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相柳
看着普普通通的白瓷杯里面那浅青色的茶水，易曦轻嗅了一下，抿了一口，舌尖传来一点点苦味，慢慢的又转变为清甜。
好吧，她其实不怎么懂茶叶，那都是以前她爷爷喝的东西，还是十几块钱一包的普通茶叶。
她爷爷就喜欢去茶馆儿点上一杯茶，然后跟一帮老头子，老太太唠嗑儿，一碟花生瓜子就可以坐一上午。
“不错。”相柳评价简短，他也不怎么喝这种玩意儿，他喜欢喝酒，那种陈年佳酿，琼浆玉液的滋味，让他百年千年都难以忘怀。
除去在外面的汽车人，屋子里的三个都在喝茶，对，喝茶而不是品茶。
如果有人可以把这一幕画下来，那就是三人论道的场面了。
这场炼狱有几分尴尬，不过在场三人各自都不觉得尴尬。
贾维斯不知尴尬为何物，相柳活得岁数太长了，自然不惧这一小场面，易曦起初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后来也自暴自弃，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
尬聊了半个多小时，贾维斯起身决定为这两位准备食物。
“劳烦，多做一点，毕竟九个头不是特别容易吃满足。”相柳半点不脸红说出这句话。
“好的，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情况，”相柳秒回头，“我这种的算是大妖，虽然现在这个时间段里，那些大妖都比较安分了，像我这种祖宗辈的都可以被下面的小家伙们以为是仙神，但我本质却是一个妖。
“而你是女娲亲手创造的人，本来以现在这个灵气的充裕度来说，你以后不一定能修成大罗金仙或者说需要十分漫长的时间，谁给你启蒙，都不是难事儿。
“可女娲说了，你是极有气运的，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什么皇帝那般气运，现在看来远非皇帝能比的，这种情况下，谁给你启蒙就尤为关键，是东皇陛下还好，我这种算跟脚也还是妖的，我们这一类，除了那些兽神家族，谁都不适合做你的老师。”
易曦专心致志的听着，露出思索的神态。
“兽神家族？”这个词，有些难以理解，按字面意思肯定不那么对。
“举个例子，你知道九尾狐吧？”
易曦点了点头。
“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这是《山海经》中的记载，而涂山也有九尾狐，涂山九尾狐为大禹凑成良缘。孰高孰低可见一斑，青丘九尾狐便是妖，而涂山九尾狐则是兽神一族。兽神一族便如真正的神一般，高高在上，不愿多插手人间之事。而妖大多为害过人间或是多次插手人间之事。
“虽然这也并不是什么过错，可天道却有意让人族壮大，分离仙神妖魔与人族。因此封神过后，人类社会的制度更迭，神也渐渐从人的世界淡化。人，神仙妖魔，虽然在一个坐标上，但他们所处的世界却是不同的。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美国这些国家多发灾难，而中国的神仙却不愿插手的原因之一，中国的社会制度趋近于安定，少量古老神仙也在加以庇护，但也仅此而已。若不是你们唤醒了女娲，她也不会出来。
“有些小妖小魔，还不熟悉规则，大妖不会明目张胆的做扰乱规则的事。兽神一族变参与的更少了，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有那么一两个在人间行走。因此给你找到合适的师傅便是难上加难。
“我这才能厚颜来瞧一瞧你。我曾犯下大错，被禹困住，我主共工曾触不周之山，若能与女娲之女扯上关系，那么也能在仙神之中留有一席地位。”
“可您说不适合我？”易曦慢慢消化这些信息。
“我确实不适合做你师傅，我再帮你留意一下吧。”相柳叹息。
易曦态度端正：“那边多谢相柳先生了。”
“也不能平白耽误你修炼，女娲之前一定给你留了一些修行功法吧？如此这段时间，我便留在这儿，替你指点一番。”小丫头也挺招人疼的，当然，他绝不承认，这是因为看的对方长得好看。
易曦再次拜谢。
要不怎么说贾维斯是个实在人呢？他直接拎来了一只烤全羊，短短时间呐，才一个多小时啊！
他到底是怎么把羊腌入味儿的？
易曦没好意思问，任由它成为不解之谜。
*
“嘿，贾维斯，你现在可以把曦曦带回来了，神盾局内部大换血已经完成了，不用担心她被找麻烦。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把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一同带过来，曦曦这么天真，万一被骗了怎么办？”托尼一本正经地说人坏话，几天不见那小丫头还挺想念她的。
班纳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有些家伙一有风吹草动，就想把孩子送出去，没过几天又想孩子，这几天，他们倒是见识到了托尼老父亲的纠结。
“我早就想说了，虽然你是在保护她，可她毕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过度的保护只会把人养废，还好小丫头自己有计划，不然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娜塔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托尼打断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就成了不称职的父亲？天底下还有比我更称职的父亲吗？”
托尼瞪大了眼睛。
“不得不说，这次我还是站在娜塔莎这一边，你真该好好改改自己的性子了，不过这段时间你也改了不少，否则曦曦才不会同意让你做他的监护人呢。”小辣椒抱起一叠文件，从托尼身边经过。
“连你也不站在我这一边！我真的要生气了，等我家宝贝回来之后，让她亲口告诉你们，我才是最好的父亲。”托尼不服气的说。
“什么原来曦曦不在家的吗？”这是因为周末学校放假，而特意过来看易曦的双胞胎。
“确实，不过她马上就要回来了，嘿，你们难道不想吃一点甜甜圈吗？”彼得趴在窗外，手中挥舞着一个外卖袋子。
托尼走过去给他打开窗户，有些不满的抱怨道：“你这次又迟到了47分钟25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