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小学闯关记:不输在起跑线的精英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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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开始

2007年11月16日

我每天都会做梦,可怕的梦、好玩的梦、各种各样的梦。我曾经梦到自己身处一场战争中,用剑杀死了两个人,但在和第三个人搏斗时,我惨败,死了,两天后才醒来。在另一个吓人的梦里,我梦到自己死后进了一个坟墓,而我的一位朋友早已在里面。我再也不想碰见那样的梦了。

有趣的梦是这样的:我在煎饼堆里上蹿下跳地向前走,突然陷进一个煎饼里,被卡住了。于是我吃掉一个煎饼才脱身,煎饼上连糖浆都没有。

1999年6月3日

娜塔莉娅医生轻轻地把手放在婴儿的胸前。

“这是你的新妈妈和爸爸哦。”她说。婴儿安静地躺在金属制的婴儿床上,双臂张开,手指蜷成小拳头。婴儿床的一边挂着一根金属丝,上面吊着一个塑料拨浪鼓:那是他的玩具。娜塔莉娅医生身材高挑,戴着镶黑石的银手镯和配套的耳环,深棕色的头发被整齐地修剪成带刘海的短发,指甲修剪出了形状,边缘整齐。我总是被在苏联的偏远贫困地区发现的优雅和精致打动。她用手在婴儿身上轻柔地来回抚摩,慢慢唤醒孩子。婴儿睁开了眼睛。

* * *

通往科克舍套[1]的入口处有一个路标牌——两个蓝色三角形框架上立着钢制的城市名称。入口左侧是墓地,右侧就是位于哈萨克斯坦北部的科克舍套了。在驱车穿过尘土飞扬的街道前往妇产医院的途中,我们看到了一些巨大的灰色废弃建筑物,建筑物的窗户不是破损,就是已经不见了。还有一座高大的工厂,正面用俄语写着“给人民的面包”。

* * *

“我们和这个孩子在一起生活了两个星期,把他视如己出。我们相信,他也把我们当作自己的父母。”我在为领养庭审而背下来的俄语辩护词中说道。当时我紧张不安,无法控制僵硬的身体,讲话时如同在低声耳语。速记员在打字。法官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几天后,我们乘坐一架老式苏联飞机离开了科克舍套。这架飞机能载大约20名乘客。飞机的轰鸣声很大,正当我纳闷为什么还在滑行时,我望向窗外,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在空中了。我两个月大的儿子就睡在我腿上。


[1]科克舍套(Kokshetau)是哈萨克斯坦阿克莫拉州首府。——译者注

2006年2月13日

早晨醒来,我看到日记里夹了一封奇怪的信。是外婆画的一幅画,画里是一个超想要写日记的小男孩,这个日记男孩长得很像我。

010-01

哇哦。一顿大餐哎。好哇!今天的日记看起来好好吃哦!槙原菊子绘。(画上的碗里堆满了日语单词“字”,意为“文字”。碗上写着“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