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收服
桑子明一路狂奔，根据从马如风等人的残余记忆，自己在半个时辰后终于到达大致地点，展开庞大的精神力，四处搜寻，在换了四个地点后终于找到了红飞巾的山寨。
已过四更，李慕灵还在床榻熟睡，这几日实在是太累了。
虽然江湖人越聚越多，官府也顾不上她们，但是她们的日子一样不好过。
已经过了半月，争夺帝阙剑的序幕还没有拉开，无聊的江湖人就开始到处找刺激，虽然有桑子明的约束，但还是其中有一部分把目光对准了她们的山寨。
好在上次围攻他们的江湖人中没有练气高手的存在，而且又不熟悉山路，所以才被摆脱，但下一次未必有真有这么走运。
猛然间，李慕灵感到一阵心悸，急忙翻身下床，看到一个书生正坐在对面一脸含笑地看着她。
“你是谁？”不顾自己春光乍泄，李慕灵第一时间拔出窗前宝剑横在身前。
对方胸前的傲娇，雪白的肌肤，配合上俏丽的面孔，在这夜半时刻，说不出的诱惑。
“不差”，桑子明调笑调笑，一句，还是仔细地打量着对方，也不知道是说李慕灵的身材相貌还是反应判断，或者兼而有之。
““来人！””不顾桑子明的，李慕灵直接喊人，自己居然感觉不到对方的修为，显然是一个可怕的人，自己多半不是对手。
“你是想找你的姐妹吗？”桑子明站起身来，把李慕灵吓得后退一步，“把衣服穿好，到大厅里来。”说完径步离开，好像对方没有一丝吸引力。
“啊，流氓。”屋里传来一阵尖叫。桑子明一阵好笑，原来不是定力过人，而是神经大条，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片刻后，李慕灵来到大厅，素衣金带，手持宝剑和闺房中比妩媚中更多了一股英气，桑子明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老二，老三，老四”。李慕灵看到其余几个姐妹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不由吃了一惊。
“大姐，这个混蛋小子不讲武德，暗中偷袭，你快教训教训他。”老二刘元霜看到李慕灵到来，眼前一亮，连忙喊道。
“对对，大姐快替我们做主。”萧雨寒和李怜梦也附和，实在是这小子太可恶了，不仅搞偷袭，而且还不知道怜香惜玉，把自己三个姐妹放在这里，冻了这么久。
“公子深夜到访意欲何为？”李慕灵看到几个姐妹只是被治住，暂时没有大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以公子的修为来偷袭几个弱女子，是不是有失身份，手段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
“哦，身份？我有什么身份？”桑子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尝，“好茶，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喝到这样的好茶。对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你意欲何为？！”李慕灵看着桑子明正在拿着自己的茶杯任意糟践自己最爱的碧螺春，咬牙切齿地道。
“一个姑娘家，不要那么大的火气，这样容易老来喝一杯。”桑子明直接又拿出个水壶，在众女惊讶的目光中，从冷水壶中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
“你…”
桑子明看着对方不接也不生气，“我在来之前，听说这里有一支义匪，劫富济贫，忍不住来看一看，合不合我的心意。”
“合你心意？”李慕灵疑惑。
“对，合我心意的话，就把你们收服了，不合我心意，就把这寨子平了。”桑子明在众人恼怒的目光中，伸了伸懒腰，“现在看来马马虎虎说的过去，至少你们大姐的身材还是没的说。”
“哦，你想把我们收为麾下？”李慕灵忍着怒气，也不顾几个妹妹怪异的眼神，“就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够不够格！”
看着李慕灵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忍住自己的调戏，桑子明在心里又加了几分，“小生钱塘无名之辈，桑子明见过各位女英雄。”在女英雄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让几女也一阵脸红，有被定在座椅上不动的女英雄。
“桑子明？”李慕灵想了想失声道：“你就是桑子明桑公子，传说中玉树临风，急公好义的桑公子，看来传言也不足信嘛。：”自己看对方不爽很久了，终于能回敬一句，李慕灵自然不会放过。
“江湖传言本不足信。传言中的大侠也可能是绝世魔头，你眼中的神佛也可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而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也可能是悲天悯人，胸怀天下的救世主。”桑子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想好了吗？”
“要想让我们归顺也可以，只是你刚才偷袭我们，我们不服，如果…”
“如果把你们姐妹都放了，再做过一场，如果我赢了，你们就心服口服，是也不是？”桑子明直接插口道。
“不错！”
“好，虽然是很老套的激将法，但是我就是中计了”。桑子明很潇洒地发了个响指，坐上三女恢复了自由。
还没说开始，几个女子就开始拿着武器直接向桑子明身上招呼。刘元霜用了一把弯刀，萧雨寒用的是长鞭，李怜梦最小，确实拿了一杆长枪。
“还好，没有守规矩，很好。”桑子明难得夸了一句，展开身法，如同影子般在四女的夹攻中进退自如。一时间整个大厅刀光剑影，鞭影重重，劲风呼呼。
这样过了二十多招，李慕灵见对方只是躲闪，在四人水泼不进的攻击中居然还是进退自如，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如果是平时早就选择认输，而此刻确是关系着众姐妹的命运不由得硬着头皮，大喝一声，“摆阵“。
四个女子方位微变，开始踏着古怪的步子，萧雨寒用鞭子控制，李怜梦大开大合主攻击，而其余两女见缝插针，在桑子明周围转圈，压缩腾挪空间。
“军阵”，桑子明点了点头，虽然不认识这种阵法，但看其搏杀手段干净利落，适合两军对垒，四个人联手居然给人一种金戈铁马的感觉，凭这一点就不难猜，这是一种军阵。
之前桑子明还有点奇怪，就算除开马如风等人师傅不谈，红飞巾的整体实力和马如风都弱了一筹，是怎么和马如风和平共处这么多年的，现在总算明白了，加上这种战阵，基本补平了两者的差距，而玉真子似乎身份敏感，又重伤未愈，不能轻易出手…
沉思间，桑子明的移动范围更小，而几个女子还时不时地卖弄风情，美腿丰胸若隐若现，还不听的抛个媚眼或者含情脉脉，或一脸娇羞，引人遐思，换一个人早就心神失守，做了刀下亡魂。
猛然间，桑子明喝了声，“撤手”，几人的兵器似乎不受控制般，向桑子明的指尖飞去。
“这下，你们是否服了。”桑子明把几人兵器“镗琅琅”扔在地上，笑道。自己刚才虽然只动用了身法，没有攻击，但几女能做到这种地步也值得培养。
李慕灵没有答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桑子明身后，只听“嗖嗖嗖”弓弩声不绝，一支支利箭散发着寒光，射向桑子明周身，覆盖了所有可能躲避的死角。
“这就是你最后的凭仗吗”。桑子明似乎早有意料，不咸不淡地道。虽然对李慕灵等人做法有些恼怒，但也有几分欣赏，与敌放对，就该无所不用其极。
随着桑子明的音落，所有的利箭都悬浮在空中静止不动，李慕灵胸有成竹的表情一变再变，“你是练气境界，不对，难道是炼神？”
对方没有一丝真气波动，像极了传说中的炼神高手。
“对于不受规矩的人，都是要接受惩罚的。”桑子明没有回答，看着又扑上来的四女，手指连弹，一缕缕青色不朽剑意顷刻侵入四女体内这时，顿时吸收体内气血之力化作无数细小的剑元，顺着四女的血肉走遍全身，一道青色的花纹如同树木蔓延般，从她的脖子向下延伸出去，似一道道蛛网般的青线。
青线很快就她们的整个身体，密密麻麻全是蛛网状的青线。这些青线就像纹身，又阴森又恐怖。这些青线布满身体后，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这些是什么....”
李怜梦只有十六岁，哪里见过这等恐怖的景象，尤其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恐惧，颤声道。
她能够感应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冲进身体中，然后散布四肢百骸，钻入骨髓乃至心脏，但偏偏她一点反抗力量都没有。人对未知是最恐惧的，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这是我修炼的不朽剑意，它可以救人，但也可以杀人。”
桑子明淡淡的说着。“救人的时候，哪怕你想死，它都能把你从死神手中抢回来。杀人的时候，哪怕你想活，它也会化作数剑元，就如同无数小剑，穿透你的血管、心脏、肺部、乃至四肢百骸，乃至整个躯体，到时候你的躯体已死，意识还能存活几天，只能看着自己慢慢烂掉，而不能动弹分毫。”
桑子明语气淡然，玉树临风，在几女眼中却如同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你这个魔鬼！”刘元霜也忍不住恐惧尖叫起来。
她彻底崩溃了，无法保持平静，再也不是那一个山寨的二寨主，而是一个在恐惧面前显露本性的普通女人。
唯有大勇者，可直面生死，然而大勇者世间有几人。
“嗖！嗖！嗖！”
随着几女谩骂，一道道青色剑元此时猛地明显起来，似要凝聚成实质，挣脱皮肤，在不断切割细肉，刺破血管，又如同蚂蚁啃咬骨髓，吞噬内脏。
“啊！”
就连坚强倔强的李慕灵也忍受不住，开始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忽的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她只觉全身上下，除了双手双脚之外，整个脖颈之下都被无数道针扎刀刺一般，五脏、六腑、骨髓、血脉全部被穿透。
‘万箭穿心，凌迟处死！’
四女终于知道小说中的受那些酷刑的感觉是什么，她此时生不如死，只恨不得桑子明一手扭断她的脖子，将她彻底杀死，脱离这个地狱。
漆黑的夜里，大厅里中一片肃静，飞红巾的四大寨主都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双手乱抓，衣襟大开，一个书生坐在大椅子上悠闲地品着名茶，淡漠地看着四女如同看着四只挣扎的蝼蚁。
“啪。”
等四女的惨嚎到声音沙哑，双眼全是血丝，满面青筋，披头散发，如同恶鬼的时候，桑子明才轻轻打了个响指。不朽剑意逆转，转化为生之力顿时由杀人的剑意，化为泊泊生命元气，一道道清流冲刷着四女的身体，修补着之前的内外伤。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四女竟然又变回了之前的欺霜赛雪、身段妖娆的大美女。只是一双美眸中的疲惫，和狼狈不堪的发型，还在诉说着她之前遭受了多么大的酷刑。
“现在你们可愿意归顺。”桑子明也不看几女衣襟之内的诱人美色，冷冷地道。
当刘元霜等三人看了看李慕灵颤抖着爬起身来，“参见主人。”
桑子明才背着手淡淡道。“刚才只是小小的惩戒，日后你只要胆敢违背我的命令，背叛我的意志，就会知道我今天是多么温柔。”
“是，主人。”
三女闻言猛地一抖，恭敬道。这还叫温柔，是你对温柔有误解还是温柔的下限太低了。
三女心里不停嘀咕，但也不敢说什么，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刚才那地狱般的酷刑，当时真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
几女恐惧的是，她们刚才明明已经身体破损，五脏六腑被穿透，整个人都千疮百孔了，居然顷刻间又完好如初。
桑子明展现出的生死由心，杀人救人只在弹指之间，这等手段，已经彻底慑服了几女，让她们彻底臣服。
“你还不愿意臣服吗？”桑子明静静地俯视着李慕灵。
“你杀了我吧，想让我臣服，做梦！”李慕灵狠狠地道。
“有骨气，我喜欢。”桑子明气笑了，还真是一个硬骨头。
“你不归顺，也没关系。我不会杀你。我会封住你的修为把你卖进青楼里，我想很多人都很乐意光顾你这位红飞巾大当家的。”
“你无耻。”
“对啊，有我在你想自杀也不容易，万一你真的死成了，我会在你的身上挂上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前镇远将军李苏南之女，你看如何。”
“你”。李慕灵大怒，没想到对方无耻到这种地步。
“李慕灵参见主人。”李慕灵狠狠地道。
这种生死彻底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觉，让李慕灵既无比屈辱，心底深处又隐隐有一丝期盼，仿佛她一直渴望被人征服般。
桑子明也不在乎李慕灵的语气，这样的女子既然选择归顺，就不会轻易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