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光与暗
“他就是你们胜利队那个突然辞职的预备队员？他已经不是我们TPC的人了！他怎么进来的！”
原本一脸悲伤的吉冈局长此时怒目圆睁地瞪着大屏幕上的飞燕一号。
身为负责基地安全，维持内部秩序的警务局局长，纵使手底下的队员们全军覆没，但他依然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但是，现在，有一个已经不是基地内部人员的人驾驶着他们的一号战机在天上乱飞，还冲他们打招呼。
这是在赤裸裸的打脸！
泽井总监能忍，他吉冈局长不能忍！
“追上去，让他停下来！飞燕一号是TPC的专用财产，让这样一个平民开着胜利飞燕号，胜利队的颜面何在！TPC的颜面何在！我要逮捕他！”
居间队长有心辩论，但看着吉冈气得连胡子都快要歪了的模样，被其气场所压制住，只能将目光看向现场官职最大的泽井总监。
而我们的泽井总监只是苦笑一声，对于老搭档的脾气早就习以为常。
拍了拍吉冈的肩膀，泽井安抚着气愤的老朋友。
“别动怒，陆羽是我安排的特别行动人员，我给了他一定的自主权。”
“我怎么不知道？”
“自齐杰拉花粉事件后，我就派遣他去查关于最终黑暗的线索，想必他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真的？”
“真的”
泽井总监面不改色地与吉冈对视着，笑呵呵的模样极具信任感。
“况且，这艘‘诺亚方舟’还载着那么多的TPC队员，身为警务局的局长，你也得对他们的人身安全负责。”
“这...好吧。”
在三思索之后，吉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不时望向泽井。
而背向老朋友的泽井解脱般的松了一口气。
“报告，陆羽驾驶的飞燕号正在前往遗迹海域，而迪迦已经抵达，正在和怪兽交战！”
听到野瑞的话语又再度响起。
“咳，把画面调出来！”
迎着吉冈怀疑的目光，泽井咳嗽两声，正色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在大海中战斗的光之巨人。
露露耶遗迹。
波涛汹涌的太平洋上，迪迦与加坦杰厄庞大的巨石状身躯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后者倒长的五官面目狰狞，嘶吼着伸出数条触手。
在两者奋战的时候，陆羽驾驶着飞燕号全速赶路才终于抵达了现场，正好看到了大古变身强力型挣脱加坦杰厄的束缚。
但对于加坦杰厄极为坚固的外表皮来说，强力型迪迦的攻击只不过是在挠痒痒。
古人言，双拳难敌四手。
在不断有触手突破海面围攻迪迦，后者马上就陷入了下风。
“大古快乐型都占不到丝毫的便宜啊？”
陆羽看着忽明忽闪的魂引之灯，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刚想变身锤石，就听见驾驶舱内传来滋滋的电磁声。
“嗯？”
我不是把通讯系统关掉了吗？
陆羽在操作界面上按了几个按钮，这才发现是海豚202号的求救信号。
对哦，差点把相声二人组忘了。
根据海底发出的微弱信号，陆羽终于是定位到了海豚202的位置。
将魂引之灯插入腰带，陆羽在心中默念。
不用干涉剧情的发展，最终大古会消灭加坦杰厄的，我只要汲取足够的能量就行了！
幽绿色的光芒从飞燕一号的驾驶舱亮起，照射在海面上，同时缓缓变成幽蓝色，消散之后显露出狰狞的海怪模样。
锤石，深渊恐惧形态！
看到锤石出场的大古心中一喜，刚想呼喊陆羽，却发现对方向着某个地方扔出灯笼，头也不回的扎入水中。
迪迦：？？？
陆羽在海中潜行着，看到了在遗迹废墟中随波逐流的海豚号，透过驾驶舱，可以看出堀井瘫坐在位置上，看着新城锲而不舍地发送求救信号。
陆羽抖动锁链，魂引之灯散发出幽蓝光芒罩住海豚202，向着远离战场方向的海面送去。
收回魂引之灯，陆羽朝着遗迹中心游去。
看着沿途的海底风景，陆羽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巨大的城市，相较于美纳斯所在的超古代城市来说更加巨大，也更加残破。
就是这了。
陆羽悬浮在一座高塔前，有些怀疑每个超古代遗迹的城市中心都是堆砌了高塔。
伸手想要触摸高塔，却发现后者被一层能量屏障罩住。
只是在三千万年的时间流逝和内部黑暗力量的消磨下，这层能量罩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感受着不断散溢而出的黑暗能量，陆羽抽取其中一丝吸收入内。
感受到手环的能量进度有所提升，陆羽眼前一亮，掷出魂引之灯开始吸收黑暗能量。
有戏！
源源不断的黑暗能量被魂引之灯从高塔中抽取出来，被灯笼所吸收，幽蓝色的灯笼渐渐变得深邃黑暗。
庞大的能量充斥着锤石的身体，转而让手环的能量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幅着。
真是庞大的力量。
陆羽暗自感叹着，感觉像是面对无边的黑洞，深不见底。
这么长久以来收集的能量连手环的一半都满足不了，但是对于眼前的黑暗高塔来说简直九牛一毛。
在陆羽吸收着黑暗能量的同时，三道意志缓缓苏醒，最后在陆羽面前化作三道人影显现出来。
正是曾经三千万年前迪迦尚且在黑暗阵营的同伴，黑暗三人组。
一蓝一红的希特拉和达拉姆如护卫一般站在黑金相间的卡密拉左右两侧，三人的脸上都带着讥讽的笑容。
“大姐，有个不长眼的在吸收黑暗界的能量呢，哈哈哈，他不知道过多的黑暗能量会狂暴吗。”
希特拉说道，同时发出奇怪的笑声，另一边的达拉姆虽然眼中也带着笑意，但没有说话，像个保镖一样抱胸看戏。
而在希特拉话音刚落之时，陆羽体内的黑暗能量像是回应对方话语一般突然狂暴起来。
陆羽闷哼一声，竭力控制住体内的能量，想要暂时切断能量传输，却发现魂引之灯不受自己的控制，仍然吸收着黑暗能量，而且还不断扩大着吸收规模。
卡密拉对于陆羽的状况微微一笑，飘然的样子像是上天派来的圣女。
她朝着陆羽微微抬起玉手，轻启朱唇。
“是不是控制不住了？我可以帮助你。”
“喂，大姐。”
一向爱看乐子的希特拉还没说完，就被达拉姆阻止了。
卡密拉对于自己两个小弟的互动熟视无睹，依然看着散发出强烈黑暗气息的锤石。
“黑暗的力量很强大，即使是身为黑暗巨人的我们也不敢随意吸收，继续这样下去你只会被黑暗能量活活撑爆。”
“但是我知道怎么救你，前提是你得解开幽怜对我们的精神封印。”
卡密拉的话语让其他两人眼前一亮。
“做...做梦！”
陆羽费劲地吐出两个字。
不知为何，锤石的身体似乎对于黑暗能量的承受能力出奇的高，在灌输了大量的黑暗能量之后依然没有崩溃的趋势。
只是这已经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事情。
因为黑暗力量如同一只狂暴的公牛正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伴随精神上的痛苦。
嫉妒，欲望，痛苦，恐惧，贪婪，傲慢，愤怒...
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冲击着他的理智。
陆羽只能放弃控制，尽量维持自己的神智清醒。
“你在为什么支撑着？孤身一人的你都已经选择了黑暗力量，冒着生命的危险是为了什么？为了他吗！”
卡密拉的语气变得激昂，玉手一挥，迪迦苦战的画面出现在两者之间。
“光明的那群家伙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们只会利用你，在你没有价值之后果断背叛抛弃！”
“看你的样子，肯定没少被那些被守护的人们孤立排斥过吧？”
“为什么要这样吃力不讨好，想学这个叛徒一样变成光？别傻了，黑暗界正在复苏，他将会是无尽黑暗的第一个祭品！”
卡米拉的话语在漆黑的海底清响透亮，同样刺激着陆羽的神经。
幽蓝色的眼睛已经有大半转为了猩红色，闷哼声在不知不觉中变为了嘶吼声。
“你以为我们想要突破封印只能靠你？在你被黑暗能量活活撑死之后，我们依然可以得到解放。”
“好好看着吧！在你临死之前看看叛徒的下场是什么！”
陆羽微微抬头，勉强地看着画面中迪迦被加坦杰厄五花大绑，血盆大口中汇聚起紫色的能量，正要给予迪迦最后一击。
就算有过心理准备，但是画面中透露而出的绝望与无力感确实无法避免的。
这就要输了？
陆羽此时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看着加坦杰厄的巨大身躯与记忆中肆虐地球的那个漆黑身影重叠在一起。
脑海中，关于“陆羽”这个人的人生如幻灯片一样一张张翻过。
从孩童时的牙牙学语到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再到学业有成父母骄傲的笑脸，最后停留在无助的自己消散在幽绿色的光芒中。
‘就这样结束了？’
大概吧。
‘不会感到不甘心吗？’
不甘心？肯定的啊。
‘不是说就算要输，我也要打他一拳吗？’
是啊，但是我连出拳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试试？
‘与其为了活命拼命压制，不如顺从本能放手一搏。’
本能？
陆羽在迷糊中放开了魂引之灯对黑暗能量的吸收限制，并且放到最大。
死不死？
那已经无所谓了。
回不回？
连加坦杰厄都打不倒，回去了又能怎样。
大量的黑色能量冲刷在锤石已然灰暗的身体上，渐渐与黑暗能量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唯有暗淡的灯火与猩红的双眼依旧明亮。
不知为何，陆羽突然觉得自己的神智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负面情绪的影响也在渐渐消退，都被吸入魂引之灯当中，让暗淡的灯火中隐隐闪出一丝金色。
黑暗的能量被不断地大量抽取着，灌入锤石的身体内，却怎么也没有崩溃的迹象，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一样来多少收多少。
这样诡异的画面让卡蜜拉三人错愣不已，从没见过的状况让三人不解的同时夹杂着一丝恐惧。
因为就算是他们之中对黑暗能量掌控最为出色的卡蜜拉，都承受不了锤石吸收的十分之一。
更何况这个分数还在不断减小。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希特拉怪叫着，感觉到自己的封印在颤动着。
放在平日，对他来说肯定是好事，但是在此刻这种诡异状况下的他只有不妙的预感，甚至恐惧。
其他两人的封印也同样在动摇。
锤石不仅在吸收着黑暗能量，还在汲取着封印的能量。
甚至大有将他们一同吞噬的趋势。
“大姐，怎么办！”
“闭嘴！”
卡蜜拉无心回应希特拉的呼唤，开始用自己的力量修补着封印。
谁能想到，原本十分美妙的破封解放变成这了般模样，最初只是一个毫不起眼被自己嘲笑的小人物如今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到现在还得自己出力修补封印，多么讽刺。
“咔嚓。”
细微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海底中显得十分清脆，在三人组耳中更是如天雷一样惊心。
希特拉慌张的用自己的力量修补，却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都跟不上裂痕蔓延的速度。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姐，救我！”
在一阵地震之后，蓝色的身影瞬间飞窜而出，伴随着惊恐万分的遗言被逐渐吞噬，消失在黑色的漩涡之中。
“希特拉！”
再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三千万年的同伴，再怎么不喜希特拉浮夸的性格，卡蜜拉依然感到一阵悲伤。
并且在下一秒变成双份。
达拉姆不声不响地破除了封印在被拉扯而出的同时将浑身能量汇聚在右拳上，朝着卡蜜拉的方向，挥拳。
赤红的能量摆脱了黑色漩涡的吸力，飞快地打在卡蜜拉的封印上。
摇摇欲坠的封印顿时稳固起来。
“大姐，保重。”
卡蜜拉瞬间呆滞，达拉姆的操作过于的迅速，以至于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黑色漩涡中的一个小红点，然后不见。
“不……”
卡蜜拉喃喃道，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浮夸的瘦子与沉闷的壮汉形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后，支持着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而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不善言语，喜欢用行动表达情感的达拉姆。
话痨好动，喜欢用浮夸彰显存在的希特拉。
明明防御住漩涡吞噬的卡蜜拉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缺失了什么。
“不要……”
卡蜜拉的声音颤抖着，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现实。
如果，自己当初跟着他一同投身光明的阵营，会不会他们四个还会像三千万年前那样美好融洽。
“求求你……把希特拉和达拉姆还给我！”
卡蜜拉哭喊出声，像个无助的小姑娘，后悔与哀求的话语回荡在空旷的遗迹之中。
而回应她的，只有依旧不断旋转吞噬的巨大漩涡以及沸腾的海底气泡。
陆羽对于失了魂一般的卡蜜拉熟视无睹，就像是看着一块普通的石头，漠然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魂引之灯好像不仅吸收了黑暗能量带来的负面情感，还吸收了他的其他情感，任何事情对于陆羽来说都无法引起一丝情绪上的起伏。
黑色的漩涡终于停止了吸收，散发黑雾的庞大团状物蠕动着，除了最中心一团火焰的金色外再也看不到除黑色以外的其他颜色。
团状物蠕动着渐渐形成一个大致的人形，而后开始慢慢细化，演化出利爪和有着三根触手的头部。
同时从腰部延伸出一根黑锁链，于尽头出形成一把锋利的镰刀。
而原本最正中心的金色火焰也移动到了头部的额头部位，化成一道棱角分明的“U”型符号。
黑雾缭绕这道身影，如遮掩面孔的黑纱一般使人看不清其详细的面貌。
黑色的人影左手微动，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将其吞噬，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悲伤后悔的女人独自面对无边的海底遗迹。
露露耶遗迹的上方，被全球人民注视着的迪迦奥特曼正被加坦杰厄五花大绑着，眼睁睁看着对方蓄能而无能为力。
所有人都为此感到深深的绝望。
就在加坦杰厄就要蓄能完毕处决迪迦的时候，两者的上方突然张开一团巨大的漩涡，从中发射出一道暗柱罩住了加坦杰厄。
“哞！”
束缚迪迦的触手在暗柱的笼罩下一同断裂，同时伴随着加坦杰厄大象般的嘶吼声。
“你们快看！”
野瑞的声音又一次打破驾驶舱里的沉默，引得不忍观看迪迦败北的人们重新将视线投向屏幕。
“那是什么？”
居间惠队长难得的慌张起来，震惊地看着屏幕中偌大的黑色漩涡，继承了幽怜基因的她感觉这东西比加坦杰厄还要可怕。
“不清楚！检测显示有巨大的生命体存在，但是信号时断时续，而且还没有质量和体积，这到底是什么？！”
野瑞大叫着，越是操作着电脑进行分析，无法解释的地方就越多，几乎快要崩溃。
“野瑞，冷静！”
指挥宗方沉稳的声音响起，再一次平复少年的内心。
战场中，胸前彩色计时器红灯闪烁越发急促的迪迦喘息着，望向头顶的漩涡。
不断散发的黑色气息如针一般刺激着来自光之巨人的本能，明明是一个比加坦杰厄只强不弱的黑暗降临，但大古的内心却异常的没有慌乱，引得后者颇为奇怪。
受到暗柱伤害的加坦杰厄愤怒地仰天咆哮，将汇集的终极冲击朝着黑暗漩涡发射而出。
紫红色的能量光线成为天地间最耀眼的存在，却石沉大海般的打在黑色漩涡中。
诡异的画面让所有人将注意力聚焦于黑色漩涡之上。
只见漩涡慢慢变小，然后开始消散，最终显露出特殊形态的锤石模样。
“这模样，是锤石！”
居间惠语气中的震惊丝毫不减，其他人的内心也同样如此。
陆羽变身的画面被驾驶舱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震惊得看着锤石出现，而后潜入海底，良久才消化这条消息。
只是一会没见，锤石怎么变成这番模样了？更加诡异可怕了。
看到是小伙伴出现的大古起初是欣喜的，但随着不断呼喊却没有得到回应的他开始慢慢疑惑。
看着锤石慢慢降落，面对迪迦，那双对所有事物都一视同仁的漠然眼神让大古内心一紧。
该不会陆羽被黑暗能量占据了身心，除了自己以外都视为敌人了吧？
直到锤石转身，与迪迦一同面对加坦杰厄，大古才发现自己虚惊一场。
果然，陆羽这样强大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就迷失的。
小伙伴还是那个小伙伴。
大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突然感觉到不断有光明的力量汇聚到自己的身上。
人们以为迪迦能够一如既往地拯救世界与水火之中，却在面对加坦杰厄所带来的巨大压迫下逐渐产生绝望，内心觉得加坦杰厄是无解的存在，而锤石的突然登场以及对加坦杰厄造成的压制打破了人们内心对前者无敌的形象，觉得加坦杰厄并非不可战胜。
大起大落之间，人们重新燃起了希望，并在孩子们的引导下纷纷将祈盼汇聚在迪迦身上。
陆羽冷眼看着不断有光从世界各地传送过来，汇聚在迪迦的身上，慢慢将其染成金色的同时张开了一面漆黑的护盾。
这光不仅刺眼，还有伤害。
看着迪迦并非像原著中那样散发金光，而是像佛教铸成功德金身那样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金色巨人，陆羽觉得这个应该不算闪耀迪迦。
这不仅有孩子们的希望之力，还有成年人的希望之力，此时的迪迦不应该算的上是闪耀形态，而是更为强大的形态。
姑且命名为永耀形态
陆羽看着永耀形态的迪迦成型，突然注意到有几束金光并没有汇入迪迦的身子，而是朝着他奔涌而来。
这是有人寄希望于锤石而产生的光。
对此，陆羽的内心毫无波动，移动黑暗盾牌，抗拒地将这几缕希望之光悉数挡下。
别搞，这玩意对迪迦来说是强力buff对我来说只是debuff。
但这几缕金光没有智慧，也无法知晓陆羽的想法，不依不饶地想要与锤石融为一体，即使使用瞬移都会不远万里地跟过来，甚至在突破陆羽的黑暗盾牌的时候增多了。
而且这玩意只会因为祈祷者的希望而出现，不融合后按照前者的祈求使用就不会消失。
大概类似于执念。
陆羽只好用大量的黑暗能量将这些希望之力收集，封印，形成一个黑金色的宝玉，内部的希望之力如融化的黄金一样流淌，消融着包裹的黑暗之力，滋滋作响。
将黑金的宝玉收进腰带，或许日后能够用到，陆羽这才重新清静下来。
永耀形态的迪迦金光闪闪，无处不透露着一股无所不能的神性，又体现着一股亲近万事万物的包容感。
与仿佛可以吞噬万事万物的黑暗锤石形成鲜明对比。
永耀迪迦向着黑暗锤石微微点头，然后双手握拳横与彩色计时器前，顿时散发出绚丽的巨大光芒。
陆羽则是在光芒显现的第一时间瞬移至加坦杰厄上方。
光太刺眼，溜了溜了。
九道七彩的光耀环身盾浮现在迪迦身周，然后纷纷汇集在胸前的彩色计时器上，凝聚起一道金色的能量射线发射而出。
锤石也没有闲着，黑色的镰刀变化为一个灯笼般的黑色球体，从上方射出七条粗壮的黑色锁链直接破开加坦杰厄厚厚的防御表皮，吸收着其体内的黑暗能量。
而在加坦杰厄的脚下，一个巨大的五边形阴影突然出现，从五个钝角处长出五条巨大的手臂紧紧地抓住加坦杰厄的身躯，相互之间有着薄薄的结界存在。
身子被抓住不能移动，力量被源源不断的抽走，眼前又是足以芝麻的光明力量，加坦杰厄只能发出几声不甘的咆哮，在爆炸声中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