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墓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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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大。”柱子大哥放下背着的我,对老大讲道:“如果进不了这石门,只能回到刚才的乱葬岗,沿着最里面的下水出口往东游,否则沼气侵蚀过来,大家迟早要死。”

他临了往我这里看了看,似乎是希望我能说上点什么,可我现在动也动不了,只想闭眼赶紧回到家里,左手还是没有任何知觉,缺乏营养的我已经间断性发烧,应该是身体有炎症的缘故。

Nonono,现在的我恐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口,经柱子大哥一说,我才知道刚才那鬼地方是乱葬岗,怪不得什么恶心的玩意儿都有,我又想起刚才蛆虫蠕动的样子,一口苦胆汁自体内从口中喷涌而出,我躺在地上,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帮他收拾一下,”女老大皱皱眉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为数不多的感冒药,递给柱子大哥喂我服下:“哪位兄弟怕死的赶紧走,别误了回家,不怕死的留在这!”

一时间,队伍躁动起来,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还真有几个犹犹豫豫地朝乱葬岗走了的,我暗骂这些忘恩负义的人,老大这么讲义气,留在她手上做事是多么幸福的事啊,不过转念一想,我南木也并不想死在这啊,在这里这两个选择确实决定了我的生死如何,这种大事还是慎重决策才是,走,有活下来回家打游戏的机会,留,将面临无数个可能遇到的妖怪,虽然女老大对我恩重如山,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我还是恬不知耻地选择了安逸。

看得出来,柱子大哥也想离开,于是我扯着这张煞白如雪的脸盯着柱子大哥,用右手狠狠地拽了拽他的衣服。

“怎么了?南木小兄弟?”他也看着我,我又费劲地抬起右手哆哆嗦嗦指向乱葬岗的方向,意思是让他背着我走掉,逃跑这种事情必须不动声色才不会尴尬。

柱子大哥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应了一声便朝我指的方向走去,好巧不巧,我的手机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柱子大哥一脸傻笑地走回来,把手机放在我的右手上,笑道:“小兄弟,手都快保不住了,还想着玩手机游戏呐!”

我……TM谢谢你……一片黑暗中,他看不到我疯狂翻白眼的表情,大哥,有信号吗?有网吗?我还玩个锤子的游戏?!把手机装进口袋,我勉强哼唧一声,代表我对他的问候。

“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长胡子老头捻着胡子走到石门面前,敲上一敲,莞尔一笑:“把c4炸药拿来炸开这石门,”说着还真有两人从背包边拿炸药边上前操作。

“可是,这c4炸药威力巨大,倘若墓室被毁……”女老大犹豫道。

“并不需要太多的炸药,老夫看过,这间墓室绝非主墓室,不可能存在承重墙,将炸药放至石门正中央最佳位置,石门轻扣有淡淡回响,说明这石门后的物体与石质相接近,阻隔并不厚,以我们的人力可以搬动。”长胡子老头笑着看着组装炸药的人员组装完毕,伸手示意。

“好,大家尽量远离石门!”女老大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离着那石门远远的,纷纷跪地俯首抱头。

我着急地拉扯柱子大哥:“大哥,帮我翻个身……”

“嘭——”一声巨大的响声从我身后石门传来,一时间石块,飞屑四下溅开,溅在我身上时,感觉自己在洗凉水澡,千百年地下的阴寒让这些石块灰尘都潮湿无比,由于没能捂住双耳,我的耳朵受影响开始长期且不间断的耳鸣,现如今的我眼不能观,手不能摸,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几乎与废人无异。

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用手电筒照我的全身,我皆无反应,清凉的液体从我的双耳簌簌流下,我用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捻开,放在鼻子旁边嗅了嗅,是腥腥的血味。

浓重的尘埃散了好久才落下,可以看到石门已然炸开,里面是几十块砖瓦堆砌的隔断,为什么要这样堵住石门?莫非是珍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那些黑衣人纷纷拨开那些砖瓦,我此时异常冷静,如果最开始他们说看到东北方,也就是这个石门前当时存在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那刚才从东南石门出去的时候,那个白色不明生物去哪里了?可以说,现在这个墓室可谓是空无一物,一具或者半具骸骨都没有,所以排除湿粽子干粽子的可能性,这墓室的脚印清晰可见,只有从西边往东边的脚印,却没有东北方朝西边石门走的脚印,首先排除那抹白色身影进入西边石门的可能。再其次,那抹白色在我们进入东南石门后也是不可能进入东北石门的,因为当时那石门完好无损,后面的砖瓦也均在原位,排除了进入东北门的可能性后,那它进入东南石门的可能性直接pass,因为我们进入石门后并未有人跟着过来,并且我一直守在那石门后面,如果石门被推开,我会听到声响。

如果不是什么举世高人利用乾坤大挪移生生遁地而出的话,那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也是让我细思极恐的可能,那抹白色身影可能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存在,它绝对不是人,并且存在某种形态能被别人看到。

回想起来,这个墓似乎一直在跟我作对,直白点就是欺负、吓唬,为什么我总能碰到奇奇怪怪的东西,而女老大那边的人却是平平安安,一次两次可能是我运气不好,三次四次算我倒霉,但这都不晓得多少次了,这种被特殊的对待真心让我怒发冲冠,我回想起之前长胡子老头对我说的“你跟这里一定有很深的渊源,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到这个地方。”

“到底是什么渊源呢?”我喃喃道。

一抹清亮的手电筒光束照射在我身上,有人在晃我的肩膀,我转回头来,愣愣地看着那光源,那光线下凑过来一张大脸,柱子大哥无不可怜同情兮兮地瞅着我,又瞅瞅我正在滴血的耳朵。

他向我确认了我失去听力后又消失不见了,远处可以看到那面石门的背后随意摆放了十几块硕大的原石,真被那胡子老头猜中了,那些黑衣人正辛勤地一块块搬开石头,我正打算挪开一步,只觉一只冰凉的手轻抚上我的脸,一口凉气直入我的耳朵,只听那声音就在耳边,那手也在身边。

“王上……”

该死,我不是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