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成是非
“皇上过奖了，草民有幸救回太后，乃是皇上您的庇佑，草民没有别的愿望，只是喜欢……喜欢搓个牌九而已。”
成是非作为在街上厮混十几年的小混混，自然不会讲究什么脸面，拍皇帝的马匹是丝毫没有含糊，高举双手，兴冲冲地说道：
“草民没有比的需求，您只要给草民一个能随意施展赌术的地方就行了。”
“哈哈，好，成大侠果然不是常人。”正德皇帝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提这么一个荒唐的要求，一脸笑意地看着成是非，朝曹正淳吩咐道：
“那就赏成大侠万两黄金，然后在内宫成立赌事房、歌姬处，就由成大侠做第一任主管。”
成是非的来历与武功，正德皇帝已经从太后那里了解了一些，自然而然希望收服成是非，增加自身的底蕴，毕竟单靠曹正淳，实在难以对抗城府深沉的朱无视。
“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成是非一脸喜色，显然没有想得太多，觉得自己这个要求简直太英明了，又可以玩又靠近了云萝。
正德皇帝见此，对成是非的心性有了更多地了解，随即把目光放在了常坤身上，这才是他今晚最想收服的人物。
曹正淳早已经通过锦衣卫以及东厂，得知了常坤是来自巨鲸帮的，可以说与出云国以及朱无视都没有太多的联系，牵扯到京师这些事情里，纯粹是机缘巧合。
从这几日的事情，尤其是今夜的事情来看，先不说常坤武功如何，一身胆色与智谋那是不缺的，而且看起来面相英武，性情沉稳，一看就是个不多得的人才，这让正德皇帝如何不喜爱。
“常大侠，考虑清楚了吗？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朕一定会满足与你。”
正德皇帝和颜悦色，让一旁的曹正淳不由得微微侧目，看了几眼高大英俊的常坤，暗想，莫非皇上看上了这常坤？
见到正德皇帝与曹正淳的目光，常坤只觉得屁股一紧，忙挺直了身体，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皇上，听闻宫内藏经阁有一部「奇功搜异录」，记录了天下各种神功绝学，臣没有别的爱好，唯有对武学有几分痴迷，不知皇上能否让臣看一看这本奇书？”
正德皇帝看向曹正淳，他对藏经阁的事情并不了解，也不清楚一本书而已，为何让常坤浪费了此次的机会。
“皇上，这「奇功搜异录」是太祖在位时，命令天下各大派掌门合力编纂的一本奇书，讲述了百年来江湖上出现的各种神功绝艺。”曹正淳笑着看了一眼常坤，貌似比之前更恭敬了几分，赞叹道：
“没想到常大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学识渊博，连这么久远的事情也能知道。”
“原来是此物，那曹正淳你稍后让人把东西给常大侠送去。”正德皇帝吩咐完，看向常坤，问道：
“区区一本书而已，常大侠可还有别的需求？”
常坤本想大气的摇头，可是见正德皇帝这么客气，常坤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试探性地说道：
“皇上，您应该知道，臣刚刚被神候封为黄字第一号密探，可是在下武功低微，害怕那一报效朝廷，有负圣恩，这几日一直十分惶恐。
后来听闻宫内有能增加功力的天山雪莲以及少林大还丹，不知皇上能否赐给臣一些？”
说完之后，常坤心中有些忐忑，怕自己的要求让皇帝下不来台。
天山雪莲能解天下任意奇毒，还能功力倍增，而少林大还丹更是能没有任何副作用，直接增加一个人三十年的内力，这两者可以说都是天下最顶尖的奇物，纵然是皇帝坐拥天下，手中的存货也不会太多。
果不其然，当听到常坤的要求后，正德皇帝微微有些迟疑，他倒不是舍不得，而是此时他并不确定常坤究竟是心向朝廷，还是已经投靠了神候？
没有人会做资敌的事情，尤其是正德皇帝这种智谋城府都不缺的皇者，更是不会做出令自己难堪的事情。假如今日皇帝对常坤推心置腹，最后常坤却帮助神候对付皇帝，那皇帝到时候岂不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皇上，还有一件事，臣不知道该不该说？”常坤故作犹豫之色，其实就是想加大砝码，希望皇帝答应他的条件。
“常大侠尽管说，无论什么事情，朕都恕你无罪。”虽然知道常坤是护龙山庄的密探，按理说是自己的臣子，不过正德皇帝依旧称呼常坤为大侠。
“皇上，您也知道，臣原本是巨鲸帮的人，这几年巨鲸帮驻地不知为何出现了不少的东瀛人，臣因此对这些东瀛人熟悉得很，臣发现，出云国使团的这些人，有几人曾经在巨鲸帮驻地出现过。”
常坤并未说出所有的事情，不过单单是牵扯到了巨鲸帮，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而且还牵扯到了东瀛人，事关沿海之地的安危，正德皇帝不可能不在意。
巨鲸帮掌握着沿海之地的所有船只，帮众近乎十万人，势力错综复杂，与官府向来合作密切，甚至协助官府抵御沿海的倭寇，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巨鲸帮？曹正淳，你这狗奴才，这么大的事情，东厂还有锦衣卫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么？”正德皇帝猛然起身，一脚踹到了曹正淳，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哪怕曹正淳能一掌打死正德皇帝，此时却不得不连忙跪倒在地，边磕头边说道：“皇上赎罪，老奴确实没有收到情报，这些时间老奴一直在忙着查使团的事情，对此有些疏忽了。”
这当然不怪曹正淳，一方面他的目光都在朱无视身上，浪费了大多数的精力，另一方面，朱无视暗中早就拦截了所有的情报，曹正淳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消息。
“废物，哼。”正德皇帝一甩长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常坤与成是非两人，然后向曹正淳吩咐道：
“起来吧，今夜先安排两位大侠在宫内住下，成大侠的万两黄金以及常大侠的天山雪莲等，可以先送给他们了，一切事情等明日见了皇叔再说，都退下吧。”
随后常坤两人便被带到了宫内的一处房间，而后不久后黄金与天山雪莲等更是紧随其后，明显是曹正淳下了几分功夫，不想再惹皇帝生气。
万两黄泥听着是很多，但是当常坤看到屋内那一团黄金，觉得也没有多少，看了两眼后，便上前拍着成是非的肩膀，低声说道：
“成是非，你想知道如今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在何处么？程姑当年应该没告诉你这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