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惨烈的方式告别
“嗯，牛排？”东方邺对着自己面前的东西皱眉。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韩笑优雅的拿起刀叉，小块送去嘴中。
他曾喜欢吃这东西？东方邺看着盘中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吃惯了家常菜，越来越觉得外面的菜口感不好，上千的牛排入口也没觉得好吃，几口后放下了刀子，又想起那人的唠叨，随后缓慢的又吃了起来。
“东方，我们吃完去看电影吧”韩笑发出邀请，她要重新恋爱起来，让他离不开自己。
“明天还要开会，今天就算了吧！”东方邺拒绝，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倦。
“你好久没陪我了”韩笑委屈的抱怨，余光小心看着他的反应。
“以前我们不也这样吗？”东方邺无动于衷，并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东方”韩笑拉着长音“可总见不到你，我会想你啊”，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
“无聊可以找你的朋友聚聚”东方邺给她提出意见。
“那能一样吗？我需要的是你啊？无法替代”韩笑羞答答的表白。
“走吧，我送你回去”东方邺起身，拿起外套，肉麻的话他听不得，应付女人让他头疼，心里在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
“东方，你是不是讨厌我了？”韩笑在副驾驶上梨花带雨的问。
“我们本也不是因为喜欢在一起的”东方邺回答，认真打着方向盘。
“可这么多年，你对我难道就没一点心动吗？”韩笑扑闪着眼，泪水嘀嗒而落。
“我也不知，心动该是什么感觉呢？”东方邺也有迷惑，他不依恋任何人，只要有心思的靠近都被他拒绝，韩笑也不过是因为欧阳靖才走到一起，要说爱，他确定没有，只是因为有她在，让他免去很多女人方面的麻烦，心动，他不知道，思之若狂，或者冲动，他并不太明白，还有怎样的心里过程。
这回答多让韩笑也无错，没有回答，她并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问题，因为她也说不出怎样心动，可她想，她对东方邺是心动的，从最开始的虚荣到今日的诚惶诚恐，患得患失。
城市的灯光下，热闹的小吃边，齐飞和叶尘吃的正畅快：“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找我。”齐飞中午接到了她的电话，很是惊喜，他以为她会像泡沫一样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没想她会主动找他。
“这个帮我送给师傅，他关节不好，用用这个没准有用”叶尘回答，往嘴中送着羊肉串。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请我吃饭”齐飞抱怨。
“好啦，我错了，不要生气，好兄弟”叶尘给他倒了啤酒，自己也喝了两口，只是苦的她直伸舌头：“我的天，这玩意怎么这么难喝？”
“这叫生活的苦水，一醉可解心中愁，也是良药，促进睡眠”齐飞一口干了杯中酒，笑着回应。
“咦，算了，我还是喝水吧”叶尘满是嫌弃。
“看你这笑呵呵的模样，小日子算是不错吧？”齐飞问道，她当时走的落魄，让他担心至今。
“嗯，还好”叶尘点头回答，这样的生活足以让她满足，她要的已经实现，走进了他的生活，再不打扰他的情况下，看着他一切安好。
“难得”齐飞又一口闷酒，这丫头的心，他怕是只能以这个兄弟的情分陪伴了。
昏黄灯光下，齐飞喝的有些微醉，长叹一口气道：“小尘，好好的”。
“嗯，知道”叶尘回应。
“我能抱抱你吗？”齐飞歪着头，眼里盛满苦涩的笑。
叶尘缓缓伸出自己的胳膊，齐飞用力把她拥在怀中，用力在用力，他们不能再进一步，那么你定要好好的啊，他心里这样想着。
齐飞的拥抱有些疼，她没有推开，在她看来，齐飞或许有些醉了，还有他心中的苦，她同样希望他能一切安好，轻拍他的后背：“别难过，有事和我说”。
齐飞苦笑，这丫头的心透明如水，把自己的满心满眼都凝聚在了那人身上，丝毫不懂自己的心意：“罢了罢了，我走了”。
“别忘了去老师傅”叶尘在他身后喊。
“知道了，小家子气，没见你送我什么？”齐飞嘟嘟囔囔抱怨。
叶尘没听清后面的话，快速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自然她不会忘了她的猫，带了剩的饼和肉，轻轻放下离开。
“叶尘，叶尘，”第二日红叶早早等在前台，为了这午餐，早上都没吃，本想控制食欲的她，每天像开盲盒一样的感觉让她无比期待。
“您好，这是你们的饭”叶尘笑的眼睛弯弯回答。
“不要总这么客气，以后叫我叶子姐”红叶纠正，自己吃人家的饭，还这么生份，她可不好意下口了。
“嗯，叶子姐”叶尘轻笑。
“这多好，你名字里有个叶，我也有，这就是缘分，以后有事给叶子姐打电话”说这还要了叶尘的电话，顺手就打了过去“这是我的号，有事电我。”
“好”叶尘答应。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红叶的手机铃声急躁的响起，只听电话那头咆哮：“我的饭呢？”
红叶把电话离耳朵老远：“来了来了。”放下电话，她低声嘟囔：“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是个饿死鬼呢？”
叶尘半低着头偷笑，“明天见小尘”红叶风风火火的走了，叶尘想她这性格定是想她的手机铃声一样，笑忘江湖，快意恩仇的，而她也发现，似乎他身边的人都是不怕他的，尽管有一块冰块脸，身边的人多数带着善意和笑容的，也就她如此怕他吧！
“饭放桌上了”红叶匆匆放下饭，水都没给他倒就走了。
“这态度，恶劣”东方邺抱怨却没真放在心上，自己倒了水，坐下享受他的美好时光。
红叶迫不及待打开自己的便当：“哇，黄豆猪脚，爆炒豆芽，我得快尝尝”一口咬在嘴中，满足的回味：“嗯，好吃，好吃，猪脚入口即化，豆芽脆爽”，一会功夫就吃的干净，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还没消化，又期待上了，完了我中了叶尘的毒了，唉。”
“老板我去取饭”自此后红叶积极的态度让东方邺好奇，工作也没见她如此迫不及待，给他取饭，她兴奋个什么劲？
“狮子头，爆炒甘蓝，快到我的肚子里来吧”红叶对着食物碎碎念，享受的半眯着眼睛：“你这是趁火打劫？还是顺手牵羊呢？”东方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被发现了。
“嘿，嘿，这顶多是，是，顺便，顺便”红叶陪着笑，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自己的好日子才开始难道就到头了，一想道此：“老板，我错了，不要剥夺我的食物好不好”，强的不行，就只好装可怜了。
“一顿饭，至于吗？你的骨气呢？”东方邺被她样子逗笑，没想她还有如此一面。
“为了肚子，骨气这东西我是没有的，放过我吧，千万不要剥夺我的饭，我已经中了叶尘的毒，无药可解，只能以此续命了”红叶护着自己的便当，可怜巴巴的祈求。
“呃，莫不是自己也中毒了？”他心里这般想着，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嗯，每月多加一万给她”。
“万岁”红叶高兴的就差点蹦起来了。
“夸张”东方邺转身离开，只觉得她为了饭，太过夸张了。
“东方，我长住在你家吧？”韩笑在他怀中撒娇。
东方邺点燃一根烟起身没有回应。
“慢慢融入你的生活，像夫妻一样，你定会对我心动的”韩笑起身在身后拥抱他软声细语。
玻璃上两人相拥的影子，回想她相伴多年，或许他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好”。
“我爱你，东方”韩笑深情表白，长发下露出满意的笑，她就知道，她会得到他，一点点改变他，让他和他的一切成为她的。
滴滴滴，东方邺电话响起，手机没有任何铃声，只用了最常见呃电话音，看到手机上的号码，眉头皱起：“喂”。
“喂，东方邺”叶尘电话那头带着哭腔。
“发声什么事”东方邺心头一紧问道。
“猫都死了，死了，他们，他们，把小辛杀了”电话那头痛苦的抽泣，语不成句，只是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东方邺……”
“我马上到”东方邺挂了电话，迅速穿上衣服。
“怎么了？”韩笑看他焦急的样子，这样的他真是少见，她没听清电话那头是谁，但是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确定。
“有事，你先睡”东方邺急匆匆出了门，骑着自己的爱车飞驰而去。
“东方”韩雪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叶尘，叶尘”东方邺用了最快的速度赶来，只见无错跪在地上的叶尘，满眼泪痕，身边是被分尸的尸体。
“没事了，别怕”东方邺安慰，不知道谁这么狠，把她平时喂养的流浪猫以这种方式处死。
“东方邺，它们都死了，死了”叶尘有些无错掉着眼泪，无焦距的眼不知她在看向何处。
“没事了，没事了”东方邺扶着她的肩头，想给她一个安慰，却又不知怎么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