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诺布鲁克的回响:美国公共行政思潮的一个历史截面及其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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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难忘难解的20世纪60年代

[题记][60年代] ……不是一个日期,而是一个象征,一个转折点,一个我们被歪曲的道德历史进程中的隐秘时刻。或许那场战争过分地麻痹了人们的灵魂和过分地摧残了战争受害者,以至于除了其穷凶极恶的本身,不可能象征任何别的东西。或许,我应该接受爱情旅行和死亡旅行这两个伍德斯托克和阿尔塔蒙特的陈腐标志,认为它们象征性地表明60年代的光辉理想——包括那种伊甸园和乌托邦的梦想……历史没有真正的起点和终点,情感和思想的历史中肯定没有,而只有改变潮流、转移连续性的突发事件。

——莫里斯·迪克斯坦(Morris Dickstein),《伊甸园之门:六十年代美国文化》

每个时代都是过去的终曲,也都是未来的序曲。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种什么种子,开什么花。回忆20世纪60年代,既是痛苦的,也是必要的。对于出生在20世纪60年代的那代人,朦胧的意向代表不了记忆,因为他们心智尚未成熟;而对于出生在20世纪50年代的那代人,他们刻意地淡忘那些刻骨铭心的疼痛记忆,正是这些抹不去的模糊记忆,使他们长期陷入沉默和冥想之中。但20世纪60年代并不是他们成就的,而是他们的父兄姐妹集体创造的。从直观印象看,20世纪60年代的舞蹈是业余的、自由式的和富有表现力的,人人都能学会。音乐是塞壬[1]式的,诱惑人们去放纵自己,还原自己的本来面目,而不必恪守任何刻板步伐和清规戒律。

20世纪60年代得以幸存,不仅是一种回忆,也不仅是一种衡量标准或一个警世故事。60年代在那些对其有过最强烈体验的人身上以及在我们身上幸存下来。虽然我并不属于那代人,但我对他们着迷,我时常会听到他们的声音。尽管他们大吵大闹了一场,但并未畅所欲言。那代人在异常年轻的时候集体出了名。一些人失去理智甚至毁掉性命,另一些人散落在充满激情主义愤怒的小团体之中,大部分人消失在遍及全社会的家庭和职业里。20世纪60年代的解放、乌托邦虽然已经落空,但是它们就如同伊甸园之门在各种迷雾般的幻境中召唤过整整一代人,就如同卡夫卡城堡一样在远处闪现,既无法接近,又无法避开。那个年代被尘封在令人压抑的、死气沉沉的幻境和幻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