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徒儿喜提新车
刚刚带她进来的比基尼美女在外面问要不要干净的衣服，虞晓没要，她对别人穿过的衣服有严重的洁癖。
那女的觉得她有点不知好歹，在门外自言自语地说：“你也太厉害了，惹谁不好非要惹孟昱，他那个人霸道得很，到时候有你受的。”
虞晓没接话，一阵厌恶涌上心头。在厕所里把吹得半干的衣服在套身上，难受极了。
那女的又说：“你等会儿出去给他道个歉吧！他们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你走不了的。”
虞晓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拉开厕所门，映入眼球的是美xiong，然后是火辣白暂的身材。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愧se。
还挺大，说话也软得不像话，难怪男人都喜欢。她对这种女的接触不多，大多数都是拜金女。有手有脚，天天缠着有钱人买这买那，多看一眼都浑身难受。
“你明明知道不是好东西还硬要往他们身上凑，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惹他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该道歉的人是他。”都是女人，虞晓也懒得动嘴伤她自尊。
孟昱把她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出的方案丢水里，还当众让她出丑，虞晓已经巴不得把他千刀万剐，还给他道歉，有病吧！
“你.......”那女的穿着拖鞋直剁脚，“我为你好，你还这样说我，有没有良心啊！气死我了。”
那女的见虞晓不理她，挡住厕所门不让她走，眉飞色舞地问道：“你不认识我吧？”
虞晓疑惑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她急得快要跳起来，没好气地举起自己的手机递给虞晓，“你看，这就是我，你居然不知道，土包子。”
虞晓皱眉盯着手机上的简介，唐娅，24，网红成功转型的小演员，本人比上面照片好看，“哦，现在知道了，世界上又少一个土包子。可以让开了吧？”
唐娅收好手机，白了她一眼，仍旧挡住她，“我还第一次看见有人对孟昱动手呢，你叫什么名字？”
......
虞晓见她这幅模样，不告诉就不让走的姿势，无奈地报了自己的名字。
“可以让开了吧！”
唐娅满意地松开了手。
虞晓刚走两步，唐娅突然扑过来，把她吓了一跳。除了能遮住的.....几块布，就这么贴着她，虞晓嫌弃地直缩肩。
“我不好你这口，你还要干嘛？”虞晓烦躁地问。
唐娅手里拿着一张名片，硬塞給她，“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这是我的名片，别弄丢了。”
虞晓头皮发麻，还推销起自己来了，“我没钱啊？也给你买不起名牌包包。”
“你想什么呢！”唐娅指了一下她的脑袋。
虞晓全身都是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这里就没一个正常人。她捏着名片，尴尬地笑了笑，把手上的浴巾給唐娅披上，马不停蹄地跑了。
外面安静了许多，都玩累了上岸一排排横躺着，跟晒一条条人干似的。
虞晓越过几人，找到手机和电脑包，打开手机有许安和于文的未接，还有无数条微信消息。
直接給许安回了个电话，那边秒接，迫切地问她在哪儿？虞晓告知自己所在位置后，又給许安请了假。
她现在这个样子去公司是不可能了，得赶紧回家换身干爽的衣服。
刚回完消息，于文的电话就追过来，虞晓按掉了。
“美女要走了？晚上还有活动呢，我到时候送你啊！”
虞晓记性好，这个人不就是那天晚上接孟昱电话的那个吗？她扭头探了一眼，几人带着奚弄的眼神齐刷刷地看着她。
个个气质不俗，但没一个好鸟，全都有精神病。
刚刚叫她的那男的已经穿着拖鞋“踏踏”走过来，朝她伸出手，“本人赵立修。”
虞晓见到这一群人浑身羞耻难耐，没耐心再和这人掰扯，把手上的名片随意塞进包里，绕过赵立修，快速往别墅大门走去。
赵立修也不尴尬，收回手，笑盈盈地看着她的背影。
孟昱扯下脸上的浴巾，喊道：“虞设计慢走，哈哈哈哈......”
虞晓回到家衣服已经干透了，头昏脑涨，眼前一阵晕呼一阵发黑的。可能是因为穿着半干的衣服在太阳下等车，中暑了，还有点感冒。
果然不能想，喷嚏、鼻塞、咳嗽接踵而至。赶紧换了身衣服，抓起手机就下楼去买药。
吃了药后，昏昏沉沉地躺到了天黑，枕头下的手机就没停过，震动家提示音让她不得不摸索起来看，难受地眯眼挨着回复下午堆积的消息。
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能感觉到嘴唇干裂无味，费力地撑起来打开灯。她住的地方是标准的一室一厅，走到客厅几步路都感觉废了很大的劲。
抓起水杯，把下午没喝完的水一饮而尽。
干他们这行，导致免疫系统下降的，她全占了，每天在甲方面前压抑情绪，缺少睡眠，有时候忙起来水都喝不了。
基本上每隔半年公司都会出钱让他们体检一次，距离上次体检已经 过去好几个月了。这次降了个超级无敌大混蛋彻底把最后的免疫系统給攻破了。
虞晓躺回床上，眼神晦涩地盯着天花版。
不能在和孟昱耗下去了，这样只有吃亏不讨好的份，既然是钱董安排的，那得找个机会见钱董一次。
脑子里已经飞速地想好要给他说什么了。
第二天到公司仍旧是头重脚轻的，虞晓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于文去办，撑着脑袋在工位打盹。
许安经过她的时候，敲了敲桌子，“进来一下。”
虞晓疲顿睁开眼，一般许安主动找她准没什么好事情，慢悠悠站起来跟着进去了。
她带上办公室的门，带着沙哑的声音问，“怎么了？”
许安落坐，从抽屉里拿了几本装修合同和一大摞施工图纸推给她。
“张哥离职了，这些都是在收尾的，你来接手。”
虞晓精神不振地瞪大眼睛，“张哥离职了？这么突然？”
“他身体不行，两个月前就提过这件事，我让他回去先养一段时间再说。”许安说。
“哦。”
虞晓的心都沉到底了，张哥比他们师徒二人来公司的时候要长，是个憨厚勤恳的人。前两天还在他们面前抱怨，老婆因为他没时间，抱着孩子跑娘家去了，当时还被设计部的人取笑他来着。
设计部平时再怎么拌嘴，也都是从总部分支出来组成的大家庭，现在又少一个，她拿着这些快要收尾的合同心里很不是滋味，突然心揪起来，就想到了以后。
虞晓忧心忡忡，再和孟昱耗下去，估计就不是感冒这么简单了。
“你怎么了？感冒了？”许安难得关心地问。
虞晓吸了吸鼻子，立马点头委屈道：“有点中暑。”
“哦，出去吧！”
........
虞晓郁闷地看着许安，要论无情真的没人比他更无情，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没交女朋友，她絮絮低语说道：“无情的老男人........”
许安抬头，冷眼深邃看着她，“你说什么？”
虞晓面如白纸，无力地说：“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批半天假呢？”
许安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那你问？”虞晓嘀咕道，“怪不得快三十了还没老婆。”虞晓说完抱起图纸就往外跑。
“虞晓你是不是找抽。”许安喝道。
下班的时候，于文突然提议要送她回去。
虞晓满脸疑问，笑着问他：“你送我干嘛，我又不是生大病，有手有脚的，晚上回去很晚了。”
“我买车了，想让你第一个坐我的车。”于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真的，恭喜你啊！”虞晓嘴上道喜，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想着这徒弟真是没白带，什么都第一个就想着她。
“走吧，虞姐，我送你。”
“好啊，走走走，让我好好观赏观赏你的新车。”虞晓迫不及待地拉着于文直奔电梯，比自己买车还高兴，感冒都好了大半。
这些年她也想买车，家里人都让她先买房什么的。加上没时间去看，就一直拖着没买。
“等一下，我去趟便利店，你先去停车场等我吧！”虞晓急匆匆地出了电梯。
她去便利店买了个红包，她平时也不是那种抠抠搜搜的人，再怎么徒弟喜提新车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也该包个红包庆祝一下。
于文的新车是辆白色奔驰，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但依旧能看到明晃晃的车身，精美的线条和细腻白亮的车漆，那个立标在车头别提有多亮眼了，两边车耳朵还带了两朵特别喜庆的礼花。虞晓欣喜，以后带徒儿出去就不用挤地铁了。
她把红包塞給于文的时候，两人推脱了半天，于文才收下。
进入车内，虞晓看这内饰就不停地夸道：“哇，你这新车真漂亮，怎么也要六七十万吧！你才实习，以后怎么养啊？”
虞晓担心他入不敷出。
于文握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说道：“我爸说实习了就给我卖辆车，这样方便。”
虞晓开玩笑说道：“你家开矿场啊，才出来实习就给你买这样的车。”
于文笑笑没说话。
虞晓见好就收，于文来了半个月，从衣着和习惯来看，一点都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现在的孩子在家里都金贵得很，想要什么，父母砸锅卖铁也要买。但于文不像是那种虚荣的人，还是个会照顾人的乖孩子。
她越想，越觉得于文是个不错的徒弟，长得好，心思细，很会关心人，做事也利索，她想着，即使以后不在尚乘了也很乐意和他成为朋友。
“虞姐，以后我当你司机，送你回家吧！”于文说。
虞晓心里虽然很开心，但她懂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她拒绝说，“不用啦，以后去工地有大把的时间让你当司机。”
于文连连答应“好，虞姐，你家在哪儿啊？”
虞晓报了个地址，说起这个便问他：“你家住哪儿啊？远不远啊！你送我回来再回去就很晚了。”
于文说了个南二环的地址，虞晓脑袋里搜索了半天，“好像不是很远。”
“放心吧，不远。”于文直视前方，把车平稳地滑了出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车内的空调打得很足，加上是新车，座椅新皮的味道在虞晓鼻腔内异常难受，加上感冒脑袋直犯晕，昏昏沉沉地靠着车座椅又睡过去了。
于文把车停在路边，去后备箱从纸带里拿了一件才买的西装外套給虞晓披上。
虞晓睁开眼，在逼仄空间里搜索了几秒才知道是于文把她送回来的，她偏过头，于文正靠在驾驶位玩手机。
“对不起啊？我睡多久了？”虞晓问。
于文收好手机道：“没多久，你还难受吗？”
虞晓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晚上十点了。
她拍了拍头，“不好意思啊于文，耽误你这么久，你快回家吧！”
于文露出阳光帅气的笑容，摇头说道：“没关系，你要是难受的话我送你去医院吧！”
虞晓拒绝，下了车，与他挥手道别：“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直到车屁股看不见了才踱步往回走，还没上电梯，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程总？
她想也没想直接按掉了，对方再打，她再按，反反复复好几次，
嘿，没完了是吧？她深吸一口气，接了。
没等虞晓说话，那边震天响的音乐灌入她的耳朵里，把手机移开准备挂断，从听筒里传来程总的高喊。
“小虞设计师啊，你怎么挂我电话？”
挂你电话需要理由吗？
听这质问声应该灌了不少，三番五次骚扰，虞晓难得和他扯，“什么事啊，程总？”
“我上次微信给你推了朋友的户型，还有照片，效果图做好了吗？”
虞晓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因为忙孟昱的方案給忘了。
“现在我们在一起呢，做好了就送过来吧。还有我们家那个装修，颜色不太好，我有个想法，你过来一趟，我们谈谈。”那边又说。
虞晓顿时火大，我外太空造火箭的？还沟通，我信你个鬼，你也配有想法，混搭去吧，利索地挂了电话。
“你要的黑，不是黑，你要的白是什么白，人们说的天空蓝是我记忆中那团白云背后的蓝天.......如果我能看得见，生命也许完全不同.......”
她正哼着歌，手机“叮”地一声来了一条微信消息，她抬手机一看是孟昱发来的。
她以为前些天给他发的效果图得到回应了，虞晓好奇地点开微信，是一张孟昱的自拍照，身着高雅西装，挂着坏笑帅气无比的脸，看身后的环境应该在公司里。
虞晓直接把照片給删了，无视熄掉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