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之金瞳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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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清代雕母

启动金手指的方法沈愈已经掌握。

可他同时也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古玩都会浮现出宝光来。

包括一些已经断代,不可能是赝品的老物件。

这一点让沈愈很是困惑。

轻抿一口凉茶,沈愈踱步来到一处带锁的精美玻璃展柜前。展柜由钢化玻璃打造,其下,十几枚包浆厚重、大小不一的古币悄然静卧。在柔和且自然的灯光映照下,绽放出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珍玩之美。

轻轻熄灭柜内灯盏,沈愈双目紧紧凝视面前的这十几枚古币,一眨不眨。几秒钟后,一团如黄豆粒般大小的蓝色宝光自一枚铜币上方三寸处悄然凝聚。

“真是怪异,又是这枚雕母。”

浮现蓝色宝光的这枚铜币,沈愈再熟悉不过,乃是一枚清“光绪重宝”宝泉当十雕母。

雕母,乃古代改元之后,选取精铜,经锻造、雕刻、穿口、修穿等工序制成的铸币模板。

与普通古币不同,雕母并不流通于市面。因其是古代铸钱时首个纯手工打造之物,故而又被称作“祖钱”,堪称“钱中之祖”。

这枚“光绪重宝”宝泉当十雕母,可说是沈愈店内仅剩的几个值钱物件。

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保管。

但实话实说,品相实属一般。

那些形容雕母钱该用的赞美之词,诸如字口深峻、雕工精湛、包浆厚重等,一概不沾边。

品相甚至可以说是很差。不知这枚雕母此前究竟经历过什么,双面字迹已然有些模糊,钱币边缘更是有一处半个米粒大小的缺损。

不过,这并不影响它成为泉中大珍。

因为实在是太过稀有,用寥若晨星来形容它绝不算过分。

这枚祖钱纵然品相欠佳,在市场上的价格也在 70000元至 90000元之间。

若上了拍卖会,甚至有可能拍出翻倍价格。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上拍卖会的藏品最终都能落锤成交,很多时候也会流拍。

但因为被拍卖公司邀请的客人往往是一些社会名流,商海巨贾,只要他们看上的物件一般不会吝啬钱财。

“按理说,既然同为古玩,理应皆有宝光才对,可这些已然明确断代的古币上却毫无宝光踪迹,这究竟是何原因?”

沈愈玻璃柜中的古币都是清代较为稀有的古钱。

虽说在价格上不如他这枚涌现蓝色宝光的光绪重宝雕母,但确确实实都是老物件。

凌晨即起,忙碌了六七个小时,沈愈多少有些困倦之感。然而,若不弄清楚宝光出现的具体细节,他根本无心休息。

一边在屋内缓缓踱步,一边陷入沉思。

时间缓缓流逝,半小时后,当沈愈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柜台后面的钱箱上时,他仿佛再次捕捉到了某个关键之处。

“价格,对,是价格。这方端砚虽为残砚,却至少价值一万到两万元,修复好后,七万八万乃至十万也可轻松出手。

“若不是残砚,以黑端的稀有性,估价百万也并非不可能。

“而我这枚光绪重宝雕母亦是价值数万元之巨。这是不是意味着只有价值在万元以上的物件才会有光团浮现?

“对,肯定是这样!

“古董并不以年代久远作为其价格依据,要知道很多古玉的价格是比不上清代羊脂玉的,而很多清代翡翠摆件也比不过现在的一些黄阳绿、阳绿翡翠。

“一些唐代宋代存世量大的古币甚至只要几块钱。唯有准确区分古董珍玩的价值,方能更精准地捡到漏!”

低声自语之际,沈愈从玻璃柜中拿起一枚铜币。这枚铜币的品相可算中上水平,与旁边的光绪重宝雕母相比,要好上不少。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沈愈在心中默念一声“鉴宝”。然而,宝光并未出现。

“这枚母钱的价格大约在 4500至 6000元之间,低于一万元。如此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雕母与母钱虽仅一字之差,但许多人误以为两者相同,实则大错特错。雕母仅有一枚,而母钱却有若干个。

简而言之,母钱可称为钱王,因为有了母钱,方能源源不断地翻铸流通的铜钱。但雕母却可说是钱祖,是古代钱币中的皇者,具有唯一性。

一个雕母可以买N个母钱。

弄明白事情缘由后,沈愈算是松了一口气。

“砚台上的宝光是青色的,而古币上的宝光却是蓝色的,这倒也不难理解。砚台是明代的,而钱币是清代的,宝光颜色自然会有所不同,若一样才奇怪呢。”沈愈如此说道。

只是,听他的口气,多少还是有些不确定。

但此次沈愈没有太多担忧。

相比之前研究宝光出现的规律,要弄清楚宝光颜色不同的原因简单的很。无非是再找一个万元以上的清代或者明代老物件验证一下,便能彻底明白。

“这古玩城与我相熟且拥有已经明确断代的古玩的人是谁呢?”沈愈自问一句,随即便陷入沉思之中。

几十秒后,沈愈眼眸忽地一亮,“对了,钱老那里有一个清代官窑青花小碗,去他那里验证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干就干,沈愈弯腰从木床下面拉出一个小木柜,轻轻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罐茶叶。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拉下店铺的卷帘门,迈着大步快速朝自动扶梯处走去。

二楼大厅处,排队等候上扶梯的人很多。沈愈可没工夫在此等待,直接从步梯上了古玩城三层。

三层有个雅号,名为“瓷海之地”。用大白话说,就是这里全都是售卖瓷器的店铺。

拐过两个弯,沈愈来到一家名为《瓷古斋》的小店。

与沈愈的《兰亭居》相比,这绝对只能算是个小店,其总面积不过二十余平。

靠墙摆放几个用于陈列瓷器的多宝格后,别说放张床,就算是放张桌子都显得极为拥挤。

只在中间位置摆放了一个小型玻璃展柜,里面陈列着十几个瓷器小件,都是些杯盘碟碗之类的。

此时,一位身材瘦削、满头灰发的老人正手拿抹布,左一下右一下地小心擦拭着瓷器与玻璃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沈愈轻轻推开玻璃门走进店内,看到地板上还有些潮湿,便知道老人应该是刚刚擦完地板。

他自门口鞋柜处拿了两个一次性鞋套套在脚上,这才高声喊了一句,“钱老,您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