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可告人的秘密
多亏了有骊，之后的路明显感觉比之前要快多了许多，也在我估计时间之前来到了目的地——新手村（城）。
回头想想，要不是金巍那个见习女神，我也不会遇到白靛，更不会在灵马村里得到骊这样的良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现在我都不知道是应该谢谢金巍还是讨厌金巍。
在进城时，我被一位看后者拽住裤腿，因为他疑似真的发现我是转生者的秘密，再加上白靛那过激的反应让我不得不和他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现在她们已经出去了，你可以开始说你想说的了吧。”
看后者摇摇茶杯，惬意地回答，说：
“金燕先生干嘛那么着急？有什么大事要做吗？”
我双手拍桌子站起来，身体向前倾，几乎与他脸贴脸。
“你说快点，我们还着急去户部注册，晚了就关门了。”
他抿了一口茶后，将杯子放下。
“土之术·墙”
我们房间四面墙壁被土包起来，好在房顶有发光石，这里还没有变得黑暗。我下意识去摸我的三棱军刺，已经做好了防御姿势。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们现在所交谈的事，没有人知道。你可以放心开问。”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我几乎是用吼的声音问道。不过外面的白靛她们好像对我们现在这里发生了的事什么也不知道。
“名字这种东西不就是个更为固定的代号罢了，如果你可以叫金燕，那我就可以叫燕晟甫。不过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渊，潜龙在渊。”
我的名字不可能就如叫小明一样用来打比方，这个人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坐下，将杯中的茶喝完，然后又续上一杯。
“你就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我的名字叫金燕，你真叫燕晟甫吗？”
“我是这个世界最接近神的人，你还是不要在那里和我玩花花肠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杀你且不让你不能复活，这对我来说也就是用了喝口茶的力气。”
“那你说说我是谁？我真的失忆了。”
‘嘴是真的硬，今天就让你死心。燕晟甫二十四岁，死前职业是杂谈UP主，多做辟谣视频，住在第三单元四楼四○一房间。关于你的死因……算了，给你个面子。转生所带物品是水之女神乔胭大人，现在职业是驯兽师。转生目的是打败魔王。’
渊用平淡的语言说出了不得了的事，把我吓得手抖起来。
‘你也不用那么害怕，我不会动你的。而且现在杀了你，我还要洗地。’
我尽力平复我内心的心情。
渊丝毫没有在意我，又开口说话。
‘我考你一个这个世界的常识问题，你要认真回答你知道的所有答案。’
“好，好的。”
“你对明国这国家了解有多少？”
这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所以立即回答。
“那是一个自称全国都是转生者的国家。左边的日代表的是太阳落山后所停留的一棵大树扶桑树，而右边的月代表的是传说中可以从海里通向月宫的楗木。之前两国联合与文刀、実禾、盘古三国开战，最后盘古国为了世界和平于是和明国签下割地条约。条约上说明，要求在文刀国原本土地上割下一大块土地分给这个国家。而现在，两国对外叫明国，但在内部分为东日国和西月国，每日战争不断。”
【解释，盘古国：一个由诸多强者组成的联合团体所建立的国家，作用类似于现在联合国。】
渊听完我毫无顺序地回答后，笑着拍起手来。
“很好。我真没想到这就是你所知道的一点？这可比之前我找到那四个人知道的太多了。”
他又喝了一口茶，用来润一下紧张到发干的嗓子。
“我现在要说的就是你不知道的了，可要听仔细了。先说转生者，据我了解，这个世界和地球以外，其实还有另一个世界，它的名字就先按照音译过来的克德尔。水之女神乔胭女神大人口中的东岳大帝，就是控制地球、异世界、克德尔这三个世界生死的最高神明。他下派接引之神，在指定地点将死者转生到这个世界来当冒险者或别的什么职业。未与女神见面的人将消去死之前所有的记忆，再从婴儿开始过一辈子。同样这也是随机的。你是地球人，变成婴儿后还有可能是地球人。而他是地球人，但复活之后可能会变成克德尔人。不只有我们会带着前世的记忆成为异世界人，异世界或克德尔人也可能会带着前世记忆来到地球成为人。”
“那这不意味着，我身边也可能有异世界人或特人吗？”
我听得入迷，竟像小学生一样高高举起手，向渊提出问题。
“是这样的，东岳大帝在三个世界选择五种国籍来进行测试，当人到了新世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克德尔找来一对敌对国家，分别是扶桑国和楗木国，一个向往太阳，一个向往月亮，就因为教派不同两国经常大打出手，大大小小战役已经打了将近四百年。告诉你个我发现的秘密，那个德国的恶魔希，他就是扶桑国的转生者，关于他的历史都是神对人记忆的修改。异世界方面选择的是文刀国、実禾国，这两个国家。而地球只选择了我国。”
“是因为能力不够吗？”
“当然不是，什么原因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也和你之后的生活没有关系。——现在，我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为什么我的驯兽在听到你说我是转生者时会那么生气？”
“那是当然。他们只是自称转生者，从来不说是哪个世界的转生者，不知道真相的异世界人都会以为所有转生者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其实那些都是来自克德尔的扶桑人。他们将自己的战争习惯带到这个世界。在这里只有一个人时，晚一点小偷小盗，当他们人数达到十到十五人时，开始贩卖一些吸人精血来欢快的瘾物；数量达到一百时，在山上占山为王；数量达到五百多后，他们开始有能力掀起战争。扶桑人所过之地，好如蝗虫过境，杀人放火都是小事，人们怎么可能不生气？而动物恨他们是有别的原因，他们会抓动物进行魔能抽取，用这些魔能和楗木国相对抗。盘古国因为战争而大发战争财，自然对这些杀动物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再告诉你个秘密，那张条约是盘古国被迫签下的。”
“书上说，盘古国虽然军队人数少但能量等级不都是封顶的存在吗？不是还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在那里坐镇吗？”
“如果用春秋时期那种打仗先商量多少人数、在哪儿打、要进行军前祭祀的打法和‘神风敢死队’相打，你认为谁会赢？这就是盘古国打不过的原因，而且盘古国军师梅用给盘古国皇帝清河的上奏章中说有发战争财的方案，这才让明国成立。”
“我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了。”
‘我最后再送你一个信息。国土面积是惊人的十八天乾（一天乾折合二十五平方千米）。’
‘这些书上可没有写。’
‘你再想想看，这个数字是不是哪三个地方面积的总和？’
我拿军刺在桌上算了起来。
‘这也太怪了吧，为什么一定是三个国家首都加起来的面积。’
‘OK，就到这里，你的女眷们估计早就等不及了。’
渊让我不要想那么多，先想好怎样见到魔王然后除掉它才是主要工作，解除“土之术·墙”后，他让我先出去。
“金燕大人，您还好吗？”
白靛上前将我抱住，
随后渊也从包间里走出来向白靛她们道歉。
“对不起，刚才小道一时走眼，弄出误会，还望三位小姐能海涵小道。”
乔胭一听说道歉，眼睛都发出金光。
“原谅也不是不行，给我个十万鑫贝就行。”
“那是当然，能得到您的原谅，是我的荣幸。”
渊真的从史氏背包里拿出十万鑫贝恭恭敬敬地给乔胭奉上。
以他的能力，可能早就知道这个蓝发蓝眼睛的女生就是乔胭，只是不想把女神的事张扬出去，所以才只字不提。
我们别过渊就赶紧离开了。户部下午白虎（七点）就会关门，之后时间那里就会是一个完全和酒吧一样的地方。现在已经将近下午天德（六点），渊与我们分别时告诉我们要直奔户部，结果因为乔胭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户部在哪里，我们四个只好边问路边跑。
结果不出意外，我们果然没有按时跑到户部。我想走时，乔胭把我拦了下来。
“来就来了，你难道不想尝尝新手村（城）的味道吗？只想灵马村那点小破地方的餐点已经不够满足了，来大城市就要吃点更好的才对。”
白靛猜到我是因为没钱，才不进去吃饭的，于是提出今天晚上由他买单。
进去里面就看到有美丽的服务生小姐两手领着两筐啤酒在跑来跑去，还有用平民的“悬空魔法”给客人端菜或清理桌子。我还看到有些不老实的人想在服务生身上“吃豆腐”，结果被那服务生小姐一脚镶在墙上，那人鼻血立即喷出。好在户部墙壁是路上地板材料，不然这可是就塌了。旁边和他一起喝酒的哥们儿嘲笑着把他拉起来，又用治疗药水给他倒上治疗。
【解释，路上地板材料：会自动修复，即使是爆炸也可以在一定时间内修复完好如初。】
我们来到一张刚清理过的桌子前。
“这就只有两张椅子，你们先坐，我再去搬两张来。”
骊趴在地上，满脸期待地看着我说：
“主人，主人，你坐我身上就好了，不吃的菜叶就扔在地上，我会一片不剩全吃掉。”
我正想弯腰把她扶起来，结果骊被白靛一脚踹在墙上。我被白靛的行为弄得有些吃惊。
“虽然木椅有些硬，但还是委屈金燕大人坐这个。”
墙上的骊也很快加入餐桌，不过刚才那下让她感到十分满足。
我也不知道这上面都写着什么东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上一份烤哆噶，乔胭和白靛都点了羊排，骊点来一份蔬菜大拼。
上菜后，我才知道哆噶这种生物就是长着三只眼睛的大号田鼠。因为上次吃兽人肉的原因，现在我决定放开嘴大口吃，还别说，真的好吃。我又要来四瓶啤酒，随后又要来几瓶我也忘了。
饭后本来是白靛来付钱，不过骊抢先一步。白靛扶着有些醉醺醺的我外面走。乔胭已经不行了，刚出门就扶着墙边吐起来。
“乔胭，你怎么这么逊，就喝这么一点就吐成这样了！”
“听你的话，那看来金燕大人，你很勇了？”
“当然，我超勇的好吧！”
“那超勇的金燕大人，您可以真诚以待告诉我，您是转生者吗？”
白靛的话把本来还没有那么醉的我直接吓醒酒，虽然我早就想这个不会藏住自己想法的女生会问我这个问题，不过趁我喝醉时想骗我吐真言，这样就有点狡猾了。
“我怎么说呢？那个看后者在包间里告诉我很多疑似失忆前的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很抱歉，我以前可能真的是转生者。如果他是一个江湖骗子，那么我便不是转生者。话说回来，为什么你那么害怕我是转生者呢？”
白靛对我没有隐瞒，全部都说给我听。
当她还在康特森林时，有一十分要好的朋友，虽说一山不容二虎，但她们两个真的就是这样在一起生活。直到有一天，一群全身打扮一身黑的人来次打破这份安宁，那群人手拿弓箭，用“电之术·麻”来捕捉动物，无论是动物还是兽人，见到就射，麻痹就带走。白靛和她那只朋友南逃时，她的朋友中了箭结果就是被带到了那个自称全国都是转生者的明国，直到收到朋友死亡的噩耗出来，都再也没有见上那位朋友一眼，听说尸体被丢在明国的埋骨山中。
“无论我之前是不是转生者，如今的我绝对与明国是敌对态度，竟然他们伤害我驯兽的朋友，那他们就是伤害到我了。如果你相信我，我对你发誓，一定在打败魔王之后废了那个国家。”
我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
白靛最终还是没有绷住自己的眼泪，扑在我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我抚摸她的头，想以此来安慰她，同时让骊先背上乔胭那个已经烂醉如泥的家伙找个近一点的宾馆住下。
骊没有在这时争宠，乖乖听我的话执行。等她走后，我带着还在擦眼泪的白靛去附近的公园走走。
异世界的公园里没有跳舞的广场舞大妈们，也没有绕着公园小路开始大音响放歌的暴走团。走在小路上，虫鸣蛙叫此起彼伏很是安逸。夜里的天空高挂着一轮翡翠色的明月，就好如一块玉环挂在天上一般。
我握着白靛的手和她来到公园的湖边凉亭里，她靠在我的肩上，虽然她还抽噎着，但明显感觉有些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