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岳鹏举被迫返京师 急传信姜李清力竭
上回说到殷苏逸带着本寨三万人马赶到朱仙镇与众人汇合,却察觉到众人士气低迷,急忙与众人往镇内中军赶去。
待到中军,只见众头领都在,赵源捷等人正要上前,却见众人面色皆不好看,殷苏逸拉住金怡彤,出来问道“师妹,出何事了。”金怡彤叹息一声便与殷苏逸道了出来。
原来,梁山与岳家军汇合后便攻打东京城,金兀术亲领大军坐镇东京,被岳飞布置金龙阵大破金兀术军马,金兀术被困在城中,本是一举就要夺回东京城,却不想朝廷连发十二道诏书诏岳飞回朝,军中有传闻是秦桧要除掉岳飞所为。
殷苏逸听罢,面色陡然一变,金怡彤道:“出征前,我等兄弟虽是言明不受朝廷军队节制,但大军伤亡颇多,纵使攻下东京城,攻取大名府等处又该如何,故众头领皆是烦闷。”殷苏逸叹息不已,便入帐去。
此时众人皆在疑惑,金怡彤便把事与赵源捷等人说了,众人无不叹息,仇嘉豪道:“北伐大业尚未成功,却仍遭那狗皇帝节制。”众人对视道:“兄长休要如此,我等尚有军马亦可北伐。”杨舒凌道:“倘若朝廷派人攻袭山寨,我等如何。”殷苏逸道:“众侄儿十分骁勇,更兼有二位太尉留守,兄长无需多虑。”众人气势皆是忧愁。
待到次日,岳飞领兵便要走,梁山众人前来,仇嘉豪道:“将军非走不可否。”岳飞含泪道:“正是,圣上圣旨不得不从。”赵源捷道:“将军此去必有奸臣害你,不可去啊。”众人皆是如此说,岳飞道:“若违背圣上旨意,更是难逃一死,想我清白身,料圣上不会拿我如何。”忽地想到什么便从麾下岳家军调出沈洋、纪安邦两个并三万精锐军队道:“弟此去恐怕再不能北征番奴,这些兄弟还请仇兄统领继续北伐。”众人无不伤感,仇嘉豪如何不允此事,有朱仙镇百姓要随岳家军同去,岳飞只能安抚百姓,仇嘉豪等人皆道仍留下来北征,百姓亦有一部分随岳飞离去,余下青壮年皆要加入梁山军,众人只得收编,岳飞长叹一声,领兵离去。
众人回到镇上中军,却十分压抑,岳飞离去,北伐却少了主心骨,仇嘉豪道:“岳将军虽离去,我等却不可耽误北伐大业。”众人强振精神,面色坚毅道:“正是。”仇嘉豪便起镇内十万军马直扑东京城。
东京城金兀术自得到秦桧密报,料兵马退去,故十分放松,仇嘉豪暗自叮嘱赵源捷、陆佳莹、吴俊霖、刘明月四人前去行事,一面领兵攻打南薰门。
金兀术听得不有一惊道:“那岳蛮子军马已退去,何来别处军马。”便登城来看,见梁山军整整齐齐立在城下,金兀术摇头道:“这伙南蛮子不自量力。”便点起一支军马下城厮杀。
两军在城下对阵,仇嘉豪看那金兀术时,怎生见得:
头戴一顶金镶象鼻盔,金光闪烁;旁插两根雉鸡尾,左右飘分。身穿大红织锦绣花袍,外罩黄金嵌就龙鳞甲;坐一匹四蹄点雪火龙驹,手拿着螭尾凤头金雀斧。好像开山力士,浑如混世魔王。有千斤之力。
金兀术喝道:“南蛮子,你那岳蛮子都被调回去,汝何敢相斗我。”仇嘉豪道:“汝这伙番奴罪恶深重,岳将军虽离去,我等亦要将尔等赶回去,金兀术我知你曾经相助过我等,斩杀孙圣,你若献了东京城便可逃过一死。”金兀术道:“不自量力。”手握大斧出阵。
梁山军阵内陶梓珩出马抢先敌住金兀术,金兀术抬斧斗住,两个斧枪相交,两团烈火燃烧,两员虎将大战,陶梓珩枪法精熟,金兀术自相助梁山军以来,派人打听过梁山底细,亦知陶梓珩回马枪本事,十分小心战过二十余合,陶梓珩拨马而走意用回马枪来诈金兀术,却被金兀术回到阵内,陶梓珩不由气馁回阵。
沈洋纵马舞剑接过金兀术厮杀,金兀术战过二十合,暗道:“这伙南蛮子好生了得,怪道能攻破许多城池。”金兀术恐接战不利,回身便走,见到护城河有一座船便跳上去,便往承门走,却不想水下钻出倪睿来,去抱金兀术,金兀术提起金雀斧,望倪睿头上砍来。倪睿道:“不要动手!待我洗净了身子,再来拿你。”一个翻筋斗,扑通的下水去了。那只船,却在水面上滴溜溜的转。
那兀术本来是北番人,只惯骑马,不会乘船的,又不识水性,又不会摇橹,正没做个理会处。那倪睿却在船底下双手推着,把船望南岸上送。兀术越发慌张了,大叫:“快来救我!”城上看见,忙叫:“小船上兵卒并到大船上来,快快去救狼主!”便慌忙调军下水相助。
倪睿听得有船来救,透出水来一望,趁势两手扳着船滑,把身子望上一起,又往下一坠,那只船就面向水,底朝天。兀术翻入河中,却被倪睿连人带斧两手抱住,两足一登,戏水如游平地,望梁山那边推来。
却说仇嘉豪在岸上,看见倪睿在水中,擒住了兀术,心中好不欢喜,举手向天道:“真乃百姓之洪福也!”众将无不欢喜,军兵个个雀跃。倪睿擒住了兀术,赴水将近南岸,那兀术怒气冲天,睁开二目,看着倪睿,大吼一声。那泥丸宫内一声响亮,却见透出一条金色火龙,张牙舞爪,望倪睿脸上扑来。倪睿叫声:“不好!”抛了兀术,竟望水底下一钻。这边番兵驾着小船,刚刚赶到,救起兀术,又捞了这马,同上大船。一面换了衣甲,过河便要回城,却听得城中喊杀声大作,赵源捷四人奉军师命早已攻打东京城,城内喊杀声大作,北军众将上岸,飞逃至河间府,叫拨兵守住太原和大名。兀术对道:“某家自进中原,从未有如此大败,这南蛮贼子果然厉害!”即忙修本,差官回本国去,再调人马前去镇守大名、太原。且按下慢表。
却说梁山军趁势打入城内,城内金兵见金兀术投降了,纷纷投降,那王通和朱天蓬皆在城内,倪睿和胡沙宁早已联手将朱天蓬斩落水中,故倪睿方潜入护城河,险擒获金兀术,王通被黄志浩一枪刺死。
众人入的城里,百姓无不雀跃,仇嘉豪叹道:“征战艰苦,终是收回来东京了。”又有兵卒来报那汪铭、陈燕守东京城时病故坟墓皆在城内,百姓多诉说他夫妻二人作恶多端,仇嘉豪便让掘坟弃尸,已泄百姓之恨,大军就在东京城歇整,一面安抚百姓,并且扩招兵马。
却说到了绍兴十一年元月三日,忽地得岳家军报,岳飞被逮捕下狱,韩世忠被软禁,兵权被夺,岳家军人马皆被散开,有不少来投的,仇嘉豪惊愕不已,细看才知是秦桧以莫须有罪名将岳飞下狱。
众人听闻无不愤怒,仇嘉豪道:“恐怕岳兄弟凶多吉少,眼下只能去救。”姜李清道:“小弟会神行法,愿前去。”仇嘉豪道:“兄弟,你染病在身,更何况兄弟的神行法为我大军所必用。”原来,几番战事姜李清体子弱感染瘟疫,故仇嘉豪不忍让他去。
姜李清便叫一个人上来,众人看时,只见一名女子,身长七尺,面色白净,手上却握着神行符,姜李清道:“这是我在东京收得徒弟,人称神驹子吴佳润,能日行八百里,兄长不必多虑。”仇嘉豪仍旧思索,龚允一道:“小妹愿随姜兄同往。”仇嘉豪点头,便让姜李清小心些个,一面又让两个去泗洲探看袁皓辰等人情况。
两个得命,做起神行法来,不停歇的往临安而去,两日之间便到泗洲城,看众将时伤势基本痊愈,唯有袁皓辰因为两处伤势故多耽搁数日,众人听得岳飞下狱之事无不惊愕,姜李清便叮嘱众人迅速往东京回师,又道:“大军数月之间必会攻伐太原、大名二府。”众人点头,便收拾行装,泗洲百姓有不少要去的一同带着往东京城赶去。
姜李清连行七八日抵达临安城,此时的姜李清因身患疾病更兼多日奔波已有些神志不清,两人到城中一客栈歇息,姜李清已累的昏倒床上,龚允一去抓了些药给姜李清喂下,自家在另一间房内歇息。
次日,姜李清恢复些个便与龚允一乔装上街打探情况,远远看见各处人马走动,过了半个更次寻到大理寺,两个便躲在外面一座林里。
不过半个时辰,有两个牢子走出,笑嘻嘻的聊着天待到林中,姜李清、龚允一上前按住两个用麻药迷昏过去,此是张黄佳所制,吃了下去有三个时辰醒不来,龚允一便做了脸皮,两个换上面具往牢中走去。
进了牢,两个佯装巡视,只听得两个狱卒道:“秦大人今日又来提审岳将军”“岳将军可惜也,连挨数日拷问,身子如何打熬得住”“休要让秦大人听去,否则你性命不保。”姜李清听罢,暗自点头。
正说间一个节级打扮的走来拿着饭罐道:“你们两个,去给岳飞送去。”两个不由有点慌张,拿了饭罐只得去寻。
却也是天意巧合,两个走到南边一带牢房,最后一间正是岳飞,姜李清二人便将饭罐给岳飞递过去,看到岳飞身上伤痕,不由满脸心疼,岳飞看得出来便暗自道“你们二位如何来了。”
姜李清暗道:“我二人特来相助,我这贤妹却是会一术可将人脸雕刻,一会我们二人杀个牢子,将军可换上那小牢子面皮,便可逃出去。”岳飞摇头道:“你们二位冒死前来,某不胜感激,此事却是万万不可。”龚允一道:“将军留在此处必死无疑,不如随我二人回去。”岳飞摇头道:“此事不必多言,若被朝廷察觉,毁我清白如何,生死自有天命。”
此时姜李清身体不适,险些摔翻,岳飞道:“兄弟可有事。”姜李清道:“无事,将军真不愿随我等出去?”岳飞道:“生死自有天命,将军休要多言,却有一事相托。”龚允一道:“何事。”岳飞叹道:“转告仇兄并吾军,北伐之事不可因吾耽搁,要吾军与你们梁山好汉合军,共同北伐。”二人含泪点头,便出里牢房,寻机出了牢狱。
到得客栈,姜李清已然是面色发红,难以支撑,龚允一便叫抓药时,姜李清道:“速速回去,不可耽误岳将军之事。”龚允一还要劝阻,姜李清已然准备做起神行法,龚允一只好拿了些药,与姜李清同行。
路上龚允一几次要让姜李清先饮药汤,姜李清却不肯抱病前往东京城,龚允一只得一同前往。
待过了六七日,便到东京城外,郁睿涵见两个回来,急忙回去报时,只见姜李清吐出一口红血,一道魂灵已然升天,梁山又一位好汉殉于国难,亡年不过四十六岁,后人有诗叹道:
神行惊鬼魔,道法震群英。
快步无影寻,垮山何曾惧。
怒斩康中候,仁义散金银。
为救大鹏鸟,魂魄归天去。
此回内折损梁山泊好汉一员:
姜李清