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拆了渣爹招牌
这一句话却没有说完,咽喉突地被掐住,痛得江宁悦惊慌大叫。
四周围观的人也吓了一跳,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宁音咬牙切齿,将接下来的话用灵力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江宁悦,你和柳氏一直在我和饮食里下毒,害得我痴傻,害得我莫名肚子肿大。若不是在山中无意间得到解毒灵药,消了大肚子,现在就被你们沉塘杀了。”
什么,她傻是因为被下毒,先前被传未婚先孕,也是被下毒肿肚。
路人们震惊的呆若木鸡。
江宁悦则心猛地一沉。
她突然想起,几天前她将江宁音肚大如箩的消息告诉江富阳,江富阳极为兴奋的提了一句“这回终于能够弄死江宁音。”
由此可见,江富阳不是第一次要江宁音死。
而江宁音说一出生就被下毒,她的大肚子也是中毒引起……那也就是说,娘娘庙里的那一出是江宁音故意装傻,害得自己名声扫地。
“江宁音,你……”江宁悦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宁音的目的,深宅大院里那些阴谋阳谋,她在当宁家大小姐已经看够了,再也不想浪费时间和这些蠢毒的人周旋。
所以才把事情闹得全城皆知,一来消除人们对她肚子离奇消失的疑惑,二来也让他们知道江宁音今非昔比,再也由不得他们欺负。
江宁悦却也不是吃素的。
她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宁音,我和母亲三年前进门,对你一日三餐、四季衣裳无不尽心,不说关怀倍至,却也从不亏待。你怎能由着下人乱嚼舌根,误会我和母亲呀。”
她痛心疾首的说着,一双泪水涟涟的美目怨恨的扫向盛誉。
言下之意,盛誉就是那个乱嚼舌根的“下人”。
盛誉面色一沉,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对他指手画脚了。
他指尖一弹,一枚细如尘埃的沙砾便带着强劲力道打向附近嗡嗡乱飞的苍蝇,那苍蝇蓦地方向一转,直直的掉进江宁悦慷慨陈词的嘴中。
“啊,什么东西!”她张嘴吐出,竟是只绿头苍蝇,“啊,苍蝇,苍蝇,呸呸呸……”
江宁悦恶心的跳脚,不停的往外吐口水。
男人的举动又岂能逃过宁音的双眸,她勾唇笑笑,冲男人竖了竖大拇指,好像在说:干得漂亮!
盛誉面无表情的转开视线。
“是你,江宁音,是你,把苍蝇丢进我嘴里的……”江宁悦眼尖,竟然瞧见宁音的动作,顿时怒火中烧,顾不得维持好姐姐的形象,抬手就要打宁音。
却是还没靠近宁音,突地肚子一痛,被个硬梆梆的东西撞的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不许欺负我娘亲!”竟是一直乖乖站在宁音身侧的小男孩。
他小小的胳膊叉着腰,粉白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你这个坏女人,之前就在娘娘庙要把我娘亲沉塘,现在还有脸说没有亏待我娘亲。”
“娘亲?”江宁悦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转,之前在娘娘庙因为衣服湿透,顾不得追究小男孩的来历。
“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姐姐知道你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但她怎么会叫你娘亲?这半年你到底遇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次比一次惊世骇俗?!”
江宁悦这一通质问,倒也合情合理。
未出阁的姑娘突然带个男仆回家,还有个口口声声喊她娘亲的孩子,确实不被世俗接纳。
宁音牵过孩子,笑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柳氏三年前带着你和江宁业进门,你们不也喊爹喊得起劲,怎么只许你们叫别人的爹,不许别人叫娘呀!”
江富阳即是打着肩挑两户,替亡兄延续香火的名义把柳氏娶进门,那江宁悦姐弟就只能算作非亲生的继子女。
否则的话,他们就是外室生的私生子。
江宁悦被怼的哑口无言。
宁音抱起小男孩子,对着众人说:“这是我们颜家的孩子,以前你们总说颜氏无子立户,还将江家大房请来撑门立户。往后啊,便不必了。”
说到此,她蓦地抬高音量,“挂门匾!”
她一声令下,人们忽然发现石阶底下放着一块蒙着红绸的牌匾,男人抓起那块牌匾一个起落,牌匾便稳稳的固定在大门上。
再一拂手,红绸掉落,“颜府”两个遒颈有力大字亮于眼前。
“天哪……”围观路人愕然。
“江宁音!”江宁悦失声尖叫。
说的再多,不如付诸行动。
宁音懒得跟这些人废话。
她抱起小男孩子,指着大门:“看清楚了,这里是颜府,你是这里的小主人,谁敢怠慢,打过去。”
说话间,一股灵力自掌心注入小男孩的后背。
小男孩已习惯灵力,并无异样的感觉,他用力的点头,“嗯,孩儿定不会再让娘亲受欺负,自己也不会被欺负!”
宁音满意的点头,抬脚就往大门里走。
“逆女,你反了天!”江富阳终于出现在门口,抬脚往江宁音踹。
刚刚他竟然自家的院子里迷路了,走了好半天才来到大门口。
“宁音,宁音,你这是作甚呀……”柳氏也披头散发的出现,一开口便是和江宁悦如出一辙的痛心疾首。
他们如此“及时”的出现,当然是宁音小施灵力的结果。
宁音侧身躲过江富阳的飞毛腿,看着柳氏说:“大夫人来得正好,你身为江家大房遗孀,却住到小叔子入赘的妻家,还改门换户,已犯侵占他人产业之罪,按天启律例须即刻归还产业,并处侵占产业两倍罚银。”
“你说什么?”柳氏柳眉倒竖,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宁音施施然,“念在亲戚一场,只要你即刻搬离,我可以既往不绺,否则的话,就只能请官府替你搬了!”
“你……老爷……”柳氏一转头向着江富阳哭道,“老爷,妾身何其冤枉,本是大师算出颜家其行商不义罪孽深重,方要改换门户消灾避难,怎地成了妾身的不是!”
四年前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颜家二老双双死于非命。
坊间便有流言说二老是做多了坏事,被雷劈死的。
后在二老葬礼上,又有游方道士当着颜家族人的面,说颜家罪孽深重,必须绝户,以消除颜氏全族的祸患。
自此,颜府成了江府。宁音母女也成了人人可欺的江家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