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遗迹(十八)
“想要打架,从来都是要做好被打的准备”——这从来不是一句挑衅的语言。因为这句话成就了我能够立足于战场的不败之地。
——邵红吟
“哞!呜——”那只头轻脚重的骨魔居然发出了大象和鸮的混合吼声,两只硕大的大象前脚便朝着我蹬来,我和若水芙蓉赶紧做出应急动作:我是右脚一跺,借助身体的风骏属性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大幅度跳跃,从骨魔的头顶而过;但是若水芙蓉的动作就相对于优雅许多,她便是一个轻盈地转身,周身便是树叶和花瓣飞舞,而她的身体也在这飞舞的花和叶之间瞬间消失,但是很快,便在另外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也是借助了树叶和花瓣现出真身。
“嘶嘶嘶……吼吼吼——”可这个时候,那副虎头蛇尾的骨魔也发动了进攻,那掺杂着虎啸和蛇信的吐息,总是有种内心让人感觉到隐隐不安,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可是只见那骨魔胸膛居然显现出红色的东西,看着像是一个晶体,晶体释放出红色的灵力后,化作一股黑色的雾气,瞬间席卷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我赶紧后退,若水芙蓉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跟我说了句“借我点力量”,我赶紧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若水芙蓉如同手机接上了充电线一般,既然电量充足就马力全开,只见她双手朝前一推:“落花纷飞——”
无数的带着灵力的花瓣从她的手掌产生,纷纷撞向黑雾,花瓣进入黑雾后瞬间腐朽,但是黑雾的活性也随之下降,紧接着,花瓣中的灵力因为失去花瓣这个载体而炸开,就像是新年的鞭炮一般,发出“啪啪啪”地响声,而这轻微地小爆炸,却是一点一点将这黑雾给打散。
没有了黑雾,我自然是没的在怕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现出一种想要“速战速决,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的意思。而我本就是主张“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一个箭步便冲上这吐出黑雾的虎头蛇尾骨魔而去,抬起脚来便是一阵招呼。只见右脚斜上方抬起,踢中对方后直立稳住身形,左脚直线踢击又瞬间而来,而从产生的力道倾斜,我则是借力打力,一个侧空翻在左脚落地后再借力冲击,沉重的右脚又再次踢来……
在外人看来,我这就是步伐轻盈的腿上功夫,但是在若水芙蓉的眼睛之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我本人是一个绿色的灵力团,每一次攻击如同风一般轻重无章但是必中对手,而从击打对手反弹回来的力道借助风势的无常后再次反馈回去。这一来一回、周而复始,若水芙蓉眼神露出了微微犀利的眼神:“是神技‘无常风击’……”
无常风击,便是使用者先将灵力转化为风骏,并且将自己形成风团,每一次击打形成的回力可以通过灵力转换为自身后反击,或者叠加自身力道再攻击的一种特殊循环式神技。在面对各类对手的时候能够做到一定的压制性作用,特别是借力时如果力量足够甚至可以不需要催动灵力便可以完成反击。
这虎头蛇尾的骨魔却也不是简单吃素的,要说因为吃了人,强度有些增加了也并不奇怪。可我打出去的攻击说多少有几十次,但是对方却能够躲下至少十次,这躲闪能力说实话确实是厉害的不行了。若水芙蓉的观察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告诉我道:“红吟,这家伙的尾巴是响尾蛇,能探测你身体的幅度,你越是攻击越久,到最后有可能会让对方直接识破你的攻击规律的!”
“哈!”当我最后一脚踢出,却没想到力度居然是发出力和之前攻击的总合,这也就是神技“无常风击”的特点,面对无常的风,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最后一下的威力到底是多少?这虎头蛇尾的骨魔在承受攻击之后,整个身体摔倒在地上,喘气连连,看样子,这承受攻击和最后破防让他的战斗能力大打折扣了。不过,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那头轻脚重骨魔这个时候却来到了虎头蛇尾骨魔身旁,那对大象腿骨头狠狠地击打在地面上,震动得这地面几乎无法站立,让人摇摇欲坠。可是我却发现,那对大象腿骨头剁碎的地面竟然露出一丝丝绿色的灵力,涌入了虎头蛇尾骨魔的身体之中。
“嗅嗅嗅……”我的鼻子动了一动,那种肥沃土地滋生出的新生绿植的味道涌入了鼻子之中,“哪里来的树木花草的味道?”
“是‘萨满唤灵’——生命灵技。”若水芙蓉貌似对于生命类型的东西非常敏感,就像是专家一般。
萨满唤灵属于灵技,相比于神技却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这个灵技的产生则是曾经拥有灵力的一些萨满族人,并且灵力还是生命属性的,经过类似跳大神的舞蹈震撼大地,让隐藏在泥土之中的生命灵力向外溢出,接受使用者的指令,用于治疗他人。
“喝!”这个时候,看着那些个绿色灵力落在虎头蛇尾骨魔的身体上,原本气喘吁吁且无法动弹的样子,貌似精力正在一点点地恢复,原本趴在地上死气沉沉的居然有种想要站起来的意思,我怎么可能给对方反击的机会?冲上去朝着那头轻脚重骨魔攻击而去。
“呼呼呼——”而那虎头蛇尾骨魔居然突然偷袭,朝着我猛地吐出刚刚攻击所使用的那股黑烟,气势汹汹的我毫无意外地就这么被黑烟吞没。
“啊啊啊!疼啊啊啊——”烟雾接触我的瞬间,我感觉到我身体的肌肤就像是泼上了一层滚烫的液体一般,我的皮肤收缩,肌肉迅速张开,血液哗哗流出……灼烧和针刺的痛感二重袭来,冲击的力量瞬间转换成了向后的紧急撤退。当我从烟雾之中钻出来的时候,身上全是创口,身上鲜红的印子接连不断,鲜血不断溢出,一些甚至还能见到肉,貌似刚刚的黑烟把我的皮吃的几乎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