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迷雾
8月开始,南洋开始进入雨季了,每天都会一场雨。
这天,凤兰正在帮一个孩子补习功课,突然接到小光的电话,电话那头,小光好像欲言又止,最后,小光说:“宝贝,今天我晚点回来,公司需要加班!”凤兰还来不及问他几点回来,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
下课后,凤兰尝试拨打小光的电话,发现是忙线。凤兰感觉到哪有不对劲?可是她又不能冒昧去公司找小光,在楼下打包了海南鸡饭回到家,凤兰洗好澡坐下吃晚餐,发现今天的鸡饭真难吃。也许是她没有心情,也许是担心老公。
不知道几点,在睡梦中的凤兰感到有人抱住了她。她知道是小光回来了,今天忙碌一天的她,困的实在睁不开眼睛,任由小光抱着她,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早上凤兰醒来时,小光已经不在家了,风来打开手机查看消息,发现小光早上6点多发来信息:“宝贝,今天我还是会晚回,你要是觉得闷,你去找莹莹看看电影。”
凤兰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觉得小光一定遇到什么麻烦。可是,她不愿意追问,她很了解他,一个很要面子的男人,不是什么事情都会向她汇报的,通常他只是报喜不报忧的。
连续三个星期,小光每天都半夜才回家,凤兰实在是撑不住了。
拜五晚上,凤兰在床上翻来覆去,结婚的第一年,应该是甜甜蜜蜜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约莫凌晨2-3点,凤兰听到开门声,她确定是小光回来了,可是,她还听到小光在和谁通话?因为是晚上,室内外很安静,凤兰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她感到全身开始变冷、变凉。
小光挂掉电话,侧身躺下,她翻身背对着小光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夜,她在梦里走失了好多次,当她要喊救命时,小光出现了。。。
第二天,凤兰约了莹莹去逛街,到了见面地点,看到莹莹,凤兰觉得好委屈,抱住莹莹眼泪哗哗流,莹莹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停的安慰她,怎么了这是,平时活泼开朗,大大咧咧的人,怎么今天这么悲伤呢?
她们找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店坐下,点好喝的,莹莹马上问:“凤儿,你怎么了?家里出事了?还是于小光欺负你了?”凤兰就把最近小光反常的举动告诉了莹莹,莹莹叹口气说:“都说女人善变,怎么男人也这么善变呢?当初娶你时,说的那个感天动地,以为你找到了真命天子,没想到也逃不过蜜月期,不是,这样太短了吧,才结婚8个月呢?怎么小光就跟别人好上了,不行,我得去找他理论去。”说着,莹莹拿起电话,准备打给于小光,凤兰马上阻止,说:“我还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还是等他主动和我说吧!”莹莹生气,但是也不能不听凤兰的。
她们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时间很快就到了晚餐时间,她们准备去吃火锅,然后去海边散步。
海底捞火锅店生意真好,她们排队排了一个小时才有位置,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是市区,晚上特别热闹,才6点多,外面的店铺前已经很多人在排队了。
她们吃了好吃的火锅,一起去了附近的海边,吹着海风,听着海浪的声音,回忆之前在国内的日子,那时她们每天都上班下班,然后聚会,身边一大帮朋友,从来没有觉得孤独。当初决定来到这里时,有惶恐、担忧、期待、欢喜。现在会迷茫、失落、孤单。
回到家里已经晚上10点了,不夜城市是没有夜晚的,凤兰却发现小光不在家。今天小光没有打来一个电话,信息也只是午餐时发了一条。凤兰好失落,那种孤独感让她感到迷茫,她有点想家了。。
拜日,小光早早起床给凤兰做了早餐,等凤兰醒来时,小光还是像以前一样,会抱她去厕所洗漱,顺便调戏一下她。也许是最近沟通少了,小光感觉到凤兰有一点抗拒他。
两人吃完早餐后,一起去看望小光的妈妈,小光妈妈经历过抗日战争,也做过红头巾,婚后就一直做家庭妇女,养育了4个儿女,小光排行老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和弟弟。姐姐是银行高管,哥哥、弟弟和他经营着家族企业,但是他后来出来自己创办了公司。
小光妈妈之前不赞成他们结婚,总觉得娶个外国女孩子,不稳定,也担心是为了她儿子的钱来的。所以,他们结婚时,只是注册,没办婚礼,那时凤兰还觉得是为了支持老公的环保事业,不浪费资源。
小光妈妈今天心情很好,穿了小光买给她那件紫色的长裙,还煮了很多小光平时爱吃的菜。看见凤兰来了,小光妈妈假装没看见,走进厨房去准备碗筷,凤兰拉拉小光的衣角,小光示意她不要紧张。小光用福建话说到:“妈,凤兰来看你了,她包了饺子给你,我给你放冰箱,叫女佣记得煮。”小光妈用福建话回到:“哦,她有心了,谢谢啊!”小光把妈妈的话用普通话说给凤兰听,凤兰高兴的笑了,好像忘记了最近的不愉快,凤兰是一个十孝孩子,从小特别爱家人。所以小光妈妈只是说了一句谢谢,她就感动了。
这时,家里人陆续回来吃饭了,凤兰见到了家姐、大伯、和小弟一家,凤兰礼貌的打了招呼后,就坐去沙发翻看小说了。
听着小光他们用福建话开心的聊天,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外人,其实她就是一个外人。
她想家了,想爸爸、妈妈、弟弟和妹妹。
翻看着小说《婉约如画》,她觉得她应该要学习婉画的坚强,一个人在国外,也要开心地生活,于是,她不那么难过了。
突然,她听到家姐说:“佩萱回来了,好像是前几周的事。”凤兰心里嘀咕:“佩萱是谁?”可是转头,却看见小光好像在看她,家姐马上没有继续说下去。凤兰的好奇心一下被勾起了,她觉得小光有事瞒着她。她强忍住好奇,打算回家后再问小光。
回到家已经晚上11点了,她很久没好好睡觉了,回到家洗完澡就躺下了,小光从厕所出来,看见慵懒的凤兰,小光笑着说:“宝贝,怎么看起来好累?是不是在妈妈家里,你不自在啊!”
听到家婆家,凤兰就问小光:“谁是佩萱啊?”小光一愣,没想到凤兰会听福建话?其实,凤兰只是能听懂一些,因为佩萱这个名字好熟悉。
小光慢慢爬上床,抱着凤兰亲了起来,凤兰却打断他,继续追问:“为什么,你最近很晚回家,而且家姐说到佩萱,你就看着我?”
小光有点犹豫,他转过凤兰的身体,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轻声说:“佩萱是我新的合伙人,她是我小时候住在乡下的邻居,她后来去了澳洲读书,最近回国,前段时间我们在朋友的公司遇到了。我公司最近遇到一些麻烦,佩萱正好懂法律,她也愿意加入我公司帮助我。不过你别误会,我和她只是合伙人关系。”
凤兰听到这些解释,虽然心里还是不踏实,但是也只能暂时不去想,不然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小光慢慢靠近凤兰,轻轻地在她额头亲了亲,凤兰勾住小光的脖子,两人开始了这一个多月来丢失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