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都是一些混蛋
虽然斯法格实力不咋地，但胜在忠心，当天晚上就搭乘星舰返回家族星球，相信很快就可以通过家族星球的二等血族豪门认可，获得前往暮光大陆的资格。
习惯了移动联通WX即时通讯的李哲自从跟暮雨失联之后，表面上冷静无比，但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焦虑，现在总算轻松了起来。
心情好，气色就好，往日里冷冰冰的脸上也有了暖人的阳光。
所以当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监察部大门的时候，顿时引得许多赶着上班的女同僚搔首弄姿，希望勾动这位两天时间就名满监察部的年轻俊才的花心。
嗯，女人心叫芳心，所以男人心叫花心，没毛病。
不过等到李哲走进电梯大厅，却发现前面有更多的莺莺燕燕，正在围着一个清秀文弱的年轻俊才。
而本来跟随在李哲身边的浪蹄子们，有相当一部分都加快了脚步，跟李哲悄悄拉开了距离。
“真是残酷的现实啊！”前世的李哲没见过职场的捧高踩低，今天算是见识了。
因为有小道消息盛传，李哲在挑选职位的环节中输给了秦珂，只能落到十楼任科长，而秦珂却在十六楼拥有独立阳光办公室。
行政机关的人心那都是七窍玲珑，从这表面上的小小端倪，就可以推算出接近真相的情报。
莲花A：“秦督查，好巧啊！我也在十六楼.......”
茶婊B：十六楼大几百人呢！巧的多了。
莲花A：“秦督查，吃早饭了吗？刚才卖早餐的老婆婆好可怜呢！所以我刚好多买了一份.......”
茶婊B：肥婆你确定不是大胃王一份吃不饱？
“..........”
清秀文弱的秦珂尽管耐受力很强，但在一群女孩儿的“关心”之下也是紧皱眉头默然不语。
李哲直接绕过了电梯口的人群，向着紧急通道走去。
闻惯了暮雨和辰瞳身上的纯净清香，数十种人工香水混在一起的味儿，实在让李哲感动难受。
就算是屏蔽了嗅觉感知，千奇百怪的视觉污染也令人很不舒服。
但是看到李哲走楼梯，被围的秦珂也忽然挤出人群，跟着李哲走进了楼梯通道。
李哲瞥了秦珂一眼：“你跟我走在一起，可是会惹出很多八卦流言的哦！”
秦珂跨上一步，跟李哲并行爬楼，淡淡的道：“我们这种人，在意八卦流言吗？”
李哲不假思索的答道：“抱歉，我跟你不是一类人。”
“.........”
秦珂沉默了几秒，忽然笑道：“确实，你跟我不是一类人，比如你昨天的表现，就很不符合我们的行事习惯。”
“你指的什么表现？”
“殴打同僚、媒体记者、反贪局职员.........虽然你戴了口罩，但你长得.......太有特点了，瞒不住的，下次记得蒙住全脸。”
“..........”
这传的也太快了吧！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儿，今天早上就被秦珂知道了？
李哲冷冷的道：“你的消息这么灵通，难不成我打的人里面有情报处的人？”
秦珂微笑道：“是啊！他们都向我这个情报处督察员投诉，还吐槽你实在不像个豪门子弟.......”
李哲撇嘴道：“我有说过我是吗？”
秦珂看着李哲：“你难道不是吗？
“.........”
李哲抄起了裤兜，抬起了下巴，很骄傲的道：“我不是豪门子弟，我是豪门一代，你知道什么是一代吗？”
“...........”
秦珂终于被搞愣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道：“知道，我爷爷说过，那都是一些混蛋！”
“..........”
这下轮到李哲发愣了，但是他的反应也不慢，眯起眼睛促狭的道：“那你爷爷有没有告诉过你，做混蛋，很爽的知道吗？”
“.........”
李哲加快脚步走进了十楼，秦珂独爬往十六楼。
“很爽吗？”秦珂忽然轻声自问。
他忽然很想试试，因为在他无数次被围观的时候，也是真的很想打人。
“他和我不是一类人，他活的比我洒脱。”
。。。。。。。。。。。。
李哲进了监察部第三科，迷你小秘书袁禾已经给他打扫了办公室，烧好了开水，端着大保温杯在旁边伺候。
当然她的保温杯是空的，准备蹭李哲的茶水喝。
自从喝过李哲的茶水之后，袁禾就彻底撇弃了科室分配的那些茶叶，连带着自己的身份都感觉上了个档次。
不过李哲比较抠门，最多让袁禾蹭蹭茶水，不会让茶叶外流，让这个小财迷颇为遗憾。
李哲给袁禾满上茶水，嫌弃的道：“赶进干活去，那份B级情报权限批下来没有？没有的话把申请重新写一遍。”
“科长，我就是写八遍，也批不下来呀！”
袁禾眼巴巴看着李哲叫屈，跟辣目洋子有八分的相似。
李哲因为妖妖的事儿，上任第一天去情报处闹了一出，然后第二天情报处的报复就来了，驳回了第三监察科提升情报权限等级的申请。
你还不能直接说情报处公报私仇，因为其他科室也并不是全都拥有B级情报查阅权限。
但是C级情报权限对李哲没多少用处，比如斯法格子爵这种血族的资料都没有，还不如李哲手下的监察员好使呢！
“让你写你就写，你不写个三遍五遍，我怎么有理由去搞事啊？”
袁禾恍然大悟，赶进跑到自己的工位上，准备好好斟酌斟酌，发挥天赋不着痕迹的拱拱火，让八卦来的更快更猛烈一些。
但是当她点开档案却发现，就在几分钟之前，情报处竟然核准了第三监察科的申请。
袁禾蹬蹬蹬跑过来，眼神放光的道：“科长，情报处核准了我们的权限申请，核准人竟然是秦珂，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不该问的别问，干你的活儿去。”
“好，我这就给科长您打听消息去！”
袁禾顺着梯子就爬，抱着保温杯就明目张胆的跑出去串科室聊天了。
。。。。。。。。。。。
李哲登入情报档案中心，发现资料果然比以前多了不少，但有关“面具人”的情报还是没有。
就算斯法格、乔恩等群星城的“血族大佬”，也只有简单的介绍，具体联系方式、行踪地址也没有完全开放。
至于哪个血族跟哪个联邦豪门之间有勾结关系，更是连蛛丝马迹都没记载。
这就是十楼和十六楼的差距，毕竟第三监察科是地方监察机构，而情报处是联邦监察机关，工作职能的区别导致了权限的巨大差别。
李哲当初入职的时候踏错一步，就造成了现在的失之千里。
“别以为你给我核准了权限，我就知你的情！”
李哲对秦珂还是有些怨言，一边浏览着比以前更全面的情报资料，一边喝着茶水骂娘。
“嗯？”
李哲忽然看到了一条情报，又是跟自己有关的。
被监控者：剪刀巷，红岩城号星舰幸存者，归化人数126.......
监控人：卢西奥、吴亮。
督查员：秦珂。
重点可疑人员：林莎、戈尔........李小哲。（前面错了，已经改了。）
李哲突然意识到，红岩城号的这些幸存者能够留下来，未必是联邦政府仁慈，很可能是有深入原因的。
而自己小心再小心，竟然又被人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