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让凶手认可的受害者
裂颚案并没有完毕。
说明现在自认凶手的道格，并不是凶手。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愿意出来顶罪？
不，如果按照之前布鲁斯所说的证言，那个杀死森格的凶手的确是一个穿戴着全覆盖独腿机械装置的断腿残疾人。
道格的特征很符合。
孟诀并不觉得这正常。
太顺畅了。
是的，太顺畅了。
下午刚刚从布鲁斯那里得到证言，晚上就被袭击，并且所有的信息都一一比对上了。
到现在，道格的自白，也都是将所有罪行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就像是一条被人刻意规划好的道路让他走上去。
这个裂颚案子却并没有结束。
不单单是没有游戏的完成提示，其中还有孟诀觉得很疑惑的地方。
自制全覆盖式机械装置的制造，这勉强可以说是道格曾经作为纺织厂修理工，有制造设计的能力。
最说不过去的，就是那远远达不到25倍力。
哪怕是以破坏机械装置的代价，也不可能达到25倍力。
之前被道格袭击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别说25倍力，就仅仅十五倍力，足以将机械脚掌上的缓冲塑胶破开。
而第三位受害者被一脚踩碎了手腕后，留下的脚后跟印子和道格那机械脚掌的机械结构完全不同。
如果真是道格干的，那么留下的，肯定不是那么圆润的脚后跟印子，而是属于机械装置的多边形金属印子。
“你…不是裂颚案子的凶手吧？”
孟诀敲了敲手指，还是点破了道格的谎言。
道格刚才还是一副我认输，我不挣扎的样子，听到孟诀的话，他突然呵呵笑了一声离开小托尼的搀扶，直视孟诀的双眼，语气有些压抑的愤怒。
“怎么？孟先生，你这是要为了艾林森给我脱罪？”
空气霎时间变得凝重，索克一直在孟诀侧面，他做好了准备应对对方的所有动作。
孟诀的话，很显然让对方有些动怒。
这种怒气的来源让他很不明白。
虽然对方已经认罪，索克并不明白孟诀为什么这么说，但对方反常的发怒，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意外的情况。
“不是脱罪，是道格先生你在揽罪。”
对于道格仿佛威慑般的注释，孟诀并没有慌张。
“你和布鲁斯应该已经串通好了吧，为了把罪揽到自己的身上。”
“你在说什么？”道格胸口的起伏明显大了几分。
“让我想想，你是为了替谁揽罪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道格的愤怒已经无法压抑的住。
“能让道格先生这么用尽所有去维护的人，只有你的妻子艾林森，还有你们的儿子…托尼吧…”
“托尼？”
索克和瓦力同时看向那个一直沉默不言的金发小男孩。
小男孩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抬头看了眼孟诀。
茫然，疑惑…
就在众人等待着孟诀说出某种可能的时候，他突然哈哈一笑。
“哈哈哈…当然不可能是他们了，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子而已。”
因为笑得动作太大，胸前的伤口扯的生疼，孟诀的笑容有些狰狞。
“？”
众人被这一笑整的有些懵。
“孟先生，什么意思？那还能是谁？”
按耐不住好奇的瓦力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咱们慢慢查，不着急。”
孟诀现在一脸的轻松，只是眼睛不断肆意地扫视着怒气渐渐消退的道格。
“哼…孟先生的想象力还真是不错。”
道格冷笑道。
“那请你加油查吧，祝你早日为我洗脱罪名。”
“谢谢你的鼓励，不过，道格先生，我会查出来的。”
场面再次陷入了沉默。
“接下来…怎么办？”索克也陷入了困惑。
这凶手就在面前，自己也承认了罪行，可孟诀却说他不是裂颚凶手，而是一年前的纺织厂火灾案杀人凶手。
“索克警长，这不是你该问的话啊…”孟诀哭笑不得，这大胡子估计也整的懵了。
噢，对，索克一拍脑门，我是警长啊。
无论怎么说，这家伙是个罪犯，不仅是一年前的杀人案，还有刚才袭警杀人的罪行，都足够他死罪一条了。
抓人，带回去。
鉴于犯人独臂独腿，索克也不好锁住他，就在屋里找来一根拇指粗的绳子，麻利地将他绑了起来。
“走吧。我们回警局。”
瓦力也搀扶着孟诀起身，索克单臂拎着道格，四人向着门外走去。
“爸爸…”
看着道格被带走，小男孩想要追过来，却被艾林森一把拉住。
“托尼，回来吧…”
…
孟诀没有去警局，他和瓦力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等瓦力将他的机械下肢取下，将他背到床上，为他擦洗完毕之后，已经是凌晨时分。
“瓦力，你过来，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孟诀叫住了要离开的瓦力。
“好的。孟先生。”
瓦力将手里的物件放在地上，搬来一跟凳子来到孟诀床前。
少年的脸上满是疲乏，但那双眼睛却是神采依旧。
孟诀笑道：“我今天说的，关于裂颚案凶手的推测，你怎么看？”
少年没有立刻回答，他思考了一会。
“我觉得，很矛盾…”
“矛盾在哪里？”
瓦力挠挠头：
“从孟先生你做出推测后，道格先生控制不住地愤怒反应来看，艾林森太太和托尼的确可能是他揽罪的对象，但是，同样如你所说，他们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子，要达到能犯案的条件，还是差的很远，哪怕是他们使用机械装置，也难以达到…”
孟诀点点头：“是啊，很难达到。”
“所以，他们应该不是凶手吧？”
瓦力问道。
“我也不确定啊，所以我们需要一些事情来验证。”
“怎么验证？”
看着少年跃跃欲试的样子，孟诀故作为难的沉吟不语。
“孟先生，您到底有什么想法啊？”
“瓦力，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您了！”
“很好。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您说。”
“就是…”
孟诀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瓦力。
“什么？”
听完孟诀的计划，瓦力的表情相当精彩，气愤，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如果你想知道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谁，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做一个让凶手认可的受害者。”
孟诀对瓦力的表现早就有所预料。
“时间，地点，受害条件，凶手都已经选好，我们仅仅需要一一复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