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美人沼泽之行『壹』
在我醒来后被迫听叫我起床的小女鬼给我讲故事。没想到明国的人竟然有可恶到这种地步的，简直连人性都没有。他们压榨这位小女鬼的方法和鸦片战争有点很像，我不禁恼火。眼下，我是实力有限不可强求，只能做长远打算。
当我放松时，不小心用母语异世界语言说话被女鬼听到，现在看来只好解释一下试试看了。
“你听我说，我和将你弄家破人亡的不是一个国家的，甚至可以说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现在根本就听不进我说的话。灵体开始变得不稳定，慢慢在她的四周冒起了鬼火，手中的酒瓶便开始在幽冥火的烤制下长出尖刺变成狼牙棒。
乔胭明显感觉比我还慌张，不断让女鬼要冷静点。
“来和我一起深呼吸，先听这个家里蹲把话说完再决定。”
几次三番还是有些作用，女鬼也将酒瓶放下，或许那个已经不叫酒瓶了。
“我给你个机会，证明你不是转生者。答案是我不满意。你依然要陨，而且我要让你掉四条命来偿还我当时的痛苦。”
我搓搓下巴，默默想想才回答她。
“现在我其实没有退路。如果我说我不是转生者，那么你一定不信，还是要杀我。如果我再说我是，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杀我。如果我让我的驯兽证明我不是，你会说是我蛊惑人心。如果我告诉她们我是转生者但她们依然故我，你还会说我蛊惑人心。综上四个“如果”所述我今天晚上是一定要被你杀了。”
“干得漂亮！把别人要说的话说完，让别人无话可说。”
乔胭在看到有盼头后就躲在沙发后面。现在，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说着。
“你你你，那我来吧！你去一个叫美人沼泽的地方，那里有一人自称叫做收尸先生，你去那里把我家族的骨头都拿回来，我就承认你不是转生者。”
“哦？你是在拿我转生者身份要挟我。别看我只是一个连二十级都不到的驯兽师，之前我可是将满级的刺客打败的人。”
她的鬼火开始动摇，可能是因为害怕。
“那又如何，一定是用了，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法。”
我回想一下，的确有点卑鄙。
“我不是不可以，但我有条件！”
“燕晟甫，我听说之前你还答应白靛打败魔王后再一平明国的，现在怎么这样啊？”
乔胭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说出这句话，但现在对这位全身冒火的女鬼是不小的打击。让我好奇的是，白靛什么时候给乔胭说的。
“你都敢发誓去明国，为什么去帮我拿骨头就不行？”
她已经开始有些无理取闹了，刚才说要杀我，现在认为我帮她拿骨头是理所应当的事。
“那是我的驯兽，我自然会为她讨个说法。可你不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她的鬼火开始消失，酒瓶也恢复正常。
“那！主、主人，你可以帮我把骨头找回吗？如果可以我以后就是你的驯兽了，而且只要那些骨头在主人身边，我的能力就会晋升为甲级。”
她那张本来惨白的脸，在说完这句话后开始涨成绛紫色，直到延伸至耳朵根，说出这句话看来对她是很羞耻一件事。
她的反应让我大吃一惊。看来她家族的骨头对她来说很重要，竟然会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差，甚至于到了能让本来还占据上风的她说出这句话。
“只要你答应成为我的驯兽，明天要找找资料，后天就去美人沼泽找骨头。我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她很顺利答应下来。
既然是我的驯兽我一定不会亏待她。
终于天亮了，我和乔胭来到新手村最大的图书馆——阿克夏书院。这还真让我感到惊讶，不愧是书院，占地面积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进去里面，映入眼帘的有一幅书院地图。
阿克夏书院分为六个大区和一个明国产出的文献资料小区。大区有地理、物种、历史、国学、数术、儿童部。上次我去买书在儿童部。
上次在灵马村就已经感觉那个图书馆够大的，没想到新手村竟然还有专门的书院，这就是我们用电子书的时代难以看到的场面吧！
我看得惊讶，一旁的乔胭嘲笑我不要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洋相百出。我回她，不会。
“这在我们神界都是经常有的场景，所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倒是你们人间还真少见这么大的书院。”
“我们巴掌大的手机加个U盘就能装下这里所有书了吧，干吗要浪费本身就不充足的土地来盖这么大的建筑？”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们先去地里区寻找前往美人沼泽的路和里面可能会遇到的情况。这里的书架环绕两边，中间有看书用的书桌，在那上面还有禁止吃东西的标志。
在琳琅满目的书架上。最终我的目光锁定在一本关于沼泽的书上。
可在它上面我们只知道美人沼泽原名叫“可以使人有去无，如果真的回来，也不过是逃兵的杀人沼泽”，之后因为名字太长所以被一名姓陈的地理冒险者改名叫“美人沼泽”，名字寓意是黯然销魂。不过这个地方真的会死人。这是什么逻辑鬼才才会想到的名字，但把书合上仔细想想还挺符合。
我们接着又去了别的区域，但都无功而返。最后，无可奈何，只好将目光投到那如茅房一样的明国文献资料区。果然那群疯子会对地形都会进行充分分析，还真让我在这里找到一本有关“可以使人有去无回，如果真的回来，也不过是逃兵的杀人沼泽。”地形与生物书籍。
翻开书，我就像幼儿园小孩一样，只会看图片和数字，别的一概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女神大人，这些字你认识吗？”
“好呀，需要帮助了开始叫我女神了，平时都干什么去了？我只给你几个提示。”
“好的，尊贵的水之女神乔胭大人，感谢您神明的不吝赐教。”
“这个字意思是米；这个指的是危险指数；还有这个，这个是指能否食用。”
“然后呢？没了？”
“嗯，你以为你配听多少？”
“你是只知道这么几个吧，上面危险指数和能否食用都用了骷髅头和筷子作为标注，我还用你说？三句话就只有一句有用。”
我有些恼火，可还是决定不和乔胭在这里生气。
我大致看了一下，这美人沼泽还真是恐怖用之前的名字一点也不假。之后又是求又是拿零食骗她，这才又给我翻译了一些。
里面有不少体型超出常理的爬行动物，十五风巽（米）的鳄鱼和二十风巽（米）的蟒蛇都是正常现象，就连鳄鱼种类都有六种。这里不单有这些，还有种被命名为“粽子”的丧尸，从乔胭的描述，它们有些像动漫里的不死族。
在最后一页上面还写着，不幸运者禁止入内。看来扶桑那群“北荒蛮夷”都放弃在这片地方进行狩猎动物。
“以我的幸运值，我们两个人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什么？为什么我也要去？你驯兽的事关我半毛钱关系。要我说就算了，她不是有那么一块小骨头吗？那一点也足够达成契约了，干吗非要拼命，到那里走一遭去淘一堆骨头呢？”
“我是因为答应她会去拿回她家族里全部的骨头，闭月才会做我的鬼兽。况且，这样可以让她们明白，我和她们之前见到、听到的驯兽师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闭月和白靛都被转生者伤过，一旦知道我是转生者，她们自然会将这种对转生者的不信任带到我身上，所以这是这次我必须去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我预感会在里面见到一位高人。”
乔胭对我的迷之自信有些抓狂。
“咋就不见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这么好，刚遇到的驯兽就舍命去帮，我跟你一住宾馆就睡地板。要不是上次白靛闻了香水，不然我还要睡地上，我好歹也是你的转生东西。”
“天地良心，我那次是想买四人房的，可是仅剩的五间还都买完了，我才迫不得已买的三人床，我本来还打算自己睡地板，让你们睡床。”
虽然当时本来打算让乔胭睡睡地上，可是她怎么说也是从神变成人，已经感觉也报仇了，一直让她睡地板上的确不太好。当时也只是吓唬她说，我是男女平等主义者，其实我还是懂得怜香惜玉。
我在出去时看到一本字典，正好买来看看也不用去求着乔胭为我翻译了。
在付账时，收银员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我有心想向她解释，结果被后面一个同样买书的人恶狠狠地把我撞开，还训斥我，买完了就赶紧爬出去。从这些人对我的态度来看，明国真是被文刀国民恨之入骨。
回家路上，我们路过一家魔法道具店，它的名字叫“道之间”，我让乔胭先回家，我则进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必需品。
走进去我就有些后悔了，里面东西都很贵，可能这就是人少的原因。这家店的生意很不好，所以也就没有店员。
这次去外面一定要准备一些充足的驱虫和驱兽水，即使是我这样运气好的人也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我还买了一些方糖样子的化毒散，要是被什么毒虫毒蛇咬到了还可以回口血。
与这些物品相比，“道之间”的老板人显得挺好的，人美声甜，而且那如瀑布一样棕色头发和紫色眼睛，再加上全身的紫色法袍，像极了一个西欧的魔法师。她的名字叫做李缪岚。在她听我要去美人沼泽十分吃惊，因为在之前听说过新手村（城）有一群人去过美人沼泽，可到现在还没回来。她曾经也是一名冒险者，在听到我要去这样的地方冒险佩服不已，还答应给我传送魔法阵，而且只需要我支付四百五十鑫贝。
我谢过她。回家后，将东西分成两份，一份装在我的史氏背包，另一份放在乔胭的史氏背包里。
第二天，我以买魔法道具的理由，带乔胭来到昨天的道具店。
“李老板，传送门，两个人。”
“哦！是昨天的燕小哥，好的九百鑫贝。”
这时，乔胭双手拽着我的衣领，不停摇晃还冲我大声喊道：
“不是你答应去要去美人沼泽吗？怎么还是我把我加上了？”
早就知道乔胭会这样说，我都已经想好如何骗她了。
“你要是答应我，我就请你吃三天的卫肉（驴肉）。”
“谁会稀罕那种玩意儿，不就是一个驴肉而已。万一吃了会变笨，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每月零花钱给你加五百鑫贝，让每周单休一天，还有给你买新衣服。”
“不要！反正到时候结束后，你肯定不会承认你说过什么。每天十鑫贝还挺好的，至少回家有饭。不再加一个，不让打扫家务？”
“行，以后不让你打扫家务，但是以后碗你来洗。”
“好！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要后悔。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说让我洗碗来的？”
“就是现在！”
传送魔法阵要站在上面的人都同意才可以发动，现在乔胭想后悔都来不及。这次我们是在一起，所以她拼命扒我衣服，鼻涕和眼泪都流出来了。
“喂！这是我刚换的新衣服，不要再把你的眼泪和鼻涕蹭上来了。”
“哇啊哇哇～”
我在传送隧道里听了约一分钟的哭声。
美人沼泽有专门的传送阵，就好像我们的公交站台一样。可能是因为很少有人来，这里已经变成自助式的传送，价钱只要一颗魔石。可乔胭背包里就是一颗魔石也没有。
我还没有时间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就听见乔胭蹲在路杆下碎碎念。
“工作多，没提成，人家休假我加班，住的是公司房，五险一金少五险缺一金，本来还想到时候能钓金鳖，现在可好被你个家里蹲带到了这里。你说我容易吗我。”
“不要这么丧啊！况且这些话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自助传送魔法阵要一天的恢复时间，要进行二次传送还要等到明天。
我蹲下来安慰她。
“根据闭月小鬼给我的地图，我们最多也就十八小时就到了，要是在这里干等就要二十四小时。这里晚上会有高级的野兽，你看那里的咬痕。”
她勉强抬起头，瞟了眼。不看还好，这一看把她吓得跳起来。之后又强装镇定说：
“好吧，好吧，我就和你一起去吧！之前答应我的都要给我，除了洗碗。”
“除了最后四个字，我都答应。”
她可能知道，再怎么说都没有用就干脆闭嘴不语。
这附近空气和风景不是一般地好，但因为美人沼泽中有大量高等级生物和食人植物，导致没有人敢在此居住。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就是满级的人都不会想要踏进这片土地？
走进这片沼泽，你可以见到里面生长水草盘根错节。在一片片的草甸之间，是深不见底的黑泥。人在荒草甸上行走就要小心，否则一步错黑泥就会将你吞噬。若陷入后无人帮你，自己又不会自救。那么，抱歉，粽子又多一位新成员。
［解释，黑泥：有吸附人灵魂功能的物质，一旦在其中死亡，灵魂会被固定在包裹住你的黑泥上。余下尸体，会变成活死人，动漫中叫不死族。这个世界叫它们粽子。］
这里虫子很多，但唯独有一种蠕虫让乔胭感到害怕。这种虫子长相如蚯蚓，但比蚯蚓要再粗一点。我拿起一只吓唬乔胭。
“啊！家里蹲，你……”
男生就喜欢拿虫子吓唬女生，虽然不知道乐趣在哪里，但就是好玩。
“有虫子不用来吓女生，这虫子的出现就没有意义。”
“这种叫死亡蠕虫的会吃人脑子的。”
“我买那么多书，你但凡看一看，你都不会这么说。这种叫嘉世蠕虫，味道超级好吃，是鸡肉味的。”
“真的吗？我试试。”
我将手里这只嘉世蠕虫用魔法火焰简单烧烤，在上面又撒上盐巴。
“虽然简单一点，既然没有烤糊，味道应该不错。”
乔胭接过大咬一口。
我即使在这时还不忘给乔胭科普：
“死亡蠕虫头上是有角的，不然它们怎么钻进脑子里？”
“太还吃了，简直比咕咚和哆葛加起来都还好吃。我还要！”
“回去时候我带点，再放点八角、桂皮、香叶给你和白靛做一顿大餐。我们可以靠这个挣点钱，还说不定呢。”
看乔胭那张意犹未尽的表情，我又给她烤了两条。
往前面走了一段，感觉脚下越来越沉，身体也在向下移动。
“家里蹲，你进入沼泽了！”
我一直向前看，这里环境本身湿热没有让我感到自己其实已经泡在水里。
“你这么不早说！”
乔胭脸上泛出一丝坏笑。
“你知道沼泽地里要有人帮助才可以得救吧！而我就是你的救星。懂吗？所以你要……”
她就是喜欢耍帅时转身说话，听她和《报菜名》一样的要求，我还不如自救。
我把别在裤腰带的大弓箭拿出，拈弓搭箭对着自己脚下放。本想用反作用力将我弄出，忘记了这里的黑泥还有吸收魔法伤害的特性，攻击没有生效。可是物理攻击，害怕射伤我的脚引发感染。“……你还要给我每个月上供品，然后虔诚地跪拜我，祈求我的原谅和救赎……”
她自卖自夸也说不累。
从史氏背包里拿出拐杖，插在身体下面的黑泥中，又找出凉席拿出为我铺路。不多时，我来到乔胭背后。
“没想到吧！”
我用手刀打她的头，发泄一下我心中的怒火。
“别拿石头打我，还想……不想……啊啊啊！夭寿了，你怎么出来的？”
她脸都吓白了，张大嘴巴尖叫起来。
“好了，别叫了！我什么都会一点，你不知道吗？要不是刚才我大意没有看路，否则怎么会让你得逞。要真的泡在沼泽里想等你来救我，我已经成为粽子了。”
“那刚才我说的话？”
我面带微笑地说：
“都听到了哟，没想到你胃口这么大，那么既然身为女神的你是要保护我这类俗人吧？”
“你想干什么？”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
“当然是请您为我开路了！”
我们用凉席来铺路，防止再掉入沼泽里。还走出不到一水坎（千米）四周传出厮杀声。乔胭害怕地抱紧我，哭喊道：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我们先传送回去，你看好不好。”
我一把将她推开。
“都到这里，你还想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这不是粽子吗。动漫里不都是女神可以净化不死族的，你为什么不行？”
“我只是你们世界的接引女神，这个世界的接引女神是三金（鑫贝）。它们是看到我有圣能才会追过来，我最多帮它们解脱，但不会转生。”
“解脱也好啊，快点把它们送走就好了。”
乔胭着急的向右手边放出魔法“圣·光之术·能”强光过后一些刚从草丛里出来的尸族顷刻间化为灰烬。
“就这样，我帮你铺路，你继续。”
“圣·光之术·能”“圣·光之术·能”
乔胭一边释放技能一边后退，而我则在后面不停的为她铺路。就这样，我们终于逃出这条沼泽之路。
好不容易甩开粽子，我坐在地上大喘气，汗水已经将我的衣服浸透。
“后面还有多少路呀，我都快疯了。”
她从我口袋里拿出地图看了一下，之后又看看四周环境，对我说：
“我们好像被那群粽子带错方向了。”
乔胭慌忙寻找这里和地图上有没有对应的地方，结果是没有。她开始慌忙来回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停停停，你别在那里跑来跑去，弄得我头都昏了。之前我看那种求生视频上说，迷路时要先到高一点的地方观察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作为参照的东西或是什么特殊且显眼的标志。”
说完，我留乔胭一人在原地，自己开始手脚并用往旁边最高那棵树顶爬去。三棱军刺给我做了很好的攀岩工具，魔法弓的弦能防止我一时手上无力掉下来的情况。爬树时我还在懊悔，我来时为什么不准备一个指南针呢？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站在树顶，美人沼泽的风景可以说尽收眼底，我发动“鹰视”鸟瞰整个美人沼泽。
“喂！乔胭，你听得到吗？”
“听得到！说！”
“那个方向有房屋，那里可能就是收骨先生的家。”
“好的，我记下来了！”
我们两个白痴也没有想后果，在这样安静的沼泽里大喊大叫，无疑是把自己位置暴露在明处，不知会有多少掠食者因为听到我们的声音正在闻讯赶来。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爬树也是一样，上来时也不过是喘了几口气，可下来时候本来被风吹干的衣服又湿了。
“那我们赶紧走吧！”
看到希望的乔胭燃起斗志，我们顺着她刚才记住的方向走。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就是有关这个世界的事。’
‘说吧。不过为什么你非要用汉语？’
‘我不是怕问的问题，是异世界人不能知道的。’
‘我看你是觉得吃了那个闭月小鬼的亏了，所以你现在才这么小心吧！’
‘啰嗦死了！我问你，关于这三个世界的事你能告诉我多少？’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乔胭对我的话感到吃惊，就如当初我在听到渊讲话时一样吃惊。
‘之前那个把我拉住的看后者告诉过我，我想从你这里知道更多一点。’
‘这些都是接引女神必修课，有些我可以让你知道，不过更多的你是不能知道的。不然，东岳那老东西会命人来劈我的。’
‘我先说一下我所知道的东西，以免重复。’
我把在茶馆包间里渊告诉我的话转述给乔胭，我们这样边走边说话，完全忘记这里沼泽潜藏的危险。
‘真没想到一介凡人能总结出这么多东西，那人一定不简单。’
‘是呀，他也是一位和我一样的转生者，而且从语言中，他非常尊重你，每次说到你都用全称。’
‘哈哈哈，在这四界之内还没有几个人能报上我的全名，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我还是先告诉你四界的事吧。’
‘无所谓，我还是叫你乔胭好了。’
‘四界是指神界、地球界、避輤揲昙界和卼燎界。其中避輤揲昙界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也是你们所说的异世界。而卼燎界就是那个叫渊说的克德尔，这个音译还不错。’
说实话，乔胭只有在给我说这些知识时候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女神。
‘以我刚才说的顺序，由后到前依次变得和平，而神界就是最接近完全和平的地方。卼燎界因为有魔族带来的厄运duff，那个世界充满了战火。一个世界十八个国家每天二十四小时总会有一个边界线在发生激战，虽然神仙总是会派出战神去进行清剿，可是等战神走后，那群东西就会如雨后春笋一样长出来。有些西欧神甚至看上这一点，会从卼燎界选择一些战争狂魔来清理他们自己管不了的地盘，两次世界大战的西欧战场都是因此而起。这其实和“人”没有关系，是神的错。’
乔胭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我问她为什么不说了，她摊手说：
‘没了！’
‘就这一点？’
虽然这在我意料之中，但她说的东西比我预料的要少。但好在解释了当时渊说的恶魔希为什么是来自“克德尔”的原因。
‘喂，你把我的再加上渊是的话放在一起已经到了最大范围了，还要知道什么自己去找。’
我不会强迫她。这要换作是我，我也怕被雷劈，不是吗？
‘那个东岳大帝的信息能告诉我一点吗？’
‘那个老东西，我真的不想说他好话，不过他是真的强。神界里同样有各国、各省、各区划分，大大小小、高矮胖瘦不下两千万柱神，这之间日本和一些部落神占据了主力，但力量都相对较弱，所以他们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东岳老贼是四神之下万神之上的地位，在他上面四位都是并驾齐驱，伊斯兰教的安拉、景教的阿罗诃、佛教的释迦牟尼、道教的玉皇大帝。平时里我们叫他尊名“嶔巇（pīnxī）”，这两个字超难写，我写给你看。’
乔胭想拿起地上的石头来写，可那石头就像是长在地上一样，拔都拔不出。又去那地上树枝写，发现我们脚下是一块“大石板”。
“我好像有东西留在树那里了，我回去拿一下啊。”
乔胭站起来拉住我。
“我们不是同一个冒险小队吗？况且我还是你转生的道具，所以要一起进退。走，我陪你一起回去拿。”
我们两个疯狂地往之前那棵大树方向跑，之所以这样拼命，是因为我们刚才踩在一只埋伏起来，等待猎物上钩的鳄鱼身上。而现在那条鳄鱼已经发现我们，它正想把我们晃下来。我右手拿三棱军刺，深深地插在鳄鱼皮里，还好破甲伤害加得足，不然就要被甩出去。左手也没闲着，还要用力拽住乔胭。
“木之术·藤”
因为鳄鱼常年生长在这里，身上的植物也不少，正好让乔燕用藤蔓将我们两人捆在鳄鱼身上。我用快要脱力的右手拔出三棱军刺，鳄鱼皮里面一股腥臭的污血就流出来。
“只能在这里等会儿了，不过这木藤真的可以吗？”
“那我再加固一层。水之术·冻结。”
“别！”
可再怎样都已经为时已晚。因为乔胭冻结魔法将木藤变得很脆，我们就这样被这条巨大鳄鱼甩飞出去。我在空中拉住乔胭，又做了一个完美的落地，这些动作还都是白靛防止摔下马时教我的。
才被打醒的乔胭看到那条巨大鳄鱼向我们冲来，立即挣脱了我抱住她的手，然后用熟练的姿势飞快跑开。我也不敢怠慢，努力去追她，可是她一个闪身便不见踪影。
“喂，这里，快点。”
乔胭躲在一个能藏下两人的树洞里。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即也钻进去，心里还侥幸地想着，那个笨蛋鳄鱼绝不会想到这里有两个人。
轰！这个树洞仿佛是被辆卡车撞了一般，从我们头顶处裂开。我们两个人抬头一看，那是巨大的鳄鱼也正在向下看着我们。
“嗨！我们又再次见面了，亲爱的鳄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