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拆弹
“对了,但我得告诉你,这个炸弹,我只能把它的线路掐断,不能取出来,因为这炸弹本身就是带有定位装置的,一旦把它取出,军方也会发现,得过了这三天,军方得知你们是假意投降的时候,这炸弹留着也没用了,我才能把它取出来。”他说。
“你只管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行。”我说。
“好,我打麻药了。”他说。
“当然,说实话,我想打个小盹儿了。”我说。
“随便你。”
他把我那片皮肤消了毒,用消毒棉在皮肤上抹时,凉飕飕地,然后他往我左后腰处注入了麻醉剂。
我们没有再说什么话,我趴在那张床上,也看不到他在进行什么操作,但我能听到仪器的声音,还有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声音,他好像找到了什么金属,我听到了金属“叮叮”碰撞到一起的声音。
我没什么兴趣说话,干脆闭上了眼睛,确实也有点困了,我相信这点小事对西尔文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我知道他在军方受过很多这样的训练。
我确实迷迷糊糊睡着了一样,直到眼前突然一道亮光。
“行了,搞定了。”西尔文说。
“哦,我还真睡着了。”我说,“过去多久了?”
“也就20分钟吧,过程顺利,我现在去看看安娜和理查德那边的情况。”西尔文说。
西尔文还挺冷淡,我心想。
“我现在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吧。”我说。
“现在想干嘛都行,不影响。”他笑着说。
OK,我立刻从床上翻下来。
“没想到,跟你认识没几天,就让你给我开刀了。”我开玩笑地说。
“真不是我故意想说什么,只是,这几天我好像差不多一天救你一次。”他说。
“哼,就都算我欠你的。”我说,心里想想也确实如此。
“好了,现在这个重要的事已经办完了,我心里踏实多了。”
“还不能算,理查德什么样还不知道呢。”我说,分明只有我的炸弹拆了,这可不能算事已经办完了。
“我对安娜百分百信任,这种手术,她比我厉害。”
他要是这么说也能说通。
我们来到隔壁门外,敲了敲门。
“请进。”是安娜甜甜的声音。
我们推门进去,发现理查德坐在那瞪大眼睛但说不出话,安娜坐在旁边。
“我给他守手术途中,他话实在太多,我就给他打了一剂‘闭门羹’,他现在也动不了也说不了话,过个五分钟才能好。”安娜笑着对我们说。
“干得漂亮,对付这种人就得这样。”我说,“不过军方也果真什么药都有。”说后面这句话时我带着点冷笑。这儿确实是一个能吃人的地方。
“理查德的炸弹在什么位置?”西尔文问。
“在他胸前。”安娜回答。
呃哦,真是个尴尬的位置,我心想。
怪不得理查德话那么多。
“哼,真会挑地方。”西尔文说。
前胸和后腰比,的确危险得多,致命得多。
“看吧,我就说过你运气好。”西尔文继续对我说。
过了五分钟,终于迎来了——理查德再次话多的时刻。
“啊,能说话的感觉太好了,我觉得自己现在赛过活神仙了,谢谢你,小美女。”理查德对安娜说,我狠狠翻了个白眼,他一说话我就觉得他欠揍,“刚才我话都没说完你就把我封住了,现在我还是得问,你觉不觉得我的身材很健硕?”
“是很贱,还很油腻。”我在旁边插话。
“琳达,我就烦你这样的人。”他看着我说。
“你要不问我还觉得你挺不错的,可是你一问,瞬间就变得......没错,是那个词,贱。”安娜说。
“再话多我不介意再给你来一剂‘闭门羹’。”理查德刚要开口,西尔文就说话了,没给理查德机会。
“好了,走吧,咱们得伪装成没有这回事的样子。”西尔文继续说,“安娜去把其他人叫来吧。”安娜答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连芭芭拉也不能告诉吗?”回到西尔文办公室后理查德说。
我和理查德一人坐一个沙发,西尔文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
“哦,你还记得芭芭拉啊。”我快速地说。
“不能告诉,任何人都不行。”西尔文说。
“当然不能告诉了,我们这里有奸细,炸弹被拆的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说。
“那我就不明白了,目前,奸细已经知道我们没有真的投降军方了,难道就不会向军方报信吗?”
西尔文开口了:“哼,这个奸细已经知道我背叛军方了,但很显然军方并没有对我采取任何行动,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奸细没来得及报信说明我的叛变,二就是军方已经知道我叛变了,但他们还有更大的套子在等着我们。
“如果是一,他很可能也没来得及说明你们的情况,现在你们体内已经没有炸弹了,等他报信的时候,军方也无法远程伤害你们,如果想跑来收拾我们,我们大概已经准备好完成任务了。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如果是二,那军方自然也已经知道了你们两个假投降,但他们没采取任何行动,说明在等待下一步,这边的奸细一定会有行动。那我们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小心行事,保持警惕。”西尔文说。
还记得博士和我是怎么说的吗,和西尔文不太一样,毕竟当时我们考虑时也将西尔文列为了怀疑对象,但我觉得西尔文说的更有道理和清晰。
“所以,咱们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能打草惊蛇,任何信息都不要透露。他们不知道你们体内有炸弹的事。”西尔文继续说。
“好,那就当从没有过炸弹这事吧,反正告诉芭芭拉对她没有任何好处。”理查德说。
“来吧,开一瓶酒吧。”西尔文突然笑着站起来,走向一侧的书柜。
我们都看着他。
他从里面拿出一瓶1888年的德国玛德琳酒庄酿造的纯红色葡萄酒。又拿出三只酒杯,他动作娴熟地起开酒瓶,将酒倒入醒酒器,然后在三只杯子里都倒入酒。
我们三个一人一杯,彼此都笑得意味深长。
“干杯!”西尔文说。
“干杯。”我说。
门铃响了。博士,芭芭拉,克里斯进来了。
“为我们顺利归来干杯。”理查德浮夸地说,演员,好演员。
“哇塞,好有雅兴。”芭芭拉说。
“外面的世界一片狼藉,你们还有心思享乐。”克里斯笑笑说。
“那生活也得继续吧。”西尔文难得地笑笑说,“其他人呢?”他问。
“他们不想来聚餐,累了。”克里斯说。
“行,那咱们几个走吧。”西尔文说,“来吧,我开路。”
我们放下酒杯,喝酒就是个噱头,想让他们知道我们没干什么“大事”,只是喝喝酒而已。
西尔文面带笑容侧身穿过他面前的一排有点挤的人群,第一个走出门,要给我们开路。
“安娜,桌子上的酒杯不用收拾,我回来自己弄。”他走出门时大声说。
安娜是他的保姆吗?还可以收拾他的办公室。我心想,看来理查德说的对,西尔文和安娜关系确实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