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泽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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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太子心事

岑乐梨开始着手准备手术需要的东西,早在梅兰竹菊来后没多久,她就换出的一些伤药感冒药,交由梅兰竹菊,派给庄子上的人,庄子上的人用过都不错,便又拿出一些给了杏花堂,便宜卖给穷苦百姓。

这想来也有半个月了,岑乐梨的玄心石也是翻了几番。

橙儿也没有闲着,这段时日岑乐梨教了她不少护理的知识,橙儿悟性不错,也学的很快。

换眼角膜也不是特别复杂的手术,橙儿在边上勉强能凑合一下,以后再继续学吧。

岑乐梨先是兑换出需要用到的各类器材药品,交给橙儿一一认全。然后派橙儿偷偷带着消毒的家伙什去了将军府。

容成子昂暗中准备了一间空屋,岑乐梨交给了他一堆板子让他按照图纸拼装好。

这是一种野外可拆装的临时搭建式医用手术室。

橙儿戴好口罩,穿好防护服,努力做消杀。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史袍辉的眼角膜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户部尚书家便传来噩耗。

三个时辰前,岑乐梨正一切就绪的站在玄王府的密室里。

眼前就是史袍辉的尸体,岑乐梨没有想太多,利落的取下眼角膜。

隔着密室的水晶窗户,言玉泽和容成子昂都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言玉泽也是第一次看到岑乐梨这样,下手干净利落,这没有多年的积累,怕是做不到的。

这个女人……言玉泽一时之间竟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她。

倒是容成子昂,里面的岑乐梨穿着手术服,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从未看过这样的明亮眼睛,眼睛里的那种刚毅,他从未曾从别的女子那里看到过。他觉得他对岑乐梨好像有种另外的情绪。

“听闻容成公子薄情寡性?”言玉泽不咸不淡的问出声。

“身中奇蛊,情深不寿。”容成子昂也很明白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

两人便没有再说话,直至岑乐梨出来。

随后,玄王手下的暗卫将尸体带出城外,在京郊做出被野兽蚕食的样子。

户部尚书听闻噩耗之时,太子言玉博也在其府中。

“什么?!!!!”户部尚书史夏长听闻噩耗,摔碎了手中的琉璃盏。

史袍辉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太子言玉博觉得不对,问:“好好的史公子去京郊做什么?”

“听,听少爷身边的人说,是有个姑娘……是有个姑娘约他在京郊见面。少爷与那姑娘关系匪浅啊。”来通报的下人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道。

“那个姑娘呢?是个什么姑娘?”

“不……不见了。听说是个画船上的艺伎,奴才也是刚得到的消息,那画船都被烧了。”

“大胆!大胆大胆!来人啊!更衣更衣!!!我这就进宫去求皇上做主!我儿啊……”史夏长也是怒急攻心了,全然不顾,老泪纵横,朝门外奔去。

“史尚书,不可!”太子言玉博起身,朝身边的侍卫竹海使了个眼色。

竹海立刻上前拦住了史尚书。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帮帮老臣吧太子殿下。”史尚书没了孩子,此时痛哭流涕,已经有些不清醒。

“好了,你这样成何体统,你如今这样去见父皇,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再说了,画船都烧了,你这会又有何证据让父皇给你做主。”

“那我儿,我儿岂能枉死啊!”史尚书捶足顿胸。

本就是老来得子,现如今后继无人,史尚书现在真真是伤心欲绝。

“你待本宫去查,这几日,你待在府里,不可贸然走动,早朝,便告假吧。”

“是,老臣听太子殿下差遣。”史尚书拿袖子抹了抹自己止不住的眼泪。

看着史尚书这个样子,太子言玉博叹了口气:“哎,史尚书还请节哀吧。”

说罢,太子言玉博便告辞了。

出了尚书府,言玉博将事情吩咐下去,自己则回了东宫。

到了东宫,太子的书房,言玉博的桌案上整理叠放着一些情报,他都一一过目,当停留到那副临摹而来的画像之时,不由得站起身来,眼里全都是不可思议。

这……这是羲和吗?

那副画像正是临摹的玄王所画的那副。

言玉博立刻翻找关于这幅画像的消息,看到这是玄王突然要找之人,不过不是羲和公主,而是一个叫暖阳的姑娘,而且莫约二十来岁。

言玉博垂下眸子……二十来岁,看来不是羲和,羲和现在应该才十三岁多快十四岁。

只是暖阳,羲和,这真的可以说没有巧合的成分吗?还是玄王故意错改了年龄,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羲和的消息?

太子言玉博不敢多想,立刻派人再去打探这条消息。

办事的人前脚刚出门,太子妃楚星然就跟着进来。

“太子,臣妾炖了一碗银耳汤,太子快趁热尝尝?”楚星然眨眨眼,一脸娇俏,端着银耳汤,放在了太子的桌案上。

言玉博目光微柔,一手抚上太子妃的脸颊,一手揽过楚星然的腰肢,深情款款的看着楚星然的眼睛。

楚星然被盯得脸有些微红,目光逃脱开来,娇嗔道:“太子总是这样,老是盯着臣妾的眼睛看,不给看了不给看了。”

“你眼睛好看。”言玉博柔声说道。

楚星然微微一笑,目光又回转过来:“太子,先喝汤吧。”

“好。”

言玉博坐下,不疾不徐的喝下银耳汤,楚星然在他身侧用帕子轻轻给他擦拭嘴角。

言玉博还记得,以前也有个小不点也喜欢给他擦拭嘴角,只是手法笨拙,他当初心里还有点嫌弃,但是还是温柔任由那个小不点对他囫囵做什么。

言玉博握住楚星然的手,心里默默的叫着另一个人......

楚星然的眼白里有一颗小痣,只是一般很少人注意到,但是他注意到了。

这么多年了,他不得不对自己承认......

以往夜里楚星然承欢于他身下,他也蒙住了楚星然的脸,只露出那双眼睛,每次欢爱过后他都觉得自己特别恶心,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去思念。

他也特别怨恨玄王,如果那天她身边的是他,他的注意力就绝对不会被其他事情所牵绊,他就绝对不会让她被人绑走,以至于十年来杳无音信。

还在想着什么,来人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星然看是给言玉博办事的人,自己也不方便再多呆,便告退了。

来人禀报道:“太子殿下,我们的人抓住了画船上的一个小厮,现下关押在太子您的戊泰别院,太子可要问话?还是直接交给大理寺卿审问?”

“什么都要本宫来问话留你们有何用?”言玉博有些薄怒。

禀报之人哪里受的这个,当即忙慌失措的告罪然后退了出去。

“回来。”言玉博厉喝道。

“太子殿下,还有和吩咐?”那人眼看着就要趴在地上了。

言玉博把玩起桌子上的狼毫:“如果查出来和玄王有关系,立刻禀告本宫,如果没有,打到剩一口气再送给大理寺卿断案吧。”

“是,是,属下知道,属下告退。”

桌案前,言玉博的眼里透露出一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