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女频文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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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郡主脸红了,不会是病了吧?

日光穿过窗户照入厅堂。

布置精美而简约的室内,婢女悄然抬头,偷偷打量着自家郡主。

嘉卉郡主身穿鸦青色长裙,如夜色般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阳光照射在光滑细腻的玉足上,引人遐想。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风儿吹动树梢的唦唦声不时响起,一切正如往常般,宁静又舒适。

只是……

此刻不该是这般安静的。

心想郡主是不是睡着了,婢女大着胆子朝楚姝面上看去。

便见少女微低着头,目光呆呆,好像……是在发呆?

只是,面上怎么有些微微泛红呢?不会是生病了吧?

而在婢女注视下的楚姝,却是在回想着那日少年忽然上门的情景。

少年一袭白衣随婢女穿越园林水榭,静静站于亭中,怡然自得的赏鱼。

楚姝远远看去,身形修长……再多的便看不清了。

而后到了待客厅,他问自己,“可还记得十年前玉带桥边的少年吗”。

她其实不记得了……

不过当时好奇他想说些什么,便骗他说,“记得”。

他当时沉默了好一会儿,是太惊喜了吧。

之后他就说要自己嫁给他……

想到这里楚姝抿了抿嘴,有些懊恼。

怎么就忘了呢……

不过她觉得那也不能怪她,谁让她那时才三岁呢,况且那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记住……

不过……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首诗真真是极好的!

真是写给我的吗……

说起来,他们还没见过面呢……

“郡主?”婢女轻声呼唤,面上颇有些担心神色,“郡主脸上有些红,是生病了吗?”

听到婢女的声音,楚姝拉回思绪,抬起头,眨眨眼,颇有些呆萌的样子。

抬手抚上脸颊,感觉有些烫。

仔细感受了下,除了脸上有点烫以外,身上好像没什么不适的感觉。

楚姝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她说道,“接着说吧,后来如何了?”

婢女见楚姝说没事,便也将这事暂时抛开了,哦了声,接着说道:“裴十公子这首诗一写出来,那梁公子当即就直接认输了,连试一试都不敢呢!”

婢女说着,双眼瞪得大大,似乎是对于梁思泉试都不试的行为颇为诧异,当然,也可能是对裴君意这首诗竟然有这么好而感到惊讶。

“胜负已分。”楚姝缓缓开口道,“如此千古绝句,试了也是颓然。”

婢女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后又接着说道:“之后那梁公子果真履行了赌约,当着大家的面,咚的一声就跪下去了,还磕了头叫义父呢。”

小姑娘眼睛依旧瞪得很大,对于她来说,这样的行为很不可思议吧,若是换成她的话,肯定不会认这个义父的。

“君子重诺。”楚姝说着,喝了口茶。

婢女哦了声,点点头。

“郡主是说,梁公子是君子,所以会履行承诺吗?”婢女若有所思,对于梁思泉有了新的认识。

“不是,只是因为当时在场的人多,他不得不如此罢了。”楚姝冲她轻笑了下,眨眨眼,一副逗弄她的样子。

“那郡主为什么说君子重诺啊!”婢女扁扁嘴,被楚姝弄迷糊了。

楚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婢女还是不太理解,不过见嘉卉郡主不想回答的样子,便也就不再多问了。

另一边,京城裴府。

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赏园宴也就提前结束了。

众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也都能够理解。只是,裴十公子那首诗中“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女子还是让人有些在意。

不过既然问不出来,他们也都没什么办法,只能是离开之后再各自打听了。

而作为主家同时又是众人焦点的裴君意,这会儿可不能再独善其身了,一直跟着堂哥们将人们送走,这才松了口气。

“十弟竟有这般诗才,真是让哥哥们大开眼界了啊。”送客归来,裴二老爷家的几位公子和裴君意并肩走在一起,未行两步,其中一个开口说道。

“让三哥见笑了,其实我不会作诗的。”说话那人正是裴三公子,裴君意似是玩笑般,轻笑着转头看着身侧的他。

“十弟可别这样说啊,你不会作诗,那我们写的那些呢?岂不成了小儿玩闹?”另意人拍拍少年肩膀,玩笑道。

裴君意闻言,也就不再解释了,反正他也没有真让他们觉得自己不会作诗的打算。

况且他脑子里有那么多诗,肯定是够用的。他抄诗这事儿啊,肯定是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的。

“嗯,十弟写诗写的确实是极好的,有时间我得找你学习学习。”裴九说着,挤到了裴三与裴君意中间,一把搂住了他,面上带着欣赏又满意的笑。

呃……要不我还是再好好解释一下算了?

正在裴君意这般想着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表弟。”

“表姐。”裴君意听到这声音,自然认出了是谁,微笑看去。

秦小姐一身红衣站在阳光下,很是夺目。

“明天,可别忘了。”秦小姐缓缓开口,声音甜美,“祖母她老人家可想你了。”

“好。”裴君意点头答应。

见此,秦小姐也就没多说什么了,与裴家其他公子行礼后,告辞离开了。

“十弟明天要回外祖家啊?”裴九说罢又自顾自的点点头道:“也是,十弟进京已有数日,是该去看看了。”

……

几人说笑着,很快回到正厅,去向裴二老爷述说今日的事了。

裴二老爷自然已经听仆妇们汇报过一次了,不过还是有必要再从当事人的视角再听一遍的。

“君意这首‘云想衣裳花想容’写的当真是极好。”裴二老爷轻抚长须,再听一遍,还是忍不住感叹道。

“侥幸罢了。”始终是抄的诗,裴君意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敷衍道。

“哎,学问一道可没有侥幸一说。”裴二老爷板起脸道,“该是如何,便是如何,过分谦虚,可就不够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