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来心会这么痛
你是否也有过明明跟他针尖对麦芒，却因为他小小的举动而改变对他的态度；你是否也有过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却忍不住关注他的一切；你是否也有过自己遇到危险时，他第一个帮你的却是他；你是否也有过说好要忘记他，却怎么也做不到。
因为他已经长在你的心里，遗忘不了了。
五月12号，日历上的今天被红色记号笔圈了起来。
米小白早早起来，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和面包刚直接就吃，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肠胃不好，早餐一定不能吃冷的，唉，要是我不在你怎么照顾自己啊。”
等她回神想找那个声音，可是......
翻出了多年之前的那条裙子，穿上身，欣慰的发现还好能穿，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怎么又哭了？哭的话会变丑哦。”一个声音飘向她。
她抹去眼角的泪，绽开嘴角看着自己的打扮，然后准备出门。
路过花店，米小白买了一束向日葵。
那个人说过，她和向日葵一样温暖，说起那个人，米小白始终记得他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小白，我要做你的大白，一辈子守护你。
那时候，米小白因为这句话高兴了好几天呢。
米小白都已经记不得是多久之前认识张家铭的，可能真的是太久之前了吧，只记得那年仿佛多了点生趣......
那年，她如愿考上重点高中，为了以后能考上好的大学，所以对于学习一直不敢怠慢，甚至剪短头发来节省时间。
那时的她齐耳短发有点萌妹子的感觉，可是这个女孩看起来萌实际上脾气却很粗暴。
米小白的英语成绩好，是班里的英语课代表。她艰难的捧着如此重的作业从办公室出来，快步走向教室，也许走的太急都不知道前面有人，跟那个人撞的捧着的作业本全掉在了地上。
当时都想骂人了，好不容易到教室了，真气死了。
结果那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就准备走，米小白没来得及捡地上的作业本赶紧上前拉住他，“喂，你难道撞了人都不会说对不起吗？都不会帮别人捡起来吗？”
“同学，明明是你撞的我好不好，再说这是你的事，我又不是课代表，这点小事还不至于难到你吧。”
“你，你这个人讲不讲理啊，就算我撞到你了，再怎么样，我是女生，你好歹帮忙捡一下啊。”
“真不好意思，你这么凶，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女生，我还有事。”那个人说完推开米小白走了。
米小白在原地双手握拳气疯了，“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没素质。”
她将地上的作业本捡完发下去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在苦恼。
同桌发现她双手托着气的鼓起的腮帮，问：“怎么了，谁惹你了，他不想活了，敢惹你。”
米小白正愁没地方发泄呢，就告诉了同桌刚才的事，同桌一听也很气愤：“那人是谁啊？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米小白突然眼睛一瞟看见了那个人，指着那个人说：“就是他，我刚想起来，他好像不是我们班的吧。”
同桌看向米小白手指的方向脸红了，米小白还没意识到，只顾自己自言自语，“不是我们班里的为什么出现在我们班，不行，我要告诉老师。”
同桌听见米小白要去找老师，连忙拉住她：“他就是我们班的。”
“啊？我们班的？”
“他叫张家铭，是我们班的第一名，他前一个星期是出去比赛了，今天刚回来上课，刚才你不在，班主任都说了他的情况。”
“哦，怪不得仗着自己成绩好就目中无人，切。”米小白斜了张家铭一眼，转头发现同桌的脸红红的：“但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同桌害羞的靠着米小白小声的说：“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帅吗？现在像这种长得好看，成绩又好的男生已经不多见了。”
米小白眼睛瞬间瞪大了，质疑道：“真的假的，我怎么没觉得。”
“你一般都只学习不关注这些，跟你说了也白说。”同桌白了米小白一眼，回去看自己的书了。
米小白还在想怎么给张家铭一个教训，让他看看自己不是好欺负的，不就是学习好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自己会超越他的，然后就埋头看书。
渐渐的，米小白带着胜负心迎来了第一次月考，她势必要超过张家铭，好打消他的居高临下的气焰。
每次她收作业的时候，总是心平气和的去，火冒三丈的回来。经过上次的事，她跟张家铭是锋芒对麦尖，谁也不给谁好脸色看。
米小白平时对别人都笑脸相待，但对他只有一张冷脸。张家铭也不甘示弱，整天都叫她“第二名”，米小白每每听见都攥紧拳头，脸上虽然挂着笑的比谁都灿烂的笑容但心里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然后保持自己大度的样子走了。
甚至，张家铭在放学路途中看见她也会这样喊她，而且还特别大声的问她学那么辛苦总是第二是怎么做到的，不等她反应就大步溜走了，只有她还在原地强压怒火。
这让她更生气，平常在班里就算了不跟他计较，在外面这样叫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所以这次月考她特别重视，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张家铭挤下去，让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自己可以将他打败，再也不会有让他叫她这样的理由。
成绩出来时，米小白彻底认输了，这个家伙不仅在班上第一，全年级也在前十，而自己跟他差距还挺大的，暗自沉思。
同桌看着成绩单忍不住咂嘴赞叹:“真不知道怎么学的，这人跟人啊，真的没法比，真羡慕那种看起来整天都没学什么却还能考那么好的人。”
米小白听着同桌的话看着成绩单有些受伤，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可还是这样，现在才发现原来他这么厉害，懊恼的头都大了，干脆趴在桌子上，想想自己到底差在了什么地方。
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米小白在校园里逛了逛，然后坐在树下的草坪上，或许真的有些累吧，她多希望这阵阵的微风吹过，最好能带走她的愁思。
张家铭打篮球渴了去买水的途中看见米小白安静的坐在那里想些什么，大脑像不受控制似得向她走去，“哎，你不会是被我打击的，脑子不太好了吧？”
米小白压根不想搭理他，还是坐在那里感受着风从身边吹过的惬意，张家铭见她不理自己也不生气，索性坐在她旁边对她说:“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啊，还想超过我，看来你是在做梦吧。”
米小白觉得真的有必要跟他好好理论一下了:“再怎样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关系嘛，你是我的谁啊，干嘛这么管我，还有，你干嘛坐在这里。”
张家铭气愤的说:“我怕你受不了打击过来确保一下你的安全而已。”
米小白冷着张脸说:“我跟你很熟吗？麻烦你走开好吗？”
张家铭没好气的看着米小白：“切，我等着你下次继续挑战我，下次还是这样的结果，第二名。”
只要一碰面两人注定要吵起来，米小白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不就是第一嘛，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米小白不仅正式考试跟张家铭较量，平时的小测试也要跟他比。可是每次结果都不尽人意，自己都以后一名的名次落败。
她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她平时都加班加点的学习，而张家铭只知道一有时间就打篮球，也没多认真学习啊，但是考试成绩就是比她高，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她吃完午饭回教室休息，还纳闷怎么班里都没几个人，一问才知道都去看张家铭打篮球了，她无语的回座位看书了。
过了好一会儿，同桌神色焦急地回来跟班里剩下的人说：“不好了，外面要打起来了，你们快下去帮忙啊。”
听见出事了她赶紧问同桌：“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家铭他们在下面打篮球，本来打的好好的，后来三班的人过来说占了他们的场地，然后就吵起来了，他们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米小白平常就是看不惯这种人，二话没说跟着同桌跑到篮球场，一看张家铭他们跟三班的人正处于僵持的状态，她生气的走上前去，站在张家铭前面对着那个三班领头的人说：“同学，你这样是不对的，先到先得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再说这个场地又没有写上你的名字，这是公共的，大家都可以用，你好歹讲点理吧。”
张家铭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有些诧异，搞不懂明明是他的事，她怎么来帮忙不怕危险吗？张家铭把她从身后一护，小声说：“这是我们男生之间的事，你别管了。”
那个人看见米小白突然冲过来指责他，看着张家铭不屑地说：“没本事找女生过来，真不是男人。”
张家铭听见那个人骂他很生气上去对着他就是一拳，米小白吓着了，看着那个人鼻子都出血了，赶忙从口袋里掏出面纸递给那个人，那个人闷哼了一声，看着米小白的举动意外的愣了一下。
别的女生都怕事躲得远远的，只有她冲上前来跟男生理论，可见勇气，而且还不管别人怎么样都愿意帮助别人，他捂着鼻子笑着说：“喂，你叫什么啊？我叫宋植，是三班的。”
米小白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被她一骂脑子坏掉了，皱着眉头说：“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宋植坏笑着看着米小白，张家铭更把米小白护在后面。
这举动，米小白有些懵了，抬头看着他坚挺的后背，心头一暖，这个人也有不讨厌的时候嘛。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教导主任来了”，紧接着很不幸的，米小白、张家铭和宋植都被教导主任请去“喝茶”了。
三人一字排开站在教导主任面前，教导主任一手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严肃的说：“听有些同学反映你们发生了争执，还准备打架，是不是不把校规放在眼里啊，是不是要受点处罚才记得住啊。”
教导主任喝了一口茶又说：“张家铭，你以为学习好就行了嘛，行为不端正违反校规，就算你学习成绩再好也没用。”
他们三个低着头听着教导主任的训斥，突然张家铭说话了：“主任，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米小白听见张家铭为她开脱有些意外，主任疑惑问宋植的说：“是吗？”
宋植嬉皮笑脸的说：“是啊，跟她没关系。”
“那你就先回去吧。”
米小白回了一句好的就出去了，但她并没有走而是在外面等他们出来。
过了好长时间，他们终于出来了，米小白担忧的问张家铭：“怎么样？主任没给你处分吧。”
张家铭先是一脸苦恼，看的米小白懊恼死了，随后又一脸轻松说：“逗你的，没事了，他没在主任面前告状，放心吧。”
宋植笑嘻嘻地跳到米小白的面前：“哎，够意思吧，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米小白把头撇开一边，然后绷不住哈哈的笑弯了腰对宋植说：“看在你没有在主任面前说坏话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叫米小白。你鼻子没事了吧？”她指了指宋植的鼻子。
宋植摸摸鼻子然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没事，出一点血而已。”
张家铭看见米小白跟宋植聊得热烈心头不知什么在作祟，急躁的说：“走不走？再不走，上课就迟到了。刚才谢谢你。”随后，向宋植道谢后直接走了。
米小白看他走了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只留下宋植在原地傻笑。
自从经历过上次的事，米小白跟张家铭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两个人见面都会礼貌的打声招呼。张家铭也没有再喊过她的外号了，这一点她很高兴。
张家铭的脑海里还闪现着当时米小白奋不顾身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画面，算是报答她出面吧，他决定帮助她提高学习成绩，发现她学习方法不对便告诉她正确的学习方法。
有时候他会把难点简便化的方法写在纸上夹在米小白的书里，一开始她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点受宠若惊，后来也就接受了，她也会写张谢谢的纸条给他，这仿佛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
米小白每次看见他的简便方法都会很佩服他，心里对他的看法慢慢的改变了。
张家铭看见她回复的纸条表面上不在意，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现在的米小白总觉得忍不住想要关注张家铭，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变得特别敏感，嘴上还跟别人说损他的话，但心里却觉得他很厉害。张家铭打篮球的时候，她也会找理由去看。
同桌很不解的问:“你以前不是宁愿学习也不陪我去看的嘛，现在怎么了？”
米小白翻了个白眼谄媚说:“老师不是说要劳逸结合嘛，就当放松放松，再说了我现在不是陪你去了嘛，怎么样，你就说要不要我一起去？”
同桌当然乐意她一起去啊，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去了。
米小白跟同桌到篮球场才发现有好多人，硬是挤进去的，还在纳闷怎么这么多人，同桌早已问了旁边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原来是张家铭一拨人和宋植那一拨人在比拼。
她听见旁边的人都在为他们加油，也想为张家铭加油但是她不好意思，只有干巴巴的站在那里看完了整场篮球。
一结束那些女生手里拿着水蜂拥而上给张家铭送水，她着实被这个场景吓到了，准备回去了。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她面前站定，“米小白，你是来看我打篮球的吗？”
因为逆着光，而且这人个子又高，米小白只好眯眼抬头看去，这才知道是宋植，开口道:“不是，我只不过觉得老是待在教室不好才过来的。”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就是来看我的。”
“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啊，你真的想多了。”米小白有些无语了，可是宋植却是一副痞气的样子。
在离他们不远的张家铭一直注意着他们的一切，早在米小白出现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一直跟随着她，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现在看见宋植跟她说话，心里很焦急又碍于那么多人。那些女生不停的将水塞给他，他一瓶没接，直接拿起自己的东西走了。
米小白发现他走了，急忙跟宋植说了一句要回去学习就跑了，宋植觉得这个女生越来越可爱了。
又是一次考试，果然按照张家铭的方法，米小白成绩提高了许多。
虽然在班级里超越不了张家铭，但好歹年级名次提高不少，被班主任重点表扬了呢，她真的很高兴。
同桌好奇的问她成绩怎么会提高这么多，她只是笑而不答，真的要好好感谢那个人。
正想着要怎么好好感谢张家铭，她就听见同桌和前桌的女生的对话关于他，忍不住去听。
大致内容是:她们学校的校花喜欢张家铭，每次他打篮球的时候，校花都会去送水。
米小白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又听见同桌说:“也难怪校花会喜欢他，像他这样的，学习好，体育又好，长得还好看，谁不喜欢啊，我们是没办法跟校花争了。”
她不禁在心里想他会喜欢校花吗？突然心里乱糟糟的。
她抓着笔目光呆滞的看着书，同桌发现她的异常，“你怎么了？”
“没事。”
同桌笑眯眯的看着她说:“小白，那个宋植其实也不错，对你也好，天天给你送东西还关心你。”
“算了吧，我对他没兴趣，谁要他那些东西啊。”
说曹操曹操到，宋植倚在她们班的后门喊米小白的名字，全班沸腾了，米小白真的醉了，在全班的注目和乱哄下气愤又不好意思的走到宋植的面前:“你不知道不可以串班吗？以后麻烦你不要再叫我了。”
宋植不为所动依旧站在那里，米小白也管不了他，只好坐回位置学习。
张家铭刚走进教室就看见这一幕，也听班里人说过宋植追米小白的一些事，决定要找个适合的时间问问米小白。
回到座位上的米小白也没心思学习，还在想刚才的问题。
米小白虚弱的从厕所出来，因为那个来肚子痛，所以跟体育老师请了假，这个时候她甚至会萌生一种当女生真倒霉的想法，扶着墙慢慢的走向教室。
张家铭因为要参加比赛也没上体育课，走回班里发现米小白很难受的样子，加快速度走向她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米小白一看是他又不能跟他说明原因不然多丢人啊，摆摆手虚脱的说：“我没事。”
张家铭看她脸色都白了，“还是去医务室吧。”
米小白不愿意去，但架不住张家铭硬拖着她来到了医务室。
医生检查了一下，跟张家铭说：“她只是痛经，给她多到点热水喝休息休息就好了。”
听到这话的米小白脸红的都埋在被单里了，心里不断地念叨：丢死人了。
张家铭听见医生的话先是脸红的愣了一下，而后缓过来，转身倒了一杯热水给米小白，米小白害羞又懊恼的接过水。
“你先休息吧，等会儿我去跟老师请假。”
“嗯，谢谢。”
又是一片寂静，米小白紧紧地捧着杯子，想着该怎么问他是不是喜欢校花。
张家铭却先开口说话了：“你跟宋植......”
米小白听见他提宋植还没听完他的话连忙撇清关系：“我跟他没关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说完之后，她见张家铭没有任何反应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他和校花的事，鼓起勇气：“你是不是喜欢校花啊？毕竟她长得那么好看，很多男生都喜欢她。”
“没有，我不认识她。”
“哦。”
虽然她还想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但怕知道后会失望也就没问，张家铭陪她呆了一会儿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特地拜托医生照顾好她。
休息了一会儿，米小白就回教室了，刚踏进教室，宋植突然冒出来吓她一跳，拍着胸口：“你干嘛？”
“我听说你生病了，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米小白看他这样真诚的关心她态度也就变好一点，“我没事了，你赶紧回去吧，要上课了。”
宋植就这样被米小白推走了，张家铭走过来路过她的身边小声的问：“没事了吧？”
米小白难得害羞的说：“没事了。”心突然跳的好厉害，脸红着回到了座位。
第二天，米小白决定送一本书给张家铭，张家铭在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发现好像不是他的，翻开扉页，写着：谢谢你，希望这本书你能喜欢——米小白。
他嘴角的笑意都咧到耳根了。
日子越过越快，一眨眼高考结束了。
这段备战高考的日子里，米小白跟宋植成为了好朋友。宋植知道她只把自己当成朋友，但他想先这样，然后慢慢走进她的心里。
毕业典礼也接踵而至，毕业生们听着校长对他们的美好祝愿，老师对他们的殷切嘱咐，终于毕业了，每个人都很高兴。
结束后，宋植找到米小白想跟她一起去参加她们班的聚会。米小白其实不想让他去怕别人误会什么，奈何招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果然她们一起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还有人喊：“刚毕业就带家属了啊。”
宋植嬉皮笑脸的毫不在意，米小白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居然跟张家铭一个桌子，偷瞄了一眼张家铭，发现他没有任何表情，心凉半截了。
饭桌上有人开玩笑：“还记得小白跟家铭两个人每次见面都吵得不可开交，以为这样吵着吵着会吵出感情来呢。”
又有人说：“我还看见家铭给米小白写各种解题方法呢。”
“怪不得米小白成绩提高那么快，真羡慕。”
“家铭，你是不是喜欢她？”
一下子话题全在米小白跟张家铭上，米小白窘的低着头，偷偷抬头看张家铭也想知道他的回答，他仍然处变不惊没有说话。
宋植不开心了，打断了话题：“别说这些了，小白，你志愿填哪里啊？”
“我想上厦门大学，听说那里很美。”
众人都说了自己想报的学校，只剩下张家铭，所有人都聚集在他身上，“厦门。”
“哦......”所有人都是一副知道的样子看看张家铭又看看米小白。
宋植着急了：“我也报厦门，反正米小白去哪我就去哪。”
一顿饭就在欢声笑语中吃完了。
米小白在填志愿时，纠结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给张家铭，想问问他到底填什么学校，抓着电话的手都在紧张的冒汗，“喂，我是米小白。”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志愿填的哪里啊？”她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张家铭听见她的电话心里有多紧张，语气却依旧波澜不惊，掩饰自己的表情。
“厦大。”
“哦，真的吗？我也想报厦大耶。”
“嗯，那好吧...…我们厦大见。”
“嗯，拜拜。”米小白听见张家铭这样说，她激动的差点就要尖叫了。
而张家铭对于自己最后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忍不住笑了，他开始有些期待跟米小白在厦大相遇了。
当米小白看见成绩单的时候，崩溃了，离厦大分数线差几分，这就意味着她不能跟张家铭在一个学校了。
她难过的把自己锁在房间一个星期，直到宋植打电话叫她出去。
他们约在了学校见面，坐在操场的台阶上，宋植见她憔悴的样子很心疼，“不就是没能去厦大，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很多好地方啊。”
米小白不说话，宋植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第一次见他如此正经的说：“还是你因为他，去不了难过。”
她被说中了心事，满脸震惊的看着宋植。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看他的眼光不一样，你很喜欢他，所以才一直拒绝我。”
米小白难过的说：“对不起，我真的把你当成好朋友。”
宋植一改惆怅笑着对米小白说：“不用跟我道歉，好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米小白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个微笑给宋植。
“他今天在这里打球，你要不要跟他说清楚。”
米小白摇摇头，但宋植拉着她来到篮球场，张家铭看见宋植牵着米小白的手停下动作来到他们面前，“你报了哪里？”
“上海，分数不够。”
“没用。”
本来就难过的米小白现在更难过了，头一直低着，宋植气不过他说米小白：“她没用，她没用会喜欢你这个自高自傲的人，会因为不能跟你在同一所学校难受那么久，她就是傻才喜欢你。”
张家铭一把把宋植推开，对米小白说：“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是没用，要不是你想考厦大，我也不会说考那里，结果你还没考上，白让我选择去那儿，不过没关系，现在交通那么发达，见面还是很方便的。”
米小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的意思是......”
“笨蛋，这么简单的意思都不明白，还真是没用。”
米小白终于开心的笑了，宋植见张家铭这样说，嘴上不放过他：“要是你对她不好，我会抢过来的。”
米小白感激的回报宋植一个微笑。
上了大学后，两个人每天都会打电话，聊身边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丝毫没有感受到别人口中异地恋的苦恼。
那段时间出来一部动画片很流行《超能大作战》，都喜欢大白朴实的外表和勇敢的守护，打电话的时候，他们还说起起这个话题。
米小白还说真巧，正好她叫小白，张家铭对她说出了这辈子不曾有过的情话：你是小白，我就是守护你的大白喽，我会永远好好保护你。
像张家铭这样高冷的人能说出这样一句话让米小白很感动，这句话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对她说过了。
那一天，她的爱停在了那里。
5月12号，米小白捧着一束向日葵来到一处墓碑，将花放上，坐在墓碑旁，自言自语起来：“我给你带来了向日葵，这样你就能经常看见我的笑容了，你不是说过我的笑就像向日葵一样温暖你嘛。”
说着说着，米小白掉下了眼泪，这些年她再也没谈过恋爱，不是不想而是曾经的那个人她还没忘记，“你说，你怎么这么讨厌，第一次见到你当时我就觉得你这个人讨厌，你怎么能留下我一个人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你现在躺在这里做到了吗？”
5月11号，张家铭告诉米小白他明天会来上海看她。那一天，米小白等了整整一天，打了无数电话都没人接。
又过了一个星期，有人打电话给她，是张家铭的妈妈，告诉她，张家铭在去给她买大白的路上看见有人抢劫，上去帮忙。结果，没想到那个人身上有刀，他被捅了一刀，送医院已经没生命特征了。
挂完电话，米小白始终不敢相信，不停地打他的电话，希望他可以接电话告诉她刚才听到的一切不是真的。
可是，没有人接，她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哭了好久，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她想回去确认一下，说不定不是真的。
当她真正看见张家铭的墓碑时，心一下碎了，咬着手指感受着疼痛，代替心里的疼。他的妈妈把大白拿给她的时候，她已经哭不出来了，眼泪早已流干了，大白里还覆盖一张卡片：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保护你，你看见它就能想起我。
一生中一定会遇到某个人，他打破你的原则，改变你的习惯，成为你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