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毕业前夕发现心脏不好
因为街道拆迁，父亲去世，按理说应该找母亲谈，母亲逃去了浙江，只剩我。
负责拆迁的部门找我谈，街道上的所有人都没有人同意，无非就是几万元拆迁每家每户都觉得划不来。整个街道都是大人谈，而我是16岁快17岁的人。我听着负责人与我说，而我却不回答。每每都是这样。
有回下午，班主任：“吴恙，校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什么事?”
年级组长：“吴恙你家拆迁拆哪块啊?都要校长找你谈。”
我没回答，去了校长室，我知道校长找我什么事。
我去了校长室，四五个人都坐在校长办公室，其中几个人我都见过，是拆迁负责人。
谈了没多久，上课铃响了。他们却不愿意把我放走，一副不签字不让我走的架势。一直到放学铃响，都没有要把我放走的意思。我一直在听他们给我做思想工作。
大约下午6:30，我说：“我想上厕所，上完厕所我再回来。”
有个负责人说：“签完字再去上厕所。”
我笑了笑说：“真的这样吗?虽然我负责我家拆迁，但是不代表我是好相处的。”
其中一个负责人说：“你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我走到教学楼班级的窗户，叫住了一个同学，借了他的手机，我给二伯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没过多久，奶奶来了，带着街道上的老婆婆之类的。
坐在校长办公室哭，言说：“没人权了，不让小孩上课就算了，放学了还不让走，吴恙小时候就没了爸，她这么些年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她妈也不管她，你们这样还让不让她活了。”
何乾的奶奶说：“我知道你们是有任务的，但是吴恙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能这样逼她。”
七八个老奶奶一言一语的说着，都是说不能这样逼着小孩。而我奶奶说的是我如何可怜，她带我是如何的不容易。我有些发笑，甚至嗤之以鼻。
负责人们没办法，奶奶把我带回了家，说：“看吧，你妈不管你，最后还是我来才有用。”
大妈说：“你打电话给你二伯的时候我在他旁边，是我把他拦住了。叫你奶奶去的，我说你妈还真是放心就这样走了，所有烂摊子都交给你了，最近你就住在这里吧，别到时候把字签了我们不知道。”
就这样，我又住回奶奶家了。母亲回来时事情已经七七八八快弄好了。
房子拆了，我又住回了学校对面。奶奶和小叔叔搬去了大姑以前的旧房子还养了一条狗。那时我才知道奶奶不是不喜欢狗，而是不喜欢我。
我两个月没有去过奶奶家了，母亲有天晚边上带我去奶奶家，突然我觉得我呼吸喘不上气，整个人特别难受。我与母亲说。
母亲却说：“没关系，等下就好了。”
过了20分钟，越来越不舒服。
我：“我真的特别难受。”
母亲：“那好吧，去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碰到了一个抢救的患者。
我拉了一张心电图，心率160＋
医生：“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我：“没有，但是我的肋骨总疼。”
医生用手按了按：“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我：“我很难受，有什么办法?”
医生过敏史有没有，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我：“没有。”
医生：“留院观察一下。”
我：“我明天还得上课，能不能开点药。”
医生：“也行，但是如果有什么问题要及时来医院。”
母亲这时候开口了，说：“这是不是遗传的?”
医生：“也有可能，家庭有病史吗?”
母亲：“我有。”
医生：“怪不得。”
母亲：“我们家之前是生完小孩才发病，她现在这么早就有症状了，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得发病时才能很好的观察，看她吃药以后有没有好转吧。”
这时候抢救患者的家属叫医生，跪在地上求医生救救她父亲。
医生摇摇头说：“真的对不起。”
患者家属哭在患者的床前。
那是我第一次心里觉得好悲伤，这种悲伤不是因为自己的不舒服而悲伤，而是因为父亲与爷爷的去世而悲伤。
之前每次与母亲说我身上哪儿疼的时候，母亲都不在意。这次我与母亲说了后，母亲有些观察我的生活。
母亲发现我睡觉不仅磨牙讲梦话，还梦游。
母亲问大姑我在大姑家住时也是这样吗?
大姑答，常常都是这样。但是过一会儿自己就倒地上。
母亲不语。
母亲问奶奶。
奶奶答没在意过。
母亲问我：“是不是心里压力很大，放轻松些。”
外婆以为我撞邪，在我枕头下放菜刀，每回做菜都去我房间把菜刀拿出来。
自从发病后，常常发病，口袋里时常备药。
因为成长时长期营养不良，膝盖中有条筋总是错位，之前与母亲说，母亲也是不信的。母亲说：“总是这里疼那里疼，我在你这个年纪身体好的很。”直到有次母亲看到我腿伸不直，伸直后膝盖咔嚓一声响，腿里的筋也复位了。母亲才说：“我带你去拍片。”
而那次在奶奶家心脏不舒服，被奶奶用来当借口。当什么借口呢。说我偷钱。存着上莫名其妙少了6000，是我把存折偷了去取钱。
我觉得啼笑皆非。我不知奶奶存折的密码，更不知奶奶存折在哪。我与奶奶分开住了这么久，果然还是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奶奶召集全家人对我开批斗大会。
小姑：“吴恙，你现在承认还好，你承认了我们就不报警了，让你妈妈把钱给拿出来。”
我：“报警吧。”
大妈：“认个错没什么的。”
........
都在让我认错，我没错，我为什么要认。
我：“报警吧，让警察处理。”
最后他们去银行调了监控。
钱是奶奶取的，奶奶忘记取钱了，因为她把钱给了小叔叔，她不敢说，怕其他子女有意见。
但是没有一个人向我道歉，好似这盆脏水应该泼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