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最强驯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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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游城游记[陆]

遐輤揲昙界三大教派对死亡后也有着不同的看法。尊重人整体的鑫贝教说,人死后会回到他来的地方进行下辈子的生活;尊重灵魂的乔胭教说,人死后灵魂要去另一个理想世界,在法之内能干你所想的任何事;尊重肉体的南山封雪佛教说,人死后会在另一个世界重新走过这辈子的生活,完美你的“容器”。南山封雪佛的教派是这个世界唯一对于重生有解释的教派,这在其他教派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在这里变得合理起来。难道上辈子骊是南山封雪佛的信徒吗?小白靛也是这样想的,这虽然不是什么坏消息,只是让我有些不理解。

“是同共振一样的事情吧,物体振动频率相同而产生的振动现象。这里是发出声震动的物体,骊是接收并且随之震动。”

说着还用小手比画。白靛师父是老九,白靛和他在一起过,了解这些初中物理倒也合情合理。

“骊没有你在场的时候会显得很怕陨,在你面前才显得很坚强。其次就是她升级速度远超于我,本来等级比我低的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超过我?还有就是她为什么会那样坚定地选择你,还有那样了解我。”

白靛说的每一点都值得我去想,是白靛师父留下话让她在这里等我,要是有人误打误撞做了和我同样的事情那白靛会不会早就离开那片森林了?

“骊的事情我回去我们再慢慢讨论,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

我背上骊往前走,其间竟然没有遇到其他拦路的粽子或是熔岩生物。

“大人,我观察你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一直在调整背骊的姿势?”

我生怕她发现什么,只好支支吾吾说:

“骊穿的皮衣一直往下滑,不然我也不想这样对吧。”

“原来是这样,皮衣还真是麻烦,还好我从来不穿。”

前面有个房间,那是同上个一样的赌场,先进去看看,要是牛牛或是炸金花我会果断离开。

刚进去的时候,这个项目差点没给我笑出眼泪,竟然有抽鬼牌这种赌局。

“这还没有卡牌有意思,这叫什么事嘛。”

“这个可是很难的,乔胭不止一次赢了我。”

乔胭只有和我打牌的时候不敢出老千,我能看到她的魔能流动让她技能放收在我眼前清晰透彻,这也是我和乔胭的特权。其实乔胭的老千技术很老套,无非是透视、换牌些小伎俩,但因为女神的加护让她老千的手法不但让人看不出来,也不让测试谎言机器的检测到。

“以后不要单独和乔胭玩牌,原因有很多。”

白靛狠狠地点点头,她可能认为是,乔胭在无论玩的棋牌类型游戏的时候非常无赖。

对面两个洞口分别走出两名青年,其中一位穿着怪异,衣服不好好穿,感觉是为了彰显那种叛逆。

叛逆少年将背后的披风甩开,一只手盖在眼睛上,怪里怪气地说:

“吾名潘雪娥。吾的宿敌啊,准备好面对失败了吗?”

我对这样的孩子不以为然,不过白靛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孩子。

另一位什么也没有说,冷着脸等待荷官发牌。

游戏开始,这次我们要玩的是“斗地主”但在这个世界中,它的名字却叫“战魔王”。我之前一直以为这世界没有这样的游戏,不过现在想来或许是正好我们小队这几日都没见过这游戏吧。

在游玩过程中,我发现潘雪娥这人很怪,无论自己牌如何,都会选择抢魔王。还有就是只要有炸弹就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当时我三个十带一个四过牌的时候,她毫不犹豫使用四个二来炸我。要是这两样同时出现在一局里,这局会变得很热闹。

他乱玩并不是不可,但也要考虑一下自己针的数量吧?要是失败可是要陨一条命的。

那位冷冰冰的人什么也不说,但操作非常好,而且他从来不抢地主,反而是显得他配合得很好。即使是潘雪娥那样胡乱的玩法,也能够几次反败为胜。

白靛对于我在玩牌时候的战败显得非常经验,因为在她印象中我在这方面是不可能输的。

我怀疑他是个转生者,但是试探几次都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只好作罢。

我们一共玩了十局,最后针数最多的人是我,所以胜利者依然还是我。在看到我胜利后,潘雪娥激动地说:

“恭喜啊,你获得了胜利,或许还会再见,待到下次相遇,吾定要战胜你。”

我将自己的名片递给潘雪娥,相互留个纪念。同样,我也给了那个冷冰冰的人一张,他结果也给我一张他的。

翻看名片我才知道这人叫做毋岩,他的名字很像他“无言”,他的职业是名驯兽师,两只驯兽都是黑色戌兽。

“胜者从此处出发,另两位可以选择其他洞口。”

荷官这样说完,再不作言语,盯着我们,仿佛是在催促我们抓紧时间出发。

我背上骊走进属于我的洞口,白靛又开始羡慕起骊来。

“她怎么还不醒来,难不成想一直睡下去不成?”

我看白靛那个不责备的样子,帮骊开脱道:

“刚才那一下绝对不是什么小伤害,我临时切换进入战斗状态,才发现刚才那下另有原因。疼痛是根据本身的防御力决定,骊的防御力在我二十倍以上,如果那疼痛数值是没有上限,骊受到的伤害就是我的二十倍。”

白靛还想说些什么,又被我打断。

“你也不要一直羡慕骊,她可没有靠在我身边在湖边睡上一晚上。”

“我,我才没有羡慕她呢。况且那一晚上我哭困睡着了,没感觉,不算!”

“那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补上?”

“也不是。就是有些嫉妒骊,最近好事都让她撞上了。”

我告诉白靛,她实际上一点都不比骊少,只是她不觉得而已。

我们一路上没再说什么特别的话,路上的拦路犬在我和白靛联手配合下也都被一一打败。快到最终会场的时候白靛好像想起什么事,突然说:

“那个叫于白丁的人有猫腻,他身上的针聚不是五根那么少。”

“当然,我给他补齐后又赠给他了一根。”

“我还是怀疑他,怀疑他有很多针,只是没露出来。”

白靛无凭无据对于白丁的揣测让我有些生气,愤怒地对她说:

“你今天和骊是不是都对我这个朋友有些神经过敏,我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他怎么可能会坑我。”

“虽然我不知道‘坑’是什么意思,但有句叫‘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况且这三年的朋友……”

“好了,这个事情我不想再讨论,于白丁是怎么样的人我们等下估计还要见面,到那个时候你再好好了解下他。”

白靛因为我的固执很是生气,嘟着小脸蛋生气起来。我之前听说过,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好了,虽然嘴上否定了白靛的话,可是内心却不禁打起鼓来。

中间几场赌局有书则多,无书不少。我们很快来到最后的赌场。

刚到最后大厅,就看到很多人围着赌桌在等待着,有的是想活命疯狂挤进人群里面参加,还有就是想多赢些在最后的环节卖钱。我四处张望没有看到我要找的人,白靛用力踢了我一脚,冷冷地说:

“你要找的人在那里卖惨呢。”

那破衣烂衫的人竟然是于白丁?分开时候还是衣冠楚楚的他在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要不是白靛指出来我还以为那是一个乞丐。我看向他时,他也看向了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扑到我身边,哭着说:

“好弟弟,哥我不争气啊。你给我的针还没有捂热就被人劫走,就连我那武器也被他们丢进岩浆里熔掉了。要不这样,这样,我身上还有二十几万鑫贝和一些小玩意儿,你看能买你三根针成吗?我再去赌回来。不够我给你打欠条,欠条。”

于白丁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从漏风口袋里拿出一张烂角的纸还有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笔芯。样子寒酸极了,让我不免心生同情。

“你要给,我不拦你,后悔了可别找我帮忙。”

“哥,我们都不会是一条命,少一条多一条都是没啥大碍,等你出来了我给你请你吃顿好的。”

我这不说还好,说完之后于白丁抓住我的大腿更用力了,大哭起来:

“我可不像你啊,你是刚来,我在这里可早就陨好几次了,这身皮都被人扒过一层。”

我正想和她再推推,广播台的大喇叭里传来一阵提示音。

“所有赌台将要下午玉堂关闭,针数不够的客人请尽快凑齐针数,结束后针数依然不够的要被关进笼子。警告,现在禁止交易复活针,现在禁止交易复活针!”

于白丁听到时间不多,一把拿过我手中的针,配了个笑脸就往出口逃去。我伸个手也没拦住他,只好摆摆头拿着剩下的几根针去赌一把试试。

左看看右瞧瞧,场上只有一个赌台是闲置,一个身着西装的先生正在那里摆弄着针,等待有人来同他对赌。

“抱歉打扰了,能和我赌一场吗?”

他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说:

“在这明媚的阳光下能与你们相遇,我远道而来的陌生朋友,让路萨顿听听你的声音吧。”

我心想,这人脑子没病吧?看看周围,目力所及的赌台都有着占着。

“能和你来几局吗?”

“不,这位穿着战服的勇士,如此粗鄙的语言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要这样说:‘是啊,在这阳光下,我与你邂逅,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看在这难得的缘分上,请让我和你来一场优雅的手牌比试吧。’请你再说一遍。”

他是在教我什么?谈恋爱技巧?不像啊。英伦绅士语言?也不照号。要不是附近没有台子,我绝对不会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本想着速战速决,现在看来只能依着他走。求人好难!

路萨顿说话每次都要想一想,可还是会被他否决,又给我订正成他要求的那样再说一遍。我在和他谈话的同时还用余光找有没有刚刚离开赌台的人,结果都是没有空着的赌台。

第一局是我胜利,和他一起浪费的时间都够我把其余针补上缺口了。

“你能不能快点,我这就要来不及了!”

路萨顿又开始订正我的语法,还是和之前相仿我又学着说了一遍。

这儿的二局还没有开始,就听见大喇叭发出声音:

“所有赌台关闭,已经开始的视作平局!”

就剩一根了,早知如此我之前就多进几次路上的赌台,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就差一根才能合格“出逃”。

“我感到万分抱歉,但若是你可以流利说出路易斯家族语言那我们一定可以更快解决事情。愿我们还能在明媚的阳光下相见。”

听他说话我真心想上前刀了他,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这样啰唆的家伙,不然我可不保证下次还会这样学习他说话方式 。

地内的荷官把我双手铐起来带走,我本还想试着反抗几下,但见我旁边那个人以身试法被打得鼻青脸肿,人脑袋差点打成了猪脑袋,这个想法就被果断放弃。我被带进单人间小屋,前面还有一面透明琉璃让外面人更容易把里面的人赎出去。

从窗户往外看,白靛对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好像毫不关心,就等着于白丁来给我背后捅刀子的时候。正当我还在自我心理安慰是我用自己的命换了于白丁一命时,看到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从我的面前走过去,他就像早年间在火车站口买烟和手机电池的小贩一样敞开衣服卖自己的针,左边内衣口袋里共十一支,另一边内衣口袋里共九根。这样“豪气”的商人就是刚才还穿着一身乞丐衣服的于白丁。

我还以为他能救我,于是用力拍琉璃让他注意到我,将我赎出去。事后每每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那时候的我怎么就那么“可爱”。

于白丁对着下面保安说了几句,拿出一小沓钱给保安。

“喂,燕晟甫,听得到吗?就是我,你的好哥哥,于白丁。你也别想着和我说话,这是单向通话。好了,我和你说些正经的话。”

他的声音在整个单间里环绕,让我听起来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现在很恼火吧。是的,我一直都在欺骗你,从头到尾。我第一次见你其实不在这死亡坟场,而是在你们刚到达游城门口时,看到你左拥右抱让我很羡慕,于是我在你们的小猫身后跟着她两天。”

他说着,把白靛拉到自己身边,用力摸了摸白靛的头。再看白靛,她就如木偶一样站着让于白丁随便摸,为了今天出来玩刻意打扮的头发也被弄乱。

“是,我很喜欢小孩,非常喜欢。再送给你额外的情报,我的转生能力是:当目标被自己体液接触到八小时后用自己的金钱、经验、寿命来决定控制时长。本来昨晚我都在你们的酒水里加了点调料,可是那个蓝毛傻子把这些酒水全都净化成清水,好在她喝多倒地,才没有对我的目标对象下手,不然我一晚上就白忙活了。”

“针,我不能给你,不然我晚上和你小娇妻的双人运动怕是要被你打扰了。别拿着那种要吃了我一样的眼神,明天就又还给你了。”

如果不这里的法律不允许,于白丁现在动手我都不觉得奇怪。我眼睛充血,恨不得把于白丁生吞活剥了也不解气,用力敲打着琉璃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疯狗一样想冲出去咬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三表哥之前常对我说这样的话,倒斗的就连血亲都会背叛,我之前一直以为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只要是我交心的好友就会全力帮他,真没想到从小穿一条裤子,尿都尿一个壶里的临门兄弟竟然也会背叛我。

他没工作的时候在门口跪下来求我,让我帮他找工作。我和三叔好说歹说才让他这个高中学历毕业进入那家要求学历至少本科毕业才能进入的电商企业。现在想到,那时的表情充满了欺骗。

如果只是我一个去陨无所谓,可是现在还把白靛连累,就是我死,也不能原谅自己的大意。

当我还在这个密闭房间里无能自责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进来一位身穿西服面戴墨镜的荷官。

“你可以出来了,有人赎你。”

“谁?”

“一个身穿紫色斗篷的女孩。其他不知道!”

这个荷官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就他这个年龄,看什么女生都会叫女孩吧。

我把囚服脱掉,飞快穿好我自己的衣服,跟在荷官后面走出去这间如蝈蝈笼一样的房间。心里不断想着出去后怎么把于白丁脑袋像气门塞一样拔出去,甚至让他的肠子像绳子一样挂在大梁上让他用力上吊。

“五毛,你没事吧?”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我的好妹妹——阿魓。

她想用日语说哥哥,不过因为口音原因听起来很像“五毛”。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会笑出来,可是我心里很烦根本笑不出来。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进坟场的吗?或是我是怎么得到那么多针来赎你的?”

“怎么弄的?”

我已经开始冷静想对策,先将于白丁看做一百级再进行战术部署。

“我附身进来的,而且那些针都是我炸金花赢来的。”

“哦。”

“哦?这就完了。哥,你不应该谢谢我才对吗?我一路上都看见了,白靛姐和骊姐都对你说过这个叫于白丁的人不可信吧,你呢?就是不听啊。还满口的朋友道、兄弟道,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都快赶上胡佛当年的演讲了,要不要也给我们许诺每人两辆小轿车吧。”

“这是你的一个优点,对朋友信任,但太过信任只会引火烧身!我父亲有句话叫做,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于白丁在你身上看到的利益只有金钱和你背后八门的人脉,他从来就没把你当过朋友,不信你想想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哪次不是你吃亏他享福。朋友多,但把你真当朋友的不多。”

“你跟我说这些,你姐,我女朋友在外面被其他人调戏,你能忍住吗?”

“时间绰绰有余,于白丁要卖完那些针不要时间?况且越往后针越贵。”

“那你和我的利益是什么?”

我故意这样问她,没想到阿魓毫不犹豫回答:

“乐趣。和哥哥在一起感到我从来没有过的乐趣,不用和之前那样来回看着七千三百八十万四千零二十一字的美食制作食谱。而且看着白靛、骊和欧阳香凝三个人你到底选谁,这不比看动漫还有趣!”

“白靛和骊呢?”

“你是白靛未来的恩人,况且她真的对你动心了;而骊认为当时要不是你提出要救她的想法,可能她已经过下辈子了。这个利益是最难说清的,名字叫爱情。”

“小队其余几人呢?”

“他们?你要是没有利益,几个人随时都会离开你。乔胭除外。”

“行,你说得都对。不过我们是不是要去救白靛了,那怎么说也是我妻子之一。”

阿魓笑着对我说:

“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开心。不用着急,要是你想让于白丁陨,他随时能陨。”

阿魓手捏“火之术·延时·爆”,以她的技能等级,于白丁只要不是七十级以上便可以一击必杀。

“不过,我觉得你必须和他于白丁打一架,体现一下你的男友力。”

被一个妹妹这样说,我竟然老脸一红。

“这里看来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还要把那个被我附身的倒霉蛋送出去呢。”

骊早就在驯兽盒里醒来,刚才在驯兽盒里将一切事情都听了个清楚,被我放出来就挥拳准备去收拾于白丁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