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演的太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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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收敛一点不然截屏发给盛听筠

逢棠的眸光闪了闪,微凉的指尖拨了下耳边的卷发,无比坦荡,就像她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做法之于盛听筠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看见逢棠的消息,傅楚遇瞳孔收缩,他漆黑的眼垂下来盯着屏幕,甚至想不出一句驳斥她的话。

到最后,他只回了一句对逢棠而言完全没有威慑力的信息:

[收敛一点,不然截屏发给盛听筠]

逢棠冷笑了一声:你大可以试试。

傅楚遇的威胁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儿作用,除了影响心情。

当事人厌烦的摁灭了手机屏幕,干脆不去看。

逢棠无比清晰的知道盛听筠忘不掉她,也不可能忘掉她。

盛听筠这个人,压抑又自闭,脆弱又敏感,童年时没有得到应有的爱,才造就了他自卑话少的性子。

所以她当时会经常故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弯着眼睛冲他笑,对他温柔关心,感性又理智的在暗地里帮他。

他的助听器被人抢走摔在地上,是她亲手抢回来的,那个时候她让他乖乖闭上眼睛,等到再有动静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在排队挨个道歉了。

他那个时候没什么钱,省吃俭用的,T恤发旧了舍不得扔,一周生活费甚至不敌逢棠随意的一颗袖口。

骄矜的逢棠端着餐盘不容拒绝的坐在他对面,然后就跟挑食似的把碗里的排骨都扔给了他。

盛听筠皱眉,她就摆出大小姐的架子说:“怎么啦,我喝汤不爱吃肉不行啊?”

“……”

再后来她成年的第二个月,阳光就像是为这个世界点亮的灯泡,盛听筠从江城大学赶过来陪她过生日,那天天气很好,少年穿了一件雪白柔软的高领毛衣,站在校门口等她出来。

他的眉眼温和精致,气质干净混着雪气,瞳孔色泽如同被掀翻的砚台,极致的墨色与净色相碰撞,交织出令人惊叹的脆弱美感。

逢棠走出来,看到常青树下的盛听筠,忽然觉得有点口渴,眸色安静的沉下来。

今天的盛听筠换了种风格,美色勾到她了。

这让逢棠既想竭尽全力的去捧着他,又想用上所有的手段将他弄坏。

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染上淡绯的色气。

她这么想了,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等到盛听筠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后颈正被一双纤细好看的手轻柔抚摸,微乱的衣领下,细长的锁骨上,痕迹暧昧妖糜。

靠近落地窗的摇椅上,他的眼睛被黑色领带遮住,盛听筠被迫后仰着头,骨节分明的长指死死扣住扶手,他陷在椅子里,下颚线绷的死直,凸起的喉结脆弱又勾人,漂亮的过分。

逢棠屈膝半跪在他身侧,眼底满是戏谑坏心的恶劣笑意。

她低头凑近,软凉唇瓣覆上他的喉结,齿尖轻轻叼咬着那层薄薄的皮,刺激的盛听筠浑身颤抖。

那天如逢棠所料,盛听筠被她折磨的眼尾绯红,脖颈和锁骨上遍布红痕。原本干净的浴室全身镜上印了几个略微显得凌乱的手掌印。

“……”

后来的事情逢棠就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当时盛听筠茫然的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该怎么配合她,表情无害又无措,就跟清冷干净只可远观的高冷之花被她这个大恶人摘下来凶狠揉烂了花瓣似的,摧残起来特带感。

她不再回忆以前,转头把手机接上充电器。

逢棠换了个睡姿,闭上眼很诚恳的想着,当年的盛听筠青涩的要命,不知道现在的他有没有进步。

夜里。

逢棠忽然又梦到了盛听筠当年被人欺负的模样。

瓷白的少年被人踹进恶臭的积水里,侧脸红了一片,他死死咬着没什么血色的唇,她就在旁边冷眼看着。

瘦的发狠的指关节已经溢出鲜红的血,此时的他就像是个彻底被人丢弃在角落里的破布娃娃。

**

很快就到了情侣vlog投票公开的当天。

公开投票的环节有个短小的直播,周惊砚刚下楼看见架起的摄像机就懂了。

嘉宾已经集齐,客厅里的沙发上分组很明显。

翘宁依旧深情款款十年如一日的黏着江裕,软哒哒的就跟没长骨头一样,让江裕看她今天的妆。

此时距离正式开播还有八分钟,逢棠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妆好不好看,她低着头,只在乎什么时候能休息。

直到盛听筠主动给她发消息提醒了智能医疗项目庆功会的相关时间和地点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理跟盛听筠了。

事实上要不是他今天给逢棠发了提醒的消息,她可能都记不清还有这档子事儿呢。

大坏种犹豫了一下。

这似乎不是盛听筠该有的待遇。

偏偏这家伙懂事的要死,有些话宁愿自己憋死了也不会主动说出来招她烦。

此时临近开播了,饶是她有点良心痛痛的想说点什么哄哄盛听筠,也来不及了。

于是她发送过去的就只有一个简单冷漠还无情的“OK”手势,其他的文字连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

被打击到的盛听筠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他本以为,逢棠和他复合之后,就会对他再亲密一些……就算是不比当年,她好歹也会拿出些补偿的诚意。

可现在看来好像并没如他愿。

节目录制前几期时,逢棠还怕他吃醋生气,在视频电话里哄他,哄到他脸红耳朵尖也红。

现在倒好,她连信息都不太想回了。

所以。

早知今日,他就应该再狠心一点。

再狠心一点,就能让逢棠也难过一下,让她知道失而复得有多么深刻,多么值得珍惜。

盛听筠也不敢找她,他怕逢棠太忙。

她专心做事的时候不允许有任何人出声打扰她。

高中时他已经吃过苦头了。

那天下了大雨,逢棠说和邢姒去省图书馆,天色沉下来的时候他给她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带伞,要不要去接她?

逢棠当时就可不耐烦。

她那个语气像掺了冰碴子,暴躁的要死:“你有大病?就这么点雨我还不能淋了?我在忙的时候你能不能别打电话来烦我?”

也是后来盛听筠才知道。

那天她根本没和邢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