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国内外研究综述

跨境电子商务出现时间较短，但是发展速度飞快，实践层面要比学术层面表现活跃。检索日期截至2018年11月29日，以CNKI电子资源数据库的期刊、硕博论文、会议三个库为数据源，检索关键词“跨境电子商务”“跨境电商”，剔除无关文献后共获取相关文献5168篇。

从分布年份看，如图1.3所示，相关文献较早出现在2012年，2012年有5篇；2013年有35篇；2014年有219篇；2015年有765篇；2016年开始超过1000篇，增至1401篇；2017年增至1433篇；2018年截至检索日期有1310篇。由此可见，跨境电商相关研究已备受重视，且达到稳定状态。

从文献类型看，整体上期刊论文有4916篇，占比为95%；硕博论文有222篇，占比为4%；会议论文有20篇，占比为1%。分年份看，如表1.1所示，2012年有1篇硕博论文与4篇期刊文献；2013年有1篇会议与34篇期刊论文；2014年有1篇会议论文、8篇硕博论文与210篇期刊论文；2015年有4篇会议论文、44篇硕博论文与717篇期刊论文；2016年有15篇会议论文、71篇硕博论文与1315篇期刊论文；2017年有7篇会议论文、74篇硕博论文与1352篇期刊论文；2018年有2篇会议论文、24篇硕博论文与1284篇期刊论文（截至检索日期）。

从发展趋势看，跨境电商相关研究在会议方面呈现出递减趋势，硕博论文也呈现出递减趋势，期刊论文则处于一个稳定增长期。

图1.3 跨境电商研究文献年度分布（2012—2018年）
资料来源：根据CNKI数据库编制。

表1.1 跨境电商研究文献类型分布（2012—2018年）

检索日期截至2018年11月29日，以CNKI电子资源数据库的期刊、硕博论文、会议三个库为数据源，检索关键词“跨境电子商务”与“跨境物流”，“跨境电商”与“跨境物流”，“跨境电商物流”，剔除无关文献后共获取相关文献230篇。整体上看，文献较早出现在2014年，且呈现逐年递增趋势，文献类型仍以期刊论文居主导，如表1.2所示。分年度看，2014年有1篇硕博论文 5篇期刊论文；2015年有1篇硕博论文与31篇期刊论文；2016年有2篇会议论文、4篇硕博论文与44篇期刊论文；2017年有1篇会议论文、9篇硕博论文与55篇期刊论文；2018年有3篇硕博论文与74篇期刊论文（截至检索日期）。

表1.2 跨境物流研究文献年度分布（2014—2018年）

比较跨境物流文献数量在跨境电商文献中的占比，如图1.4所示，发展跨境物流在跨境电商文献中占比较低，如2014年的占比为2.74%；2015年的占比为4.18%；2016年的占比为3.57%，2017年的占比为4.54%；2018年的占比为5.88%（截至检索日期）。从分年度数据看，跨境物流研究呈现逐年递增趋势。这也说明，跨境物流研究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但仍未成为一个主要的研究范围，尚未得到充分的重视。

图1.4 跨境物流文献在跨境电商文献中的占比分布（2014—2018年）
资料来源：根据CNKI数据库编制。

随着跨境电商与跨境物流的发展，针对跨境电商与跨境物流的研究也日益增多，并逐渐成为研究热点之一。通过梳理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发现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一些研究肯定了跨境电子商务发展趋势与优势，王惠敏、武玥等认为跨境电子商务可以促进中国对外贸易转型升级^[4]；崔雁冰和姜晶认为在电子信息技术与经济全球化的全面发展，跨境电子商务已成为中国对外贸易发展的重要趋势^[5]；邹磊和徐策指出跨境电子商务是时代产物，是实现传统外贸信息化、网络化和智能化的重要途径，是将电商拓展至全球大市场、实现更高开放水平的重要发力点^[6]；来有为预计我国跨境电子商务在“十三五”期间将继续保持快速增长态势^[7]；邹凤等认为跨境电商的发展是我国国际贸易的重大组成部分，由遍及跨国内外的各种快递包装服务到跨越国界的海外代购，这一趋势的转变，标志着我国跨境电商行业的发展具有极大的潜能^[8]；许应楠指出我国跨境电子商务在业务流程升级、跨境电商平台建设、监管模式改革等方面均取得较好成效^[9]。也有一些成果提出了跨境电商发展面临的诸多障碍，来有为和王开前认为中国跨境电子商务在通关服务、市场监管体系、结汇方式等方面仍有待改进^[10]；文瑞认为跨境电子商务会遇到诸如支付、物流、报关、商检、售后等许多痛点^[11]；杨坚争和于露提出电子支付、通关、物流问题较多，中国对跨境电子商务仍缺乏系统的法律法规^[12]；孙蕾和王芳认为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得益于经济发展需要、消费者选择、企业偏好于政府推动，但也存在诸多问题，如物流、支付、信用体系、争端解决机制、通关手续、法律和监管等^[13]；李伟认为中国跨境电子商务存在显著的政府监管问题，表现为偷税漏税现象严重、检验检疫问题、市场秩序问题^[14]；贺正楚和潘红玉发现制造业跨境电商在跨境电商平台建设、跨境物流、跨境支付和监管政策体系四个方面存在问题，现行的物流、支付、监管通关等市场条件还无法满足制造业跨境电商的发展要求^[15]；温珺和阎志军提出了中国跨境电子商务发展过程中不容忽视的若干新问题，如知识产权侵权、行业同质化竞争及在线纠纷处理难等^[16]。

还有一些学者提出了跨境物流发展面临的诸多障碍，张滨等认为中国跨境电商物流存在诸多问题，如政策支持不足、物流基础设施不完善、缺乏第三方物流的专业化服务、与跨境电子商务的需求不匹配，从而导致跨境电商物流成本高、效率低^[17]；张夏恒和马天山认为中国跨境电商物流的困境变现为物流成本高、运输及配送周期长、面临诸多环境风险、汇率风险、退换货物流困难等^[18]；刘小军和张滨认为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跨境电商物流协作过程中仍存在诸多问题，如物流费用高、运输时间长、通关效率低、物流通道基础设施建设滞后等^[19]；宋倩认为我国跨境电商企业“海外仓”的逐渐发展，面临的经营、政策、清关等方面的风险也愈加突出，需及时采取合理手段防范^[20]。

第二，来自实践领域的研究成果，主要以行业咨询机构、企业研究机构、职能部门的研究机构与政策研究部门为研究主体，研究聚焦在跨境电商与跨境物流市场发展的跟踪研究，代表的研究成果有艾瑞咨询的《中国跨境电商行业研究报告》等，易观国际的《2015中国跨境进口电商市场专题研究报告》等，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商务部中国国际电子商务中心等机构的跟踪研究等，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的《2015跨境电商发展现状模式全解析及投资策略》等，PayPal公司的《PayPal全球跨境电子商务报告》，埃森哲与阿里研究院联合发布的《全球跨境B2C电商市场展望：数字化消费重塑商业全球化》，新华社《经济参考报》与Visa中国联合发布的《中国跨境消费年度指数报告2015》等。此外，还有雨果网、物流指闻、跨境电商鹰熊汇微信公众平台、Payvision等定期或不定期发布一些关于跨境电子商务、跨境物流、跨境支付等方面的资讯。

第三，也有些研究聚焦在跨境物流方面，提出了跨境物流的重要性，Jiao认为电子商务物流系统的运作直接影响到交易实现与客户体验，是推动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重要保证^[21]；李向阳从海外仓的建设与管理、物流监控与预测、供应链管理方式、不同国家采取不同的物流模式、积极正确的政府政策支持，注重跨境物流网络建设^[22]；冀芳和张夏桓、庞燕认为除了国际邮政包裹与国际快递等传统跨境物流模式，还包括海外仓、边境仓、国际物流专线、自贸区物流、集货物流等新兴跨境物流模式^[23]；张夏恒和郭海玲、张夏恒重点研究了跨境电商与跨境物流协同问题^[24]；逯宇铎和孙秀英提出跨境电商物流网络是一种典型的无标度网络，蓄意攻击对网络所带来的影响是大于随机破坏的，在网络安全维护中，要尤其注意关键节点和边安全性^[25]。

国外一些学者对跨境电商或跨境物流发展进行了相关研究，其中一些代表性观点有：Blum和Goldfarb认为跨境电商能够拉近消费者距离，利于缩短交易主体的地理空间距离^[26]。也有从影响跨境电子商务效率的要素角度加以研究的，Einav等认为税率差异会影响跨境电子商务交易活动^[27]，Martens、GomezHerrera等认为跨境电子商务虽然可以降低贸易成本，但是语言相关的贸易成本随之增加，还会带来新的贸易成本^[28]。此外，Cardona等认为支付会对跨境电商产生较大影响^[29]，Edwards和Wilson提出有效地争端解决被认为是一种增强消费者对跨境电子商务信心的手段^[30]。

针对跨境电商或跨境物流的实证研究尚且不多，数据的获取也多采用问卷调研法，以因子分析法或结构方程模型来加以分析。通过对中小制造企业跨境电子商务进行研究，赵志田和杨坚争发现中国跨境电子商务还存在很大发展空间，国际电子支付仍是目前制约各地区跨境电商发展的瓶颈问题^[31]；谌楠和刘罡提出中小企业的信息技术基础设施准备度与跨境电子商务采纳度显著关联，政策法律的支持程度对大型企业跨境电子商务采纳度的影响比中小企业更明显^[32]；杨坚争和刘涵对不同规模企业跨境电子商务应用水平进行研究，发现应用水平由小型企业、中型企业到大型企业逐步升高，对不同规模企业而言，跨境电商的发展不同，且同一规模企业在跨境交易的不同环节运用电子商务的能力也存在差别^[33]。杨坚争和于露认为在进行跨境电子商务活动时，中国大多数企业倾向于使用第三方跨境电商平台，在诸多影响因子中，影响跨境电商第三方平台效果的分别为网络营销因子、国际支付条件因子、电子通关因子、法律规范因子、国际物流^[34]。王林和杨坚争通过对跨境电子商务活动的物流、通关、支付、营销等环节分析，发现营销是关键，跨境物流是瓶颈，二者对规则的需求最迫切^[35]。

协同理论应用范围较广，研究内容较为接近的成果较多涉及的是供应链协同与物流协同。供应链协同技术与方法对供应链协同意义重大，葛亮和张翠华从合作伙伴选择、合约设计的激励、协同运作与绩效评估等角度论述了供应链协同技术和方法^[36]；何勇等以整个供应链利润最大化为视角，确定了最优的供应链协作参数，通过比较分析创新成本共担的退货政策模式与单纯的退货政策模式，说明供应链协同具有极大的重要性^[37]；庄亚明等通过分析供应链协同的产生机理，从供应链成员的目标不同、供应链面临的不确定因素两个层面分析影响供应链协同的因素^[38]；陆杉和高阳从商业生态系统角度研究了供应链的协同合作，认为供应链协同的关键在于密切关注相关经济环境及影响其进化的组织，在不断创造、积累与利用知识资源的基础上，对环境变化与市场需求作出快速协同反应^[39]；谢磊等在物流协同方面，对供应物流协同影响机制进行了研究^[40]，还从供应物流协同与供应敏捷性与绩效关系进行了研究^[41]；鄢飞和董千里以协同学为视角，提出物流网络是一个协同系统，协同效应的产生在于点点协同、点线协同、线线协同、链链协同之上的综合作用效应^[42]。此外，除了协同学研究视角外，董千里和鄢飞也提出集成的理念，应用集成场理论来研究物流协同^[43]。电子商务企业与第三方物流企业协同发展问题，也有一些学者较为关注，王珍珍通过构建二者的动态演化博弈模型对其加以探讨与研究^[44]；鄢飞和董千里将协同学与生态学结合，应用于物流服务供应链节点协同研究^[45]。

伴随着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国内外的研究成果呈现出逐年递增趋势。跨境电子商务相关问题成为研究热点，备受关注。通过对国内外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发展跨境电子商务成为发展趋势之一，虽然，跨境电子商务意义重大，发展速度飞快，但是仍存在诸多问题，其中物流、支付、通关等问题最为显著。现有的研究成果有助于加深对跨境电商及跨境物流的了解，对后续的研究也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但是，现有的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概括起来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研究多停留在表层，缺乏一定的研究深度。研究成果虽然不断涌现，但是数量仍然偏少，且无法匹配跨境电商与跨境物流的发展；现有的研究较为分散，且不成系统。研究多以定性研究为主，定性研究成果居较多，定量研究及实证研究成果较少。

第二，现有的研究以现象分析与描述较多，尤其聚焦在跨境电商发展现状、跨境电商发展机遇、跨境电商发展障碍、跨境物流模式等方面，既缺乏深入的研究，也缺少成果的研究理论，尤其缺乏成熟的理论用于跨境电商及跨境物流的研究。

第三，通过梳理已有的研究成果，发现跨境物流成为跨境电商发展的重要障碍，这一观点已得到普遍认同。但是，现有的研究要么聚焦在跨境电商方面，要么聚焦在跨境物流方面，将二者割裂开来。缺少跨境电商与跨境物流相结合的研究，尤其跨境跨境电商与跨境物流协同方面的研究。

第四，在协同层面，研究成果也多以供应链协同、物流协同居多，虽有少许的电子商务与物流协同方面的研究，但仍未涉及跨境电商与跨境物流协同层面。在协同视角层面，也有从供应链各环节、集成场等角度出发，但是研究也尚未涉及跨境电商物流协同方面。虽有个别成果提到将生态学用于物流协同研究，但也仅是略有提及，且并未深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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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谢磊、马士华、桂华明等：《供应物流协同与供应链敏捷性、绩效关系研究》，《科研管理》2012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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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董千里、鄢飞：《物流集成场理论及实现机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董千里：《基于“一带一路”跨境物流网络构建的产业联动发展——集成场理论的顶层设计思路》，《中国流通经济》2015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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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鄢飞、董千里：《物流服务供应链节点协同关系及生长演化机理分析》，《北京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