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薛家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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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故人现(三)

北静王略带得色的笑道,“鲁兄,我知道你对前朝,一个叫陈案的法师特别的有兴趣。你不但四处搜集他的信息,但凡是他用过的法器,你也是不遗余力的追求。但他毕竟是前朝之人,前朝衰帝之子在破城之前一把火烧了皇城,前朝的法典记载皆毁,本朝对前朝的记载多有失误,关于那位叫陈案的法师多是野史。这弦月弓,据说就是那个陈案法师的法器,在这个方面,你可是行家”。

道号出尘子的贵公子,听到陈案这个名字,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仅会在梦中见到这个人,还会不停地寻找着他的踪迹。据师父所说,他是因为有不臣之心,所以才被太祖皇帝所杀。这样的不臣之人,本该是他所唾弃的。可他就是不可抑制地追寻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百年之前的人,纵使是道法高深也有灭时,师父告诉他,自己应该静心,但他的心就是静不下来。

北静王笑着说道,“你我自小相识,岂能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也不知道这弦月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他所用的。如果是真的话,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你身子不好,不得不出家修行,如果这弓真的是他所用的话,我就将这弓赠与你。毕竟是百余年前的大法师,你若是得到了他用的弓,在修行一途上,于你有益”。

花厅内的众人都在讨论,北静王得来的宝物,唯独贾宝玉和薛蟠两个人不在此列。贾宝玉紧张地看着薛蟠,见他的额头冒出了细汗,心下紧张,不知道薛家哥哥是怎么了。来的时候还是说说笑笑的,虽说了几句让他不喜的话,但也没见他如此模样,莫非是着凉了,还是中暑了。

薛蟠实在是有些不好受,弦月弓的威力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觉得他这个身体,体内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弦月弓原本是他师父送给他的,不知道为何会流落到北静王的手上。他暗暗地运用身体内的力量,与弦月弓相对抗,花厅之中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不能去查看弦月弓是怎么了,为何会改变策略,对他发起进攻,难道是他的身躯换成了另外一个,弦月弓将他当成妖魔了不成。

贾宝玉见薛蟠额头的细汗,不停的涌出,心头着急,忍不住开口道,“薛家哥哥,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我跟王爷说一声,我们提前离席,王爷的宝物,我们下次再来看”。

薛蟠第一次感激地朝贾宝玉笑一笑,没有想到这个天真无邪的公子,关键的时候还挺靠得住,冲着贾宝玉一点头,“我确实有些不适,也不知道怎么了,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不舒服起来。好兄弟,我先提前回去,王爷那劳你代为转告一声”。

薛宝玉哪里放心,让薛蟠一个人回去,他见薛蟠全身都在打颤,像是在承受巨大的伤害,当即表示要跟他一起走。薛蟠想,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的确不太好,贾宝玉是个心性浪漫的孩子,若是贾珍,贾琏趁着他这个时候,说要送他回去,他确实有些不放心,贾宝玉,他可以完全的放心将自己交给他。

正在说话的几个人也看到了薛蟠的不适,连忙询问发生了何事,贾宝玉站出来解释,众人表示担忧,薛蟠一一的谢过之后,就和贾宝玉提前退席。刚出院子就远远的瞧见一个人,穿着一身道袍与北静王相携而来,见到此男子的相貌,薛蟠双瞳放大,忽的一声,就瘫倒在贾宝玉的怀里。

薛蟠睁开眼,有些疑惑,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被子,粗糙的质感提醒他,他的确是没有做梦,这是真实的。冬日刺骨的寒风打着卷儿,挟着雪花落在地上,在帐外穿着铠甲巡逻的哨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口中念叨着,这天气怎能如此的寒冷。修行多年的薛蟠不惧寒冷的,军中的主帅依然担心他的身体,放了一个火盆在他的帐内。章夫子的先祖,睡在帐角的一侧,正在发育的身体总是特别的嗜睡,左翻右翻险些掉下地来,他都没有发觉。薛蟠笑了一下,很快就收敛了笑容,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是做了梦,还是他之后的人生才是一场梦。

穿上斗篷,他走出帐外,眼前看见的是他熟悉的是情景,巡逻的哨兵在他眼前走过,长茅上的茅比这冬天的天气还要寒冷。无论是谁,看到他都会叫一声陈法师,在他帐的不远处,就是开过皇帝的帐篷,另一边是他心上人的帐篷。薜蟠不禁有些恍惚,他曾经的地位真的如此之高吗。

寒风吹起他的长发,薛蟠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越来越清醒。太祖皇帝的军队,已经打到边京城边界了,马上快要入城了。哀帝己亡,他的儿子继位,就在几天之后,那个可怜的孩子就会一把火,烧了自己也会烧了整座皇宫,为他的祖国殉葬。而他在哀帝之子一把火烧了皇宫之后,也会迎来他的结局,他的心上人会亲自给他端来一杯散仙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回到从前,兴许是和弦月弓的威力有关,师父曾说那弦月弓是上天之物,将来可护他周全。难道,那弦月弓真的如他师父所说的,将他送回到了从前,让他改变自己的命运。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经历的多了,在多这么一件,也不觉得稀奇。

山下面是现着火光的大营,薛蟠站在山头看着他心上人的帐篷,心头爱恨显现,最终松开了紧握的双手。不管他为何会在此,最聪明的选择,自然是要离山下的人远远的,而不是喝那杯酒,更不能杀了太祖皇帝。若是杀了太祖皇帝,整个天下必定大乱,百姓又得忍受战乱之苦。他自一出生有记忆开始,这天下的百姓就鲜少有好日子过,天下刚刚安定,实在是不忍心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