梨醒了才能定夺了。”言玉泽长呼出一口气。
两人回应着点了点头。
“既如此本王先回府了。”言玉泽站起身来。
段刀看主子起身,忙站近了些。
容成子昂和景端彩也起身。
“恭送玄王殿下。”
言玉泽走后,景端彩偷偷拉住容成子昂。
“表哥,你可曾听过有什么药能快速愈合伤痕不留下一点疤痕吗?”景端彩问道。
“这种事不应该你自己最清楚吗?”容成子昂有些疑惑,若真有这样的药,那可真称得上是“灵丹妙药”了。
景端彩踌躇了一下,才开口道:“前段时间乐梨的胸口受了鞭伤,那人还是用内力下了狠手的。国相是让我去医治的。”
“噢?有这事?现在伤如何?”容成子昂心里被揪了一下,这二小姐怎么总是受伤。
“你知道吗?今天我去看了,那个位置,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果真如此?”
“果真。”
“那……那这药若用到战场上……”后面的容成子昂不敢想。
景端彩拍了一下容成子昂:“表哥你别高兴太早,万一这个药很是昂贵呢?”
容成子昂回过神:“也是。”
“表哥你心里除了领兵打仗就没别的吗?”景端彩有点愁。
“别的……”容成子昂思索着,脑海里居然全都是岑乐梨的身影。
“表哥?”景端彩推了推容成子昂。
“无事。”容成子昂有些乱,匆匆离开。
景端彩看着容成子昂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心里一百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