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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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度过轮回之人

“有空吗?”

晓阎望着手机上狐涞发出的信息。

看看了看星光闪闪的夜空。

而那星空之下,天台之上。

金枝玉簪流金芒。

壶梓持剑后撤一步。

和老人保持一个距离。

“……什么意思?”壶梓皱着眉攥紧手中的剑,莫名的未知让她稍感不安。

老人明显是等候她的到来的,甚至于说看他模样是期待她的到来。

老人笑而不语。

壶梓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粘稠之物包裹般,移动分外艰难的同时还隐隐有着挤压感。

脑子也在被逐渐放空,像是窒息也像是遨游云端。

新生教派。

这是被当做胎儿的时段吗?

“度过轮回之人啊。”

老人的话语从耳畔轻语。

壶梓艰难的偏目去看他那发笑生颤的皱纹,骂了一句:“***东西。”

听到壶梓的骂声,老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明明眼中无神却偏偏能感受到阴寒恶毒的眼神。

“小孩子家家怎么能骂人呢?”

干瘪显现枯骨的手掌拽住壶梓的头发,往上提的同时也就迎上了壶梓含笑的眼眸。

“怎么了,孩童的洁白特质被破恼羞成怒了?***?”

壶梓满带笑意的又骂了一句。

手腕转动,金剑侧斩。

流露的金芒被老人轻而易举的捏住。

“咔嚓……”伴随着细微的破碎声,金剑慢慢的出现一点点裂纹。

壶梓不敢置信的用余光探查着一切是否是真实。

此剑的剑刃可不是什么真实之物,而是流淌收集的善意。

虽然有所尽头,但绝不是此刻。

但那金芒之中的灰朦又印证着刚刚一切的真实性。

是真实化还是强制它到了尽头?

“小孩子不要这么调皮。”

语调又变得慈祥,但他那无神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壶梓为其平添着诡异怪诞感。

“啧。”嘴上啧了一声的壶梓手中又是浮现另一把淡金泛银的长剑。

这把剑的剑刃不再是虚无缥缈之物,但有一个特质为不朽。

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出现磨损。

银纹泛起微光。

却没有碰到对方,哪怕只是衣角也未曾触碰。

“躲什么呢?**。”

壶梓挑衅般的反问对面的老人。

老人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壶梓明白这是他在给自己估价。

如果自己不值得的话,他便会不再留手。

金枝玉簪的金芒渐渐如星屑般抖落,将看不出神异的金枝玉簪收起来。

手中的淡金泛银的长剑隐隐发出剑鸣。

只可惜这把剑并不主攻,而且她的符箓也没有达到求缘境甚至于道境的攻击层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血缘关系,所以双方有着难以阻隔的交流手段。

只是不知道狐涞他有没有查收到信息。

在思索之际,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并不断浓郁。

闪烁的星辉也暗淡不见。

天空笼罩出一个岩石制的顶。

卡在其中垂落而下数不清的铁链,暗红的血污沾染着它们。

一具又一具发白的尸体,有老人孩童也有青少年。

他们就这么被铁链贯穿胸膛而这么串在上面。

“最后一个机会……服从你就可以活下去。”老人嘶哑的声音从每一具尸体的口中发出。

壶梓明白这是对她的警告,他能从这里所有的尸体复生不要打那些有的没的算盘。

不过那所谓度过轮回之人的身份有这么重要吗?

还值得对方用这种方式敲打一番,而不是直接动手。

壶梓自然是知道度过轮回之人是什么意思,理应是通关下面的困术之人。

通过困术双层轮回的方法制造拥有这个特质的人,不算高明却的确可行。

只是他想要到底是什么?和这个身份有关的……

传闻怡钧帝时期,北墨地区有一神童生而知之。

她自称度过轮回之人,知前生晓后世。

被怡钧帝召见之后给出三条预言。

第一条印证了龙子遇刺,怡钧帝大怒的同时也相信了其余两条预言。

第二条阻止了西蛊旱灾降临。

品尝其味的怡钧帝想要再去唤来神童,却不料对方早已在回乡路上自裁。

却也因其独特的行为,重视着第三条预言。

为了防止它的发生,怡钧帝主动发起清洗。

却导致百姓苦不堪言被迫起义,意外印证了第三条王朝西落的预言。

关于这个故事还有很多说法。

有人说在神童说出第三条预言时被暴怒的怡钧帝赐死,根本不是死于归乡路上的自裁。

也有人说百姓起义的领袖与那神童模样相似,像是长大之后的神童。

甚至有人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将其罪过稍加粉饰,所谓神童并不存在。

众说纷纭之下,但也可分为两派。

一是神童存在,则度过轮回之人可以知前生晓后世。

二是神童不存在,也就没了度过轮回之人的说法。

也正因如此度过轮回之人的身份与知前生晓后世所绑定,在妖魔鬼怪中怪的作用下。

将其化作特质坐落于其身份上。

也就是说他是想要一个知前生晓后世的棋子?又或者借此铭刻时间之道?

“你想要怎么做?”

壶梓望着尸林淡淡询问。

从黑暗的各处角落扔出一颗普普通通的奶糖或巧克力等零食。

“把它们吃掉。”老人欣慰的声音,在风吹铁链所发出的哗啦声中模糊了方向。

壶梓弯腰将其一颗奶糖捡起打量起来,就是市场上常见的奶糖模样。

有可能是通过零食唤起身上的孩童特质,满足他的某种需求。

也有可能其中的一个上藏有可以控制人神识的蛊虫。

壶梓的手指在奶糖的糖纸上揉搓,听着莎莎声静静思索,下着决定。

“孩童调皮搞些自残行为很正常吧。”

壶梓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老人听。

老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应允了这种行为。

淡金泛银的长剑剑尖轻轻划破壶梓的肌肤,殷红的血珠滚落手臂。

泛银的纹路亮起轻微银色,然后流到伤口处。

银色的珠子顺着伤口进入壶梓的身体之内。

壶梓低眉思索着。

虽然镇压可以保证自己不被蛊虫迷惑,但老人的态度显然是觉得自己这样是无所谓的。

他想控制我到底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